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阴声细语地,翘起的兰花指娇媚十足,看得白修然一阵恶寒。呸,这几天漠北帝找墨澈找得勤,这些狗腿子也跟着恭敬起来了,可笑。毕竟他也不是没见识过,那些宫女太监对墨澈视若无睹的场面,真讽刺。墨澈点头示意,在太监的带领下离开。两人离开后,白修然又吊儿郎当地靠近霍骁,一脸八卦地问道:“霍统领,我问你。从百岭村接回你主子的路上,有无遇上奇怪的事儿?”他沉迷医术,被墨澈内力提前恢
“那...你在百岭村的那几天,有无服用过与往常不同的药物,或者食物,水之类的?”白修然不死心地追问。
“食物?”
墨澈回想起江月儿煮制过的奇特料理,味道不错,也许是百岭村特有的菜式,有些他还是第一次见。
“吃的是乡村家常小菜,喝的山泉水,并无特别。”
墨澈若有所思,他尝试调动内力,惊讶地发现如同白修然所说,有了一丝外泄的松动。
白鹤神医都确定了,说明那日在树林不是错觉。
可真的是因为百岭村么?
“三皇子,陛下召见。”
一身穿墨黑劲装的男子,恭敬地向墨澈行礼。
正是他的随身侍卫,霍骁。
后面还跟着一个太监。
“给三皇子请安,陛下交代过,只您一人进殿,请移步随老奴走上一趟。”
那太监阴声细语地,翘起的兰花指娇媚十足,看得白修然一阵恶寒。
呸,这几天漠北帝找墨澈找得勤,这些狗腿子也跟着恭敬起来了,可笑。
毕竟他也不是没见识过,那些宫女太监对墨澈视若无睹的场面,真讽刺。
墨澈点头示意,在太监的带领下离开。
两人离开后,白修然又吊儿郎当地靠近霍骁,一脸八卦地问道:
“霍统领,我问你。从百岭村接回你主子的路上,有无遇上奇怪的事儿?”
他沉迷医术,被墨澈内力提前恢复一事弄得心痒痒地,巴不得搞清楚个所以然。
霍骁跟随墨澈多年,性子也如他一般沉默寡言。他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无。”
“真的?你主子...啥都没干?”
闻言,霍骁垂眸看着地面,认真思考。
“临走前,三皇子下令让我们把两名地痞流氓废了双手,再送到赌坊去,不知算不算?”
算不算?那肯定不算啊!
白修然失望极了,心里对墨澈咒骂了几声。
也不知那小子,有无对自己隐瞒些什么。想他们从小一起在宫外长大,情如手足,理应墨澈不会有这心思才是。
摇摇头,他喃喃自语道:“罢了罢了,这百岭村如此神奇,等阿澈的母妃好些,我就去会会那地儿。”
若是能解决狂风破的内力消散期,对于墨澈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于公于私,他都得调查清楚。
片刻后,偌大的宫殿中央,立着一名身材颀长,器宇轩昂的男子。
而殿上龙椅中坐着的,正是墨澈的亲生父亲,漠北帝墨怀。
漠北帝面容冷峻,刚毅沉稳,只是多年无上阵征战,身材发福,脸上看着多了一丝和善。
此时的墨怀正一脸欣慰地看着墨澈,笑容满面。
“澈儿,听闻今日你的母妃好了许多,父皇也深感安慰。”
墨澈疏远地行着君臣之礼,淡然回道:“多谢父皇关心。”
“听说,那白鹤神医,是你的好友?”
听到墨怀迫不及待的问话,墨澈低垂着头,眉毛往上一挑。
终于说出目的了。
这几天里,他见父皇的次数比二十几年来加起来的还要多。
漠北帝真是好父皇,好丈夫。
“只是点头之交,我俩幼时曾见过几面,这次碰巧遇上,白鹤神医心善,便随儿臣进宫为母妃治疗。”
墨怀摸了摸胡子,十分满意。
那白修然是何许人也?
白鹤神医,万金难求。他对外宣称自己并不属于任何一国人,此次在漠北停留甚久,引起了各国关注,给墨怀涨了不少面子。
“你与那白鹤神医能说上话,不如就代父皇问问,神医可愿意留在漠北,成为御医之首?俸禄,赏赐不是问题,只要神医愿意!”
上位者,在权力的渲染下,无不追求长寿,他也不例外。
何况对方可是白鹤神医。
“回父皇,白鹤神医闲云野鹤惯了,可能...”
“无妨,澈儿先代父皇问问,不论结果。”墨怀努力地在脸上堆起笑容,此时的他,才认真打量起自己的儿子。
原来,澈儿是这副模样。
墨澈自嘲地笑了笑。
不难看出,他的父皇真正关心的,是什么。
领命之后,他退出殿外,转过身,脸上又恢复一片冷漠,周身范围内仿佛能结冰。
一路上,久违地听到路过宫女太监的行礼声,他也并无理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今早,江月儿正坐在后院,给奶牛挤奶。
大哥带上希希到村口玩了,她闲不住,总想找些事情做一下。
有赖小七的指导,她挤牛奶的动作越来越纯熟,奶牛在轻柔的动作下舒服地眯起了眼,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青草。
这几日,江月儿把家人泡完的灵泉水都倒在后院地上,那一片草地长得郁郁葱葱的,还长得巨快。吃秃了隔天又能长到半米高。奶牛吃过后,产奶量竟增加了三成之多。
挤满一桶牛奶,正准备拿进厨房,不料那木桶的把手常年使用已经脆弱不堪,承受不住牛奶的重量,“啪”地一声断裂开,整桶牛奶全洒了出来。
江月儿脚一滑,重重地跌落在地。
“嘶...”
她小脸皱在一起,痛苦地抚着尾椎,稍微动一下,立马传来钻心的痛。
江承轩正在房内,准备给眼睛更换新布条,听到妹妹的低呼,连忙跑了出来。
“哥,别出来!”江月儿着急地大喊,想要阻止二哥出屋子。
糟了,要是哥哥的眼睛被晒到,又得痛上几天了。
江承轩见妹妹摔到在地,顾不上其他,连布条都没系紧,便急忙跑了出来。跑动中,松松垮垮的布条掉落,亦毫无察觉。
对江月儿身上的脏污视而不见,江承轩弯下身子,轻松地横抱起妹妹,走进屋内。
他虽常年缺乏锻炼,身材瘦削,但抱起江月儿来还是绰绰有余。
江月儿缩在二哥的怀里,眼睛瞪大,小嘴微张地看着江承轩精致的下巴。
小心地将江月儿放在凳子上,江承轩担忧的眼神落在少女眼里。
“月月,伤着哪里了?”
江月儿仍是一副惊讶的模样,仔细地查看江承轩脸上的细微表情。
哥哥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眼睛也没有眯起来,更没有红肿。
“怎么了?不说话,吓到了?月月,回答一下二哥。”
江承轩眼见妹妹话都说不出了,心下焦急,忙着检查她手脚有无伤口。
“哥...”
“欸?”
“你的眼睛...是不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