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渺不悦,“走这么急,不来看我一眼再走吗。”玉壶讪讪笑笑,阎王打架她们小鬼不想遭殃。再说主子未必不想来,否则昨晚明明就可以回去的,偏要再让人传信给她们。玉壶:“小姐若是想跟主子道别。属下让凤箫去山下报个信。”姜渺笑着捏捏玉壶的脸,“那就劳烦她跑一趟了。等回京我给你们两个做药浴。”两个姑娘自小习武,跟祁寒一样也少不了毛病,既然都是她的人了,就都要健健康康的。第三日,进香的人更多了,其中不乏听说了昨日的事,特意来排队义诊的。
只见他红光满面,不知又臆想了什么,顾玉珠一肚子火。
“你心志不坚定,看来对我三妹也没多少真心。帮不帮我倒要好好想想。”
“大小姐别!属下发誓!一定一辈子对三小姐好!”
李安追着顾玉珠一通保证,顾玉珠才假意松口。
“这次你可别又是遛我玩。要知道我也是看在你跟三妹情投意合的份上。可我母亲和外祖家没这么好心,若是暴露了,我也是要为你们二人付出代价的……”
李安:“大小姐放心。成败与否,属下绝不透露您半分!”
李安好说歹说,顾玉珠才答应了,他离开时脚步都是飘忽的。
顾玉珠皱着眉,抿紧了唇,心中隐隐不安。
顾玉珠又找来绿萼,让她去打听今日姜渺和李安,是不是见过面。
没多久绿萼回来,告诉她:“寺里的沙弥说,今天有人在山门前出事,被三小姐救了。好像后面有侍卫去帮忙疏散人群,恐怕是那个时候,三小姐和李安撞见过。”
顾玉珠捻着指尖,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自从上次被顾ᴊsɢ凉算计,她每走一步都忌惮小心,心中恨极了。
指尖嵌入掌心,纠结须臾,她坚定了眼神。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再停下来了!她偏不信,姜渺还能逃过这一劫!
无论如何,跟李安在山谷下过了一夜的人就是她,她不嫁也得嫁!
另一边,李安攥着手里的鱼形玉坠,嘴巴都要咧到耳后去了。
今天他过得好像做梦一样,下午山门口姜渺待他那么冷漠,李安还以为不可能娶到她了。
没想到绿萼走了没多久,他就在门口拾到一枚贵重的鱼形玉坠,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少女香。
虽分辨不出香气,可他认得这块鱼形玉坠啊!
三小姐定只是因为身份悬殊,不敢让旁人看到,下午才对他那样冷淡。
李安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眼前全都是娶到姜渺后,明媚灿烂的前程。
仕途功名美人,他即将全部得到!
李安做梦都在笑。
一夜过去,是法会最后一日,姜渺照例早起梳洗准备去山门口义诊。
玉壶替她束发穿衣,拿起腰封的时候,轻诶了一声。
“小姐,您系的那块双鱼玉佩怎么没了?”
姜渺戴那块玉佩,是为了敷衍叶氏,玉壶来得晚并不知玉佩的来历。
她漫不经心地理理袖子,笑着回答道,“可能是昨日掉在哪里了吧。不要紧。”
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鲜部的残兵都抓到了吗?”
昨晚才来消息,玉壶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都抓到了。王爷准备明日押送回邺京。”
姜渺不悦,“走这么急,不来看我一眼再走吗。”
玉壶讪讪笑笑,阎王打架她们小鬼不想遭殃。
再说主子未必不想来,否则昨晚明明就可以回去的,偏要再让人传信给她们。
玉壶:“小姐若是想跟主子道别。属下让凤箫去山下报个信。”
姜渺笑着捏捏玉壶的脸,“那就劳烦她跑一趟了。等回京我给你们两个做药浴。”
两个姑娘自小习武,跟祁寒一样也少不了毛病,既然都是她的人了,就都要健健康康的。
第三日,进香的人更多了,其中不乏听说了昨日的事,特意来排队义诊的。
队伍都排到了上山的石阶上。
尚书府的侍卫都做了伪装来维持秩序,李安特意选了离姜渺近的位子,时不时‘深情脉脉’地看她一眼。
姜渺只看了他一次,略微弯了弯嘴角。
送走眼前的病人,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对已经忍不住顶出剑鞘的玉壶道:
“不许动手。我有打算。”
玉壶压下了嘴角,虽心中怒火正旺,但还是听了姜渺的。
山门后,绿萼闪身离开,跑回顾玉珠的院子。
“当真?”顾玉珠惊喜地起身,“姜渺当真对李安笑了?”
“奴婢看得真真的。二人特别好。”绿萼用力点头。
顾玉珠拊掌大笑,“好啊!我就知道!”
姜渺这蠢货还是这么天真!
“小姐,奴婢来的路上还遇见大长公主身边的人了。看他们的样子,好像都在收拾行李。是不是殿下要回京了?”
法会最后一日,再拖延香客都会陆续离开,到时她拆穿姜渺给谁看。
“等到黄昏,我就找母亲去大雄宝殿进香。你让李安准备好了。”
“是!”
转眼已是黄昏,人群已经零零散散到了末尾。
今天来看诊的都没几个真的不舒服的,大部分都是来凑热闹,连个方子都不值得开。
姜渺手指都酸了,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歪头靠在玉壶腰间。
“玉壶……我好饿,想吃烧饼……”
玉壶也心疼姜渺,正要说话,忽然瞥见不远处的人影,陡然站直了身体。
姜渺被她胳膊撞开,诶了一声。
面前桌上忽然落下一个食匣,她一抬眸,眼睛唰地亮了。
“皇叔!”她压低声音难掩惊喜。
祁寒不知戴了哪个暗卫的人皮面具,未显真容,但高大挺拔的身形和冷峻的气势,就叫不少香客忍不住退出了几米远。
“收摊吃饭。不要再看了。”
祁寒道,他看着姜渺干涩的嘴唇,心疼的同时也不免恼火。
冷眼瞥了玉壶。
姜渺义诊忘了休息就算了,玉壶竟也不提醒,他放她过去可不是让她吃白饭的。
姜渺把玉壶揽到身后。
“不许瞪我的人。玉壶提醒了我的,是我没听话。”
姜渺掀了食匣,第一眼就看到了几块烧饼,味道跟山下镇上卖的一样。
笑道:“你怎么猜到我想吃的?”
那天从村子里过来,她闻到味道就不肯挪步子,只吃了那一次不可能不再想。
祁寒一直记得,就是绕了一个镇子也要买了再来。
他嘴角弧度并不明显,语气冷淡,“随便挑的。”
姜渺撇撇嘴,压根没信。
起身吩咐收摊,这时有个小沙弥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姑、姑娘快……快去看看吧……大雄宝殿……宝殿前头,出、出事了……”
小沙弥憋得脸通红,“顾夫人她……她……”
姜渺眼神一冷,转身往寺内跑去。
祁寒眉头紧锁,提步刚要跟上,忽然听见周围有香客说道:
“原来这个义诊的姑娘,就是顾尚书府的三小姐?前几日落下山谷的那个?”
“可不是吗!毫发无伤原来是被随行的侍卫救了!”
“那个侍卫还说跟她在山下定了情呢!顾夫人都气晕了!”
祁寒目光一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