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太多伤痕,太丑,她不想被别人看到。只让她们帮忙送一些伤药过来。关上门,她一点点撕开身上的破布,洗漱台的镜子里倒映出的身体没一块好肉,瘦弱,肮脏……“呕!”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忍着疼,她打开冷水,闭上眼径直往身上冲。足足一个小时。丁丽璐才哆嗦着走向床边,刚脱下浴袍,突然,房门被推开——她扭头看去,迎面对上刘君衍深幽的眼!
丁丽璐被绑架了
刘君衍的女秘书说可以让绑匪们吓吓她,好让她学乖。
于是,他就没有交赎金。
一个月,电击,皮鞭,火烫,甚至很多人·.....
一个月后,她被肮脏不堪,跌跌撞撞的逃了回来。
他看着面目全非的她,却笑着说:
“不交赎金让你吃点苦头,你果然变乖了。
她是刘君衍的未婚妻,也是他最讨厌的人。
她追逐他十年,如今终于得到了笑
脸。
却是在心死之后·.....
沈家,傅奶奶心疼极了,看见她就冲了过来:“我可怜的丽璐啊··.....”
她上前抱住人:“丽璐别怕,你已经回家了,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听着老人的哭泣,丁丽璐整个人僵住,却哭不出来。
一个月间,她也曾哭过,可她越哭那群人越兴奋
她现在已经不会哭,也不敢哭了。
刘君衍看她的模样,不悦说:“有些人养再久都是白眼狼。”
丁丽璐抖了一下,依旧不敢说话。
见此,老人又问
丽璐,奶奶准备你和君衍举办婚礼,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奶奶!
可还不等他说,丁丽璐就惊恐拉住老人,惊恐地拒
“不,我不跟他结婚!95
她很卖力摇头,几乎能听见牙齿相撞的咯吱响。
喜欢他的十年,她粘他,像狗一样被他驱赶,她依旧腆着脸凑过去,所以他才故意让她经历这次地狱般的折磨。
她再也不肖想嫁他了。
丁丽璐!”
刘君衍才不信这个狗皮膏药一样的女人愿意放手:“你的把戏有完没
“好了!”
傅奶奶打断,心疼安慰她。
“不嫁就不嫁,我们丽璐又漂亮又好,是这小子配不上你。”
“走,跟奶奶去书房。
她巴不得离开,忙不迭点头。
身后,刘君衍抿唇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神色莫辨。
书房
傅奶奶叹息着,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丁丽璐。
“这是当年你父母出事前留给你的里面有五百万。
五百万,绑匪的赎金也是五百万。
可纵然这笔钱本就是她的,刘君衍还是不愿意救她·····
碎裂的心好像又被踏上一脚。
从书房出来
丁丽璐耗尽力气,正要回卧室,却在碰到刘君衍。
男人冷冰冰吩咐:“今晚安妍住你房间,你去住客房。”
丁丽璐木然地点头,正要走。
可男人却拉住她:“你现在怎么这么听话? 是想让我可怜你?
她回过头,见他的带着嘲讽。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继续道歉:“对不起·.....”
刘君衍甩开她的胳膊:“你今天道歉的次数比你往常一年都多。”
他俯身,想攥住丁丽璐的下巴仔细看看她。
丁丽璐恐惧地往后退,后脑勺撞在墙上。
很痛,却不及那一个月万分之一。
刘君衍疑惑:“你发什么疯?
丁丽璐强压制住声音中的恐惧,眼中满是血丝。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缠着你了我已经跟奶奶说了,我会搬出去住··.
本以为他终于摆脱了她应该会开心
可男人攥她的力度徒然加大:“搬出去?我允许了么?
“安妍是客人,只是看中了你的房间,你让让她怎么了?”
“不是的,我··....”
丁丽璐一直在颤
昏暗的灯光洒在她精致白皙的脸她咬着唇,娇艳欲滴,有种莫名诱惑。
刘君衍眸光一暗,着魔似的将人抵在墙角,低下头去。
轰隆
屋外忽然划下一道闪电,刺白了丁丽璐的脸
“不......”
恍惚间,好像又看到那群拧笑的男
人!
“不要过来···..·不要!
她发疯般,跌跌撞撞跑下楼,跑进漆黑的夜里。
“轰隆隆!
哗啦啦的大雨浇了下来。
淋湿了丁丽璐,她却顾不上冷
“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能被追上……”
咔嚓’一声,她踩空阶梯。
扑通一声,她摔倒在地,疼的意识错乱。
“呜呜
夜风中,树枝在雨中摇晃,路灯下滑过一道道影子!
“不!别过来!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惊恐间,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她好像看到那群人拿着麻绳,剪刀烙铁··.····又都围了上来!
他们剪碎她的衣服,摄像机不断闪烁拍照录像·····
“不要!
“我错了·..···刘君衍,求求你来救救我,我再也不敢缠着你了!”
