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白泽那眉眼似天生带着笑的样子,明明他没有开口说话,却好像一直循循善诱般的被白泽引导。黎雨棠不知道这称不称得上是被蛊惑,反正,她情不自已,竟然张嘴喝下了白泽喂的白米粥。直到黎雨棠按捺不住,问:“你是心理医生?”白泽却是答非所问:“食不言。”她大概是这一辈子都没遇到过像白泽这样的人,虽然不算是古板,但还是让黎雨棠觉得白泽这个人很古板。黎雨棠憋到吃完这碗粥,正要开口,白泽却说道:“颜小姐的抑郁症有很多年了吧。”
黎雨棠睡到自然醒,把那几天攒下的所有疲惫都睡到自然消散了,而最快乐的莫过于一觉醒来,有人守在自己的床边。
一睁眼,就能看到他温柔到极致的眼神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白泽帮黎雨棠把床摇上了一点,端起旁边的白米粥,特地给黎雨棠吹了吹,喂到了黎雨棠的嘴边。
她看着白泽那眉眼似天生带着笑的样子,明明他没有开口说话,却好像一直循循善诱般的被白泽引导。
黎雨棠不知道这称不称得上是被蛊惑,反正,她情不自已,竟然张嘴喝下了白泽喂的白米粥。
直到黎雨棠按捺不住,问:“你是心理医生?”
白泽却是答非所问:“食不言。”
她大概是这一辈子都没遇到过像白泽这样的人,虽然不算是古板,但还是让黎雨棠觉得白泽这个人很古板。
黎雨棠憋到吃完这碗粥,正要开口,白泽却说道:“颜小姐的抑郁症有很多年了吧。”
她点了点头,“是。”
难不成心理医生还能看出来病人病多久了?
第一次见到这种的,顿时让黎雨棠对面前这个人产生了好奇。
白泽也如看透她一样,始终保持着礼貌,但句句都能猜到黎雨棠在想什么,“颜小姐手腕上的伤,最早的伤痕应该都是两三年之内吧。”
黎雨棠回想当时自己得抑郁症的时候,是啊,那个时候是她最难熬的。
不过每一次都没有对自己下狠手,因为一想到还有傅星池,就好像很怕疼,也很怕死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
这一次偏偏下狠手了,又被人救了。
她不禁怀疑,这老天是不是非得和她过不去?
黎雨棠脸色沉了下来:“你为什么要救我?”
白泽却若有所思了一会,“首先,医者仁心,再者,我是因为看到颜小姐的门没有关,也算是一个热心市民,万一有什么别的坏人闯进去,我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然后他向黎雨棠投来了笑盈盈的目光:“还好进来了,不然我得后悔一辈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单单的一个眼神,就有种被白泽看穿的感觉:“你们心理医生都这么厉害吗?”
他摇了摇头:“颜小姐的问题太多了,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问颜小姐。”
黎雨棠歪着头:“颜小姐想不想到我的心理咨询室进行治疗?”
黎雨棠这个抑郁症已经这么多年了,更何况现在就算是活着都没有一点价值:“没有意义。”
白泽顿了顿,“什么?”
她解释道:“活着没有意义。”
白泽淡然处之:“每个抑郁症的人都这么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比如,你伤害自己之后感觉怎么样?”
黎雨棠面对这个问题,其实有两种答案:“刚开始是恐惧的,但更多的是解脱。”
他又问:“为什么会觉得解脱?”
她闻言顿了顿,“因为太痛苦。”
“你痛苦的源头是什么,如果解决了这个源头,你会后悔伤害自己吗?”
源头有很多啊,家庭,爱情,她都一无所有。
就连唯一的一个傅星池,也离他而去,如果忘记这一切,如果能够重新开始,“大约,会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