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政哥他们的腿和脚不会麻么?】【怪不得每次下朝后,大臣们都先坐着寒暄寒暄再离开,原来如此…】【亏我还觉得他们敬业!】等血液渐渐流通道双腿后,黎姜龇牙咧嘴的趴在地上,直哼唧。她的双腿,双脚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咬一般,想碰又不敢,又酸又痛,这滋味折磨的她眼泪汪汪。扶苏已经走出大阳宫,快要进入后宫,眼看着就能看见郑妃的宫门。他突然顿住脚步,越想越气愤。这么走掉,就像被黎姜已经洞察内心一般,仿佛黎姜已经
扶苏万万没想到,黎姜居然会这么大胆,口出妄言!
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居然敢用他的阿母,用他的弟弟妹妹来妄想。
她怎么敢!!
“公子生气了?”
黎姜仿佛很诧异一般:“那若是日后有人捏住公子的性格过于圣母的弱点。”
“逼迫公子自尽,以保郑妃和公子弟弟妹妹的性命。公子会如何?”
“公子一定会毫不犹豫拔剑自刎吧?毕竟这才符合您心中的仁义。”
黎姜丝毫不畏惧扶苏,双目紧紧盯着他继续说道:“您倒是一走了之了,但想来您的这些弟弟妹妹,恐怕也不会得什么善终。”
“毕竟他们是公子的软肋,到您也是他们活下去的仰仗。”
“届时自刎,车裂…”
“住口!住口!中常侍你住口!”
【看吧,就是如此生气,你还端着这仁义的姿态,甚至连拔剑都没想过…】
【嗯…也幸亏没拔剑…】
【再说了,我说的也是事实啊…怎么就这么激动?】
扶苏气的面红耳赤,可君子之风实在是不允许他说出什么犀利的字眼。
更何况还是对这一个女子,刚才教授过他,算是半师半友的女子,口出恶言。
扶苏站起身,怒气冲冲指着还老神在在,面上毫无一丝惶恐的黎姜。
扶苏想不到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能够面无表情说出这般恶毒的话!
“你怎敢……你怎敢说出这种恶毒的话?你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
扶苏指着黎姜得手都在微微发抖,这样的话,他想都不敢想。
那是他的阿母,是永远护着他,给他温暖,给他生命阿母!
后宫那些都是他的亲弟弟,亲妹妹。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的亲手足!
可现在黎姜却在这里诅咒他们。
黎姜看着扶苏气的面红耳赤。双目充血的样子都要笑了好吗?
好吧,她确实是笑出来了。
【怎么站起来你就有理了?】
【有理不在身高,要不是因为我腿和脚都麻了。】
【你以为我不能站起来指着你?小样儿。】
黎姜抬着头双眼直视扶苏,依旧是那般语气平和的同他说道。
“可是这个结局不是公子您自己选定的吗?”
“您妇人之仁在先,让我们大秦的百姓枉送性命的是你。”
“因为对别国的百姓不忍,所以宁可退兵,割让我们秦国的城池。”
这是回答扶苏之前领兵燕国的结局。
“是你让一国之君的威严扫地,让这些江湖术士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行骗。”
“是你让所有的国家都知道,哪怕派出刺客来刺杀秦王亦或是秦国重臣也不会让秦国动怒。”
“是你让大秦君主的威严扫地。”
“柿子专挑软的捏,这个道理我想谁都懂。还用臣与公子多言吗?”
扶苏张了张嘴,辩无可辩,他想说黎姜偷换概念。
怎么不杀百姓退兵就要割让城池了?
怎么不处置行骗之人就有损国君的颜面了?
怎么就上升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
明明…开头说的是毛笔啊…
可他实在是气恼,只能一甩袖子,拂袖离去。
看着扶苏离去的背影,黎姜收起严肃的表情。
【若是扶苏依旧像扶不起的阿斗一般,就算我强行保住扶苏的命,扶苏也未必适合秦国君主的位置。】
【即便他做了君主,可这过分仁善,甚至到了圣母的地步。】
【他真的能带领秦国走下去么?会不会同秦二世一般,带着大秦走向灭亡?】
【要知道,国外有国啊…】
【想要安逸的带领子民安居一隅,也要看那些国家同意不同意。】
【仁者之君,必有软肋。】
扶苏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去后,黎姜才缓缓的双手撑地,慢慢的趴在地砖上。
两条腿和两只脚已经被做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她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站着上朝比较人道,还是席地而坐,跪坐着上朝比较人道了。
【难道政哥他们的腿和脚不会麻么?】
【怪不得每次下朝后,大臣们都先坐着寒暄寒暄再离开,原来如此…】
【亏我还觉得他们敬业!】
等血液渐渐流通道双腿后,黎姜龇牙咧嘴的趴在地上,直哼唧。
她的双腿,双脚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咬一般,想碰又不敢,又酸又痛,这滋味折磨的她眼泪汪汪。
扶苏已经走出大阳宫,快要进入后宫,眼看着就能看见郑妃的宫门。
他突然顿住脚步,越想越气愤。
这么走掉,就像被黎姜已经洞察内心一般,仿佛黎姜已经为他写好了结局一样。
想到黎姜说过的阿母和弟弟妹妹的结局,扶苏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好像现在走掉,他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未来害他阿母和弟弟妹妹的凶手一样。
想到这,扶苏转身又往大阳宫走去,他要去告诉黎姜,他不会变成这样的人,他不会让他的阿母和弟弟妹妹变成那样的下场。
他不会眼睁睁看着父王打下的江山,败落他的手中!
结果扶苏刚刚走到大阳宫殿钱,就见到了趴在地上,不断用手捶打着地砖,身体一耸一耸,还时不时发出痛苦哀声的黎姜。
扶苏见到此情此景顿时呆愣在原地,心中十分震撼。
原来黎常侍并不是真心如此想的,原来先生同他说出那些言论,心中也不是滋味儿。
原来她只是为了点醒我,让我引以为戒而已。
扶苏被黎姜的哀声震撼到无以复加,脚步踉跄后退了几步。
一改之前雄赳赳的气势,蔫头耷脑的往后宫走去。
他真的像黎先生所说,身上有那么多的不足么?
黎先生所说的圣母…真的是自己么?
那他之间秉承仁爱之道,到底是对,还是错?
黎姜丝毫不知扶苏去而复返。
等到双腿双脚的酸麻感渐渐褪去,重新恢复了知觉,她才慢慢的从地砖上爬起来,红着眼眶往外走。
【真是太遭罪了,是我没掌握好技巧?还是大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诀窍?】
【政哥的腿脚就没麻过么?】
【看来得赶紧做出来凳子,咱们上朝坐凳子,不比席地而坐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