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刚高考完,摆脱试卷的高中生就像冲出牢笼的鸟,兴奋得忘乎所以。她和同学们吃完散伙饭,又到KTV唱了大半宿歌,啤酒伴着鬼哭狼嚎的歌声一瓶瓶灌下去,阮苏苏觉得自己终于来到了期盼已久的成人世界。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方归廷床上,两tຊ人都是光着的。阮苏苏记不清那一晚的具体细节,只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对他进行了性骚扰。她当时的心理十分矛盾,既有完成成人仪式的兴奋与些许不安,又有和熟人亲热的窘迫。但她不想负责
那年她刚高考完,摆脱试卷的高中生就像冲出牢笼的鸟,兴奋得忘乎所以。她和同学们吃完散伙饭,又到KTV唱了大半宿歌,啤酒伴着鬼哭狼嚎的歌声一瓶瓶灌下去,阮苏苏觉得自己终于来到了期盼已久的成人世界。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方归廷床上,两tຊ人都是光着的。
阮苏苏记不清那一晚的具体细节,只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对他进行了性骚扰。她当时的心理十分矛盾,既有完成成人仪式的兴奋与些许不安,又有和熟人亲热的窘迫。但她不想负责,和哥哥谈恋爱,这也太尴尬了,况且方归廷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当时喜欢阳光帅气的开朗少年。
在她内心极度挣扎时,方归廷慢慢睁开眼睛,阮苏苏脑子一紧,下意识地说出内心一个不太成熟的渣女想法:“归廷哥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昨晚不小心把你当成他了。”
因为这件事,阮苏苏高中毕业后躲了方归廷好几年。她越想越尴尬,方归廷这人真不会聊天,十多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拿出来说,正当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时,方归廷不再看她,他一边往前走,一边随口回答道:“你当年说自己绝对可以考600分,结果才考了560。”
阮苏苏松了口气,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啊。生怕方归廷又问出什么自己不能承受的问题,她的小脑袋瓜实在经不起折腾,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我那天和同事一起去殡仪馆了,听说你们没人给你爸付丧葬钱,为什么?”
“做保险挺辛苦吧。”方归廷答非所问:“经常要去那些地方,面对不讲理的客户。”
“也还行,想赚钱就会辛苦,想摆烂就过得轻松。”阮苏苏心里想方归廷估计不想提陈潮水这事。看着他的背影,阮苏苏总觉得这次重逢他变了很多,和记忆里的邻家哥哥形象大相径庭。
难道仇恨让人面目全非?那倒也大可不必吧,阮苏苏肯定他心里的事远不止她知道的这些。
忍不住好奇心,阮苏苏拿出以前和阮秋鸣经常玩的小游戏,说:“归廷哥,我们交换一个秘密怎么样?”
“你几岁了?”
方归廷的意思是说她幼稚,但阮苏苏承认她本来就幼稚,否则怎么成为阮筱音的好朋友。
“二十八岁。”阮苏苏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继续问:“玩不玩?”
方归廷这次直接同意:“那你先说。请问阮小姐,你还会和孩子的爸爸联系吗?”
阮苏苏心想我和孩子爸就从来没联系过,她脱口而出:“不联系。”又马上接着道:“该我问了,你为什么改名叫陈庭?”
方归廷不按套路出牌,他说:“我拒绝回答。”
“不行不行,”阮苏苏走到方归廷面前拦住他抗议:“能不能有点契约精神啊,我都说了。”
“你说的是交换秘密,可不是回答问题。”方归廷边走边虚搂着她的腰,以防她倒退走路摔倒。
阮苏苏仔细回忆刚才说的话,发现自己被耍了,她不满地大声说:“那你为什么问我!这也太不公平了!”
“那你为什么要回答呢?”
“因为你问我了。”
“我问你就要回答吗?”方归廷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阮苏苏说不过他,气得脸红,转身快步往前走,方归廷赶紧拉住她说:“那我回答你上一个问题。”
阮苏苏这才停下脚步,一副你回答得让我满意我才理你的样子。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没人给他付葬礼钱吗。你们是不是都猜胡琴没钱,她儿子舍不得出,而我这个亲儿子又是狼心狗肺,所以我们都不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