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媛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严锦楼你听着,你既然负了我那么多,我就绝不允许你这样轻易的走了,我们之间好大一笔帐要清算,你记着,你决不能……决不能就这么走了!”严锦楼见惯了她谨慎小心一丝不苟的样子,这会子她竟跟自己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倒让他弯唇一笑,他伸手抚摸商媛鬓发道:“我是病人,你还要这样厉色厉声的威胁我吗。”“那你答应我……”商媛哭得通红的双眼看着他,只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承诺。严锦楼却一
商媛看着老王爷这样一副模样,他这十几年里满心的愧疚和追悔,思念和深情终究是将一个曾经铁血沙场的大将军的模样从心底抹去了。
“咳咳……”榻上的严锦楼忽然醒了过来,这是众人都没有意料到的。
申仟第一时间赶过去为他诊脉,商媛侍奉在一侧,老王爷这会却没有过来。
“小媛。”严锦楼竟然有力气伸出手来牵她,他面上扯出一个微笑道,“我知道你还不肯原谅我,你只是见我快要死了,所以才肯这样听我话的对么?”
商媛双手紧紧握住了严锦楼的大手,哽咽道:“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严锦楼,你不许这么说自己!”
“世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申仟一直在观察严锦楼的情形,方才还隐约能从脉搏里面探出一些东西,这会子却连脉搏也把不出来了。
“之前方中毒的时候,我只感觉四肢滚烫,但现在,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了,甚至……”严锦楼看向自己藏在被衾下的双腿,“甚至连双腿的知觉也没有了。”
他说完又对商媛笑道:“我没事,也许那个人的血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骇人,你们看我现在,神志这么清楚,兴许在榻上再躺个几日,就好了呢。”
申仟一直面无表情,这会听到严锦楼说双腿没了知觉,便起身过来为他的双腿施针。
商媛看着师傅先是随意找了个地方刺下去,严锦楼面上是毫无感觉,后来是一些穴位,再后来师傅又刺到了常人会有极强烈反应的位置,为他敲过膝盖。
什么反应都没有。
商媛站在榻前泪如雨下。
“小媛。”严锦楼见着她哭,又唤了她一声,“小媛,从前是我太糊涂,你还怪我么?”
商媛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严锦楼你听着,你既然负了我那么多,我就绝不允许你这样轻易的走了,我们之间好大一笔帐要清算,你记着,你决不能……决不能就这么走了!”
严锦楼见惯了她谨慎小心一丝不苟的样子,这会子她竟跟自己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倒让他弯唇一笑,他伸手抚摸商媛鬓发道:“我是病人,你还要这样厉色厉声的威胁我吗。”
“那你答应我……”商媛哭得通红的双眼看着他,只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承诺。
严锦楼却一直抿着嘴唇不答话。
他从来不是一个轻言许诺的人,这正是因为他看重誓言,他知道给人一个期望是多么令人欣喜的事情,更知道期望过后的失望有多么令人绝望。
现在的情形究竟怎么样,看过申仟的神情他心里也大致有数,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会说这样的话。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商媛看懂了他的沉默,微笑说。
“小媛,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严锦楼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我先前是因为太相信自己,才在那件事上误会了你,我伤你这么多,这么深,你要是想跟我讨,怎样都可以。”
“严锦楼,你若当真对我愧疚,你就给我立即好起来。”商媛哭着趴在他怀里,“你听到了么,你听到了么……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