“疼.....·好疼·..·...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我?”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丁丽璐错乱绝望,就在她以为就要这样死去的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忽得刺来一一
丁丽璐!
她猛地惊醒,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医院。
还没回过神,一直大手忽得拽过她的手腕,男人冷漠的脸映入眼帘。
大半夜跑去淋雨,你又想博什么关注?”
“安分了半天又开始作,怎么,那群绑匪还没让你吃够苦头?”
话落,她惊恐挣扎。
“不,不要……我疼,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绑匪!”
“我错了,我听话,我再也不缠着你了!”
刘君衍一愣,见丁丽璐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他松开手,丁丽璐立刻缩到床角。
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招来医生 :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
检查?
丁丽璐身形一僵,如果做检查,所有人都会知道她被怎样折辱。”
不,至少……给她保留一点儿尊严
她鼓起勇气,试着哀求:“我没病可不可以不做检查?”
可耳边是男人冷然的否决:“丁丽璐,少再耍花招,你敢不听话试试看!
丁丽璐的心凉了下去
早该猜到的,她就是贱命一条,他又怎么会管她有没有尊严?
两个小时后
她被送回病房,意外的是,刘君衍竟然没有走。
视线相交,丁丽璐下意识低下头。
却听男人嘲讽
“没事就跟我回家,以后少上演这种离家出走的戏码,你以为谁会在意你
眸子颤了颤,她以前不懂事,总凭口头婚约,以他的未来妻子自居。
她错了。
刘君衍看着低眉顺眼的女人,冷笑
正要继续嘲讽,这时,医生拿着一份报告单走来一
“沈小姐,你怀孕两个月了。”
寒秋深夜。
丁丽璐浑身血污,光着脚从绑匪手中逃到市区的时候,依旧没有等来刘君衍,迎面冲来的是一群记者——
“你真的是丁丽璐?你不是自诩是傅氏总裁的未婚妻,一直明丽又高调?怎么变得跟乞丐一样,又脏又臭?”
“沈小姐,这又是你死皮赖脸逼傅总娶你的新把戏吗?”
闪光灯冲着丁丽璐争分夺秒地抓拍,但她却木讷的说不出一句话。
一个月惨无人道的折磨,一个月不要命的逃奔……
从前那个天真高调,明丽鲜活的丁丽璐,已经死了。
是绑匪,也是刘君衍毁了她。
这时,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从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打开一条路,抬手毫不客气拖拽丁丽璐。
“沈小姐,傅总在车上等你,请走吧。”
丁丽璐被拖得踉跄,脚底板刺痛流血,却依旧没吭声。
若是从前,她一定抱怨保镖不尊重她。
可现在她明白,保镖的态度不过是刘君衍的意思。
因为她的死缠烂打,刘君衍早就厌恶透顶。
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丁丽璐看去,半降的车窗下,刘君衍正抬手抽着雪茄,俊朗的面容在烟雾缭绕中,显的悠闲惬意。
对啊。
她消失的这两个月里,再也没有人像苍蝇一样缠着他,他很高兴吧。
很快,刘君衍看了过来,看到她浑身脏污,几乎没认出来。
随即皱眉:“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熟悉的声音一传来,丁丽璐吓得一哆嗦,几乎本能跪下,熟练喊道——
“对不起傅总!我错了!我不该脏了您的眼,不该丢了傅家的脸!”
被折磨的那一个月里,每次被打,她都被迫一遍一遍听着音响里传出来刘君衍的厌恶。
如今只要一听他的声音,她的身体就仿佛被针扎电击,被水淹火烫……
“还不滚上车!”
男人怒吼,丁丽璐慌忙连爬带滚上了车。
脏污的血迹沾上真皮坐垫,留下难堪的污渍。
她吓得缩成一团,连看都不敢多看左侧的刘君衍。
沉闷的车内,忽得传来一声嗤笑:“不交赎金让你吃点苦头,你果然变乖了。”
丁丽璐又是一颤。
又听男人不耐吩咐:“进屋后老实收拾自己,别想在奶奶面前卖惨。”
“……是。”
丁丽璐不想再痛了,必须学乖。
沈家破产,父母死后,傅家收留她,她曾经仗着自己是刘君衍青梅竹马,到处宣扬他是她的人,死缠烂打追求他。
可如今被绑架后,她才知道,她的命在傅家手里,只要刘君衍一句话,自己就是贱命一条。
车开回傅宅。
保姆要带丁丽璐去浴室,她下意识后退,白着脸抱紧自己:“我一个人就行。”
身上太多伤痕,太丑,她不想被别人看到。
只让她们帮忙送一些伤药过来。
关上门,她一点点撕开身上的破布,洗漱台的镜子里倒映出的身体没一块好肉,瘦弱,肮脏……
“呕!”
她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
忍着疼,她打开冷水,闭上眼径直往身上冲。
足足一个小时。
丁丽璐才哆嗦着走向床边,刚脱下浴袍,突然,房门被推开——
她扭头看去,迎面对上刘君衍深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