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常凯申随口一说，却立马得到了回应。“常凯申，你带路，我去看看，不瞒你说，我在哈佛的时候，也研究过机械，现在去看看，万一能够帮军工厂改进一下设备，也是好的。”当然，这只是托词。虽然原主的确懂一些机械，但那只是纸上谈兵，并非是真正的运用。自己现在是黄埔校长，赚钱不易。脑袋里面的一些法子，要么是已经过时，要么是需要的时间太长。不说别的，单单是现在把自己的钱都拿到股市里面，等到大萧条之前抛出，绝对能够获利颇丰。
下午，卢浩在岸边等待，只见一艘冒着黑烟的小渡轮“突突突”的到来。
船上插着青天白日旗，甲板上更是立着一个老熟人。
“居然是常凯申！”
他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对此人的杀意倒是少了一些。
至少这一世，常凯申的气运被自己夺走，暂时掀不起大的风浪了。
其人虽然还是孙大炮的心腹，但心腹也分有权利跟没权利两种。
常凯申是后者。
“校长，常凯申最近日子可不好过。”
一旁，张三说起闲言碎语：“此人志大才疏，粤军对其多有不满，却又无可奈何。人家好歹是孙先生的亲信。”
“原本他想要借助当上黄埔校长，改变自己窘迫的境地，结果校长您杀了出来，让常凯申地位大不如前。”
“您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您的演讲已经被印刷出来，卸载校门口的理念，也被抄了无数遍，现在整个羊城的人，都知道您的远大志向。”
“咱们学校里面的学生，也对您佩服的很。”
卢浩哑然失笑，自己只是踩着前人的肩膀，而非是自己有多少本事。
那些军事理论，更是系统加快融合才有的。
单单是让自己一个人琢磨，自己连赵括都不如。
但这些心里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现在我知道了，改天你让他们给我一点润笔费吧。”
“好勒。”
张三兴冲冲点头，并未意识到，这只是一个玩笑。
卢浩并不缺钱。
“卢校长好！”
小渡轮很快靠岸，常凯申上岸便敬了一个礼，放低姿态道：“这是武器装备清单，您看看。”
“多谢凯申兄。”
卢浩双手接过来，不去看唯唯诺诺的常凯申，没人比他更清楚，眼前的常凯申只是伪装而已。
指不定人家心里面说了多少个“娘希匹”了。
“不对啊。”
他一目十行，很快发现问题：“汉阳造，老套筒，这几门炮是满清仿制的？还是咱们仿制的？能用吗？”
“这个用是肯定能用的。这些都是咱们粤军当中标准装备。卢校长您要的德械，真没有。”
“那不行，这些破烂货怎么武装学生，让他们快速成长？”
“这汉阳造仿制的是1899委员会步枪，可不是原厂毛瑟。”
“这大炮用起来的话，万一炸膛怎么办？”
卢浩嘟囔，但还是接受了：“行了，凯申兄您先回去吧。这事儿跟您没关系，我会随后打报告，重新申请。”
他没有为难常凯申的意思，毕竟此人现在不算是自己的“敌人”，自己要既觉得是外敌。
只要常凯申安安心心做他的小透明，自己也不会对他下手。
“卢校长，申请也没用。孙先生让我转告您，德械装备咱们现在买不着，也没办法列装。”
“更重要的是，府库空虚，没钱。”
常凯申一说，卢浩也不嘟囔了，而是单纯的无语：“没钱？没钱也得想办法挤出来钱来。我们要的是新的军队，不是旧式军队。”
“哪能光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我是来这里练兵的，不是把我的兵全都杀掉的。”
“这些火炮，你敢用吗？”
常凯申不说话了，他倒是想要劝劝卢浩大局为重。
但一想这位爷好像从未在意过大局，从来都是有一说一，十分实诚。
“卢校长，这些已经是我们羊城军工厂所能够生产的最好装备了。”
常凯申苦着一张脸，耐心解释。
他不是卢浩，是留洋归来的人，对国情十分了解，尤其是军械这一块，国内可谓是要啥没啥。
装备最好的是奉系，人家自由能够造枪造炮。
晋系的阎老西也不错，但那是人家。
羊城虽然富庶，但还真没多少军工。
“您要是不信，今天我豁出去，带你去兵工厂看看。”
“行。”
“啊？”
常凯申随口一说，却立马得到了回应。
“常凯申，你带路，我去看看，不瞒你说，我在哈佛的时候，也研究过机械，现在去看看，万一能够帮军工厂改进一下设备，也是好的。”
当然，这只是托词。
虽然原主的确懂一些机械，但那只是纸上谈兵，并非是真正的运用。
自己现在是黄埔校长，赚钱不易。
脑袋里面的一些法子，要么是已经过时，要么是需要的时间太长。
不说别的，单单是现在把自己的钱都拿到股市里面，等到大萧条之前抛出，绝对能够获利颇丰。
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自己等不了那么久。
黄埔的学生们更是等不了那么久。
战争就在眼前。
不为别的，单单是为了那满校师生的一腔热忱，他便不能放弃一切机会。
“卢校长，学校里面不能缺人吧？”
常凯申神色复杂，从前他对卢浩颇为看不起，现在看来，这倒不是一个纸上谈兵的书生，人家是真的有本事。
单单是这执行力，自己便比不了。
更别说这几日来，羊城上下都能听到卢浩的大名。
区区一个校长当然不值一提，但卢浩慷慨激昂的呼吁，却是叫百姓感同身受。
他们不知道国仇家恨，却知道耻辱两个字怎么写。
尤其是那些赔款，到头来还是摊派在他们身上。
更别说在街头巷尾横行的洋人，尤其是东洋小鬼子，他们感同身受！
“学校各位老师已经拿到了教案，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教导学生，五日后便有小考，检验学生这几日的功课。”
“全校655名学生，我没那么多时间一对一的指导，只需要定下大的方针。倒是老师有不懂的地方，会时常问我。我解惑一人，他们便能解惑数十人。”
“时间这一块，我还是挺充裕的。”
卢浩笑笑，教材出自自己之手，都是国际上最顶尖的军事教材，许多细节都需要自己解答。
“我现在每天只需要上一节大课，其他时间都是以学校事务为主，现在去外面看看，无非是回来之后在工作两三个小时。”
“校长大才。”
常凯申听得吃惊不已，没想到卢浩居然是时间管理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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