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欢绝冷地说出一句,硬生生得把秦淮贺的心碾压碎。他苦涩地冷笑一声,很讽刺的说:“既然不想让我碰,下次睡觉离我远点。”说完,他掀开被子下床。黎念欢感觉身体一下轻松,可心却沉重得难受,她缓缓地转身,背对着秦淮贺,慢慢把双脚卷起来,身体缩着,抱着失去温暖的身子,心在滴血,泪水悄然而来,落在床被上。听到男人的脚步声进了浴室,直到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才缓缓拉来被子把身体和头部都盖住。
男人周身散发着无法克制浴望,像禁欲万年的压抑,危险的气息笼罩,只要她一不留神,就要沦为他剩下的牺牲品。
燥热的火焰在房间蔓延,黎念欢微喘着气,小心翼翼地开腔:“三哥,你放开我好吗?不……不要这样,我是念欢,黎念欢……你……”
秦淮贺咬了咬牙,俊眉皱得更紧,强忍着,克制着,用尽全身的力量在强制自己。
但另一方面,他身体虽然渴望,但比不上心的万分之一,最难以控制的是内心的渴望和占有。
他唇瓣轻轻贴到她的脖子上,温柔的碰触让黎念欢一颤,害怕得不知所措,“不要……”
男人沙哑的声音低沉得难受,呢喃细语:“念欢,我们是夫妻,这种事情是名正言顺的。”
黎念欢心动容了,身体是最诚实的,她除了害怕和惶恐之外又何尝不期待呢?
她缓缓闭上眼睛,瞬间把道德抛到九霄云外,僵硬的身体变得瘫软,慢慢放下戒备。
她默许了。
男人的手也大胆了,肆无忌惮了。
她咬着下唇去承受这陌生而撼动心灵的感觉,耳边传来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需要这么紧张。”
这一刻,黎念欢所有理性瞬间回来,她睁开眼睛,泪花模糊了双眼,呆看着天花板,心如刀绞。
她不是第一次?
在他心目中,自己就是这么脏的女人吗?
从懂事开始就喜欢他,从小就梦想嫁给他。
因为他,所以守身如玉;
因为他,所以看不上任何男人;
因为他,25岁也没有试过什么叫接吻,什么叫恋爱。
可是,在他眼里,她如此肮脏?
只是瞬间的反应,黎念欢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奋力反抗,怒吼道,“不要碰我,你放开我……”
秦淮贺微微一顿,停了手。
“你放开……”黎念欢用尽力气挣扎,声音哽咽着,难过得快要哭出来,情绪也变得激动。
秦淮贺一把握住她挣扎的手腕,压在枕头上,他上身撑起来,蹙眉凝望着黎念欢。
黎念欢把脸转到一边,可眼角的泪光依然暴露了她的心情,她脸蛋绯红,却透着抗拒的神色。
秦淮贺喃喃细语问:“为什么要哭?”
黎念欢咬着下唇,恨不得咬出血来,忍着泪,忍着痛,沉默着不吭声。
她晶莹剔透的泪像一盆冷水,把秦淮贺的心淋得发寒,他缓缓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难受地加重语气:“回答我,为什么要哭?”
“不要碰我。”
黎念欢绝冷地说出一句,硬生生得把秦淮贺的心碾压碎。
他苦涩地冷笑一声,很讽刺的说:“既然不想让我碰,下次睡觉离我远点。”
说完,他掀开被子下床。
黎念欢感觉身体一下轻松,可心却沉重得难受,她缓缓地转身,背对着秦淮贺,慢慢把双脚卷起来,身体缩着,抱着失去温暖的身子,心在滴血,泪水悄然而来,落在床被上。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进了浴室,直到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才缓缓拉来被子把身体和头部都盖住。
片刻,被子里的人在微微颤抖,一动一抽,传来隐约的哭泣声,是那种拼命压抑自己的哽咽声。
冬末清晨还是很冷,可冷水澡也浇灭不了秦淮贺心中的火。
十五分钟后。
秦淮贺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见到黎念欢整个人卷在被窝里闷着,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睡着。
站在浴室门口凝望了她几分钟,心沦陷得无法自拔,好久才转身走到衣橱前面,拿出衣服穿上。
两人没有半句话,他直接离开房间。
守候在长廊多时的星辰见到秦淮贺出来,毕恭毕敬地行礼,“三少,你需要醒酒汤吗?”
“不用。”秦淮贺迈着沉稳的步伐,星辰急忙跟在后面。
从秦淮贺的脸色可以看出他心情很糟糕,脸黑到了极致,眼神清冷。
星辰小心翼翼地开口:“三少,总国统来电,让你到他家里去一趟。”
秦淮贺一怔,停下脚步。
他从外套里拿出手机,低头看了看屏幕。
未接来电三个。
原来他把手机调成静音了。
把手机放会衣袋,秦淮贺立刻加快步伐,星辰急忙追着。
翼宫
守卫森严的气派别墅,夕国的旗在半空飘扬。
风和日丽,偌大的花园繁花盛开,美不胜收。
秦淮贺的军车很顺利的进入到别墅内,他下了车直接走进翼宫,星辰就站在门外等着,守卫的军兵也对秦淮贺很熟悉,连连行礼。
管家开门,秦淮贺前脚还没有踏进,步翼城着急的声音便传来,“我的秦将军,你终于来了……”
听声音便知道步翼城有多着急。
秦淮贺不慌不忙地走进去,阴面而来的男人气宇轩昂,气质极佳,有种比女人更美,比男人更俊的迷人样貌。
年龄跟他相仿,但已经是一国之君统。
“什么事找得我这么急?”
步翼城靠近,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早餐吃了吗?”
“没。”秦淮贺冷冷地从肩膀上拉开他的手,继续往客厅沙发走去。
步翼城并肩他一起走,邪魅地问:“把老婆睡了吗?”
“没。”秦淮贺更是没有忌讳地回应一个字。
步翼城笑了,笑得邪魅。
秦淮贺坐到沙发上,立刻有人送来茶点。
“你这么着急找我来,就是问这两个问题?”秦淮贺接过佣人送来的茶,悠哉悠哉地开口。
步翼城坐到秦淮贺对面,双手摊开在沙发上,坐得懒散,相比秦淮贺笔直严谨的坐姿,他显得更加悠闲慵懒。
两人无论从外表还是性格,都是截然不同的男人,可就这两人却是生死之交,情谊深不可测。
步翼城笑道:“你以为我这个总国统吃饱撑着没事干?”
“那就说正事。”秦淮贺抿上一口茶,他此刻如同寒冬的阴霾天,没有心情跟他谈笑风生。
步翼城勾起一抹浅笑,小声细说:“可是相比正事,我还是比较好奇你结婚的事,听说对方是你以前天天挂在嘴边那个可爱妹妹,黎念欢。”
秦淮贺连呼吸都觉得累,淡淡地问:“确定不说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