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沈嫱拢袖,指尖却都在颤抖。“我不信!”大婚不过三月,赵君临怎会娶她的闺中密友?沈嫱一路直奔养心殿,沿途红缎铺地,彩绸飘飞。她每走一步,心寒一分。这布置,比她大婚那日盛大太多。那个男人明明说过,今生今世只娶沈嫱一人,只宠她一人……骄阳似火。养心殿门口,沈嫱迎着烈日直直站着。通报的侍卫却一直没有回来。沈嫱从晌午站到黄昏,终是撑不住晕倒在地。昏迷前,隐约听见其他侍卫的讨论。
坤宁宫。
明明是新后的宫殿,却异样的清冷。
沈嫱黑眸倏然圆睁:“你……你说什么?”
新翠艰难地嘶哑开口:“娘娘,皇上今日纳颜府小姐颜若初为贵妃了。”
“不!”沈嫱拢袖,指尖却都在颤抖。
“我不信!”
大婚不过三月,赵君临怎会娶她的闺中密友?
沈嫱一路直奔养心殿,沿途红缎铺地,彩绸飘飞。
她每走一步,心寒一分。
这布置,比她大婚那日盛大太多。
那个男人明明说过,今生今世只娶沈嫱一人,只宠她一人……
骄阳似火。
养心殿门口,沈嫱迎着烈日直直站着。
通报的侍卫却一直没有回来。
沈嫱从晌午站到黄昏,终是撑不住晕倒在地。
昏迷前,隐约听见其他侍卫的讨论。
皇后娘娘真可怜……
皇上一大早就亲自出宫接颜贵妃了……
翌日,晨光熹微。
新翠扶起床榻上的沈嫱,小心翼翼的伺候她用药。
“娘娘今日感觉好些没?”
她不敢再去提昨天的事,怕惹得沈嫱伤心。
这时,忽然殿外喧闹起来。
随着一声:“颜贵妃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
好一个……贵妃!
沈嫱如坠寒冰,却端坐好,犹如一尊不可亵渎的神圣雕像。
颜若初一袭正红色宫装,头戴凤簪,在一群宫女的陪同下款款进来。
她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妹妹来给皇后姐姐请安了。”
虽是请安,却没有半分动作,显然不把沈嫱放在眼中。
这一举动直接刺激到了新翠,呵斥道:“大胆,见了皇后还不行礼?”
“哦,皇后姐姐,”颜若初眼神一挑,“皇上心疼本宫,下旨这个宫中,本宫可以不跪任何人。”
语毕,轻声一笑,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沈嫱有些懵了。
这是那个教养极佳,温柔大方的颜若初吗?
沈嫱一时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她忍住怒火,冷冷道:“本宫身体欠佳,如果贵妃再无别的事,就请回!”
“姐姐,你可别着急赶妹妹走啊!”
见沈嫱下了逐客令,颜若初几步跨到她身边,“姐姐身体欠佳,是不是因为近日来频频做噩梦啊!”
闻言,沈嫱猛的抬头,冰寒凛冽的目光直射颜若初,仿佛要将她穿透一般。
“你要说什么?”
“让我猜猜啊,姐姐是不是梦到镇国侯府尸横遍野,鲜血淋漓,是不是梦到镇国侯和他的夫人惨死刀下……”
颜若初每说一句,沈嫱脸色煞白一分,要不是有扶手支撑,她几乎要瘫倒下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连续一个月的噩梦历历在目,仿佛就在眼前。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快要将自己抽空了。
“哈哈哈……”
颜若初痛快淋漓,附身贴在沈嫱耳边,一字一句。
“镇国侯府举兵造反,在姐姐你大婚那日,被皇上满门抄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