皇帝想方设法都要原主的爹死,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原主而得罪,唯一一个能够替代原主爹的战王呢?苏瑾澜轻轻一笑:“皇上,我与战王的新婚之夜,他不愿意见我,大婚之夜就去了边关。我追过去,三年期间不知救了他多少次,他没有一次是愿意认出我的。哪怕我披头散发,就连旁边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女人,他难道还会认不出自己的战王妃吗?可见他是多么的厌恶我。若非半年前我为了救他,意外有了身孕,我早就跪着求他休了我,也好一刀两
苏瑾澜与傅明尘一同进宫,顺利地见到了皇帝。
皇帝生得十分威武,却是笑面虎的模样,仅从那一双眼睛就能看出他的狡诈。
“战王妃来了,呵呵,听说是你发明了这个自嗨锅?”皇帝正在把玩一个小物件。
那只是一个由铁皮制作了底,四面八方都是小木块垒起来的小桶,大概和现在的泡面桶差不多高。
在铁皮和木桶之间有一个隔层,里头放了生石灰。
只要加水进去就能够生热,把木桶里面放好的咸菜馒头,还有相关的米饭给弄熟。
皇帝刚吃了两口,饭菜热乎乎的,让他很是高兴。
苏瑾澜微微一笑:“之前我吃不上饭的时候,意外发现了生石灰和水相遇,便有这样的效果。因此就想出了这么个小玩意儿,能为皇上分忧,是我的荣幸。”
皇帝先是一笑,随后反应过来:“什么?你吃不上饭的时候?你的意思是你胃口不好,不想吃饭的时候发现的?”
苏瑾澜露出尴尬的笑容,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自从嫁入战王府之后,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我在京城举目无亲,战王府的下人都不把我当人看,只把我当一条狗对待。因此我吃的饭菜里面经常有脏东西,甚至有微量的毒素。
被我察觉之后,我就再也不敢随便吃他们的做的饭菜了。我只能自食其力,自己偷偷的去厨房拿生菜做饭。因此无意间在厨房发现了生石灰这种东西,遇到水会产生热量,能够迅速的把饭蒸熟。”
苏瑾澜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对一切根本就不在意。
但她能把这话说出来,那就说明她想要皇帝帮她解决此事,皇帝又岂会不懂?
皇帝当即黑了脸色,问道:“战王府的人当真这么大胆?这群狗奴才,朕要砍了他们的头!他们竟敢背着战王这样对你,简直不可饶恕!”
苏瑾澜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
听到皇帝这话,她已经明白了,皇帝是不会为她做主的。
所以她想提出和离,恐怕是不行了。
既如此,她就换一个请求,尽可能的为原主讨回公道。
“皇上,战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若是都把他们杀了,只怕战王会杀了我的。我已经因为一个不知来路的侍妾,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生育能力,差点失去了性命。我不想再因为这些奴才而惨死在战王的手底下,毕竟他们能这样欺负我,也是战王默许的。”苏瑾澜故作一脸的哀伤,已经示弱了。
但她的话又一次告了状,皇帝哪能装作不知道呢?
之前苏瑾澜诈死过一次,在头七那天更是诈尸而起,这件事闹得沸沸腾腾。
前后的因果,皇帝这边自然也知道的。
只是苏瑾澜的意思是要杀掉战王府所有的人,这怎么能行?
他就算同意了,太后也不会同意的。
“战王妃,一定是你平日里性格太过温和,所以才让这些下人不惧怕你,他们才敢这样对你。朕相信战王绝无默许他们欺负你的意思,你若不信,朕立刻召见战王。
届时,他如果知道你的真实情况,想必不必你开口,他也会主动解决了那些下人。这样一来你也不必得罪他,日后两口子还能好好过日子。”皇帝开始打太极,把皮球踢给了傅沉渊。
听到这里,苏瑾澜彻底明白了,想要靠皇帝解决傅沉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说到底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还是拥有同一个妈,这个妈现在还是个太后。
而原主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将门独女。
父亲功高震主,本来就被皇家十分猜忌。
皇帝想方设法都要原主的爹死,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原主而得罪,唯一一个能够替代原主爹的战王呢?
苏瑾澜轻轻一笑:“皇上,我与战王的新婚之夜,他不愿意见我,大婚之夜就去了边关。我追过去,三年期间不知救了他多少次,他没有一次是愿意认出我的。哪怕我披头散发,就连旁边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女人,他难道还会认不出自己的战王妃吗?
可见他是多么的厌恶我。若非半年前我为了救他,意外有了身孕,我早就跪着求他休了我,也好一刀两断。如今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只会吵着退婚,以此来刺激我爹回京城见我的小屁孩了。如今我已经知道了如何好好生活,也明白了不被爱的人在婚姻里是多么可悲。
因此,求皇上看在我已经幡然tຊ悔悟的份上,赐我和战王一份休书吧。是我配不上他,因此连一个像沈若雪几分的侍妾都比不过,还要因为这侍妾而被开肠破肚,一刀贯穿子宫,甚至要吃假死药来诈死,才能妄图逃过一劫。
皇上,求您饶我一命,我余生只想陪在父亲身边,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若皇上能同意,我愿意将我所有的嫁妆全都捐献国库,以谢皇上大恩!”
苏瑾澜情真意切地说完这话,便把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皇帝听着她的描述,都忍不住动容。
开膛破肚、一刀贯穿子宫、吃假死药。
这三件事,无论哪一件拿出来,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一个女子能憋屈活到这个份上,可见她在婚姻里面是多么的不幸福,可见战王做得有多过分!
皇帝只知道战王心上人是沈若雪,并且对其他女人都同等的厌恶。
因此当初他逼着傅沉渊娶苏瑾澜的时候,傅沉渊就对他说过后果自负。
他原以为战王只不过是说的气话,苏瑾澜毕竟是京城第一笨蛋美人,性格十分温和,没有男人会讨厌的。
战王或许只是嘴上不喜欢,但终究会对这女人存一丝一毫的情意。
哪怕没有情义,相敬如宾也是好的。
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想得太美好。
傅沉渊这个人当真是不近女色,冷酷无情,一心只有沈若雪。
其他的女人靠近他非死即伤,就连苏瑾澜也不例外。
但傅沉渊和苏瑾澜的婚事绝不能就此作罢,他更不会让相府再有机会拉拢傅沉渊。
可苏瑾澜这边也不能不处理,苏瑾澜的爹已经回京。
现在虽然被大雪困在黑风寨,但说不定过两日就冲出重围重回京城了。
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苏振山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想到这里,皇帝猛地一拍桌,愤恨道:“来人,去把战王给朕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