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少次,她都还是没法平静地回忆起有关康康的一切。桌上这些几乎从没见过军犬的大老板们都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好厉害喔!那个军犬是不是就是特别听话啊?我前段时间还想领养一只退役的军犬来看家护院呢……”唐韵柔手指攥得死紧,面上仍然挂着轻松的笑,说:“是啊,特别忠诚,的确很适合看家护院……”她喉头哽了哽,顿了片刻又继续说:“不过,退役军犬大多伴有训练和执行任务时留下的伤病,对伙食的要求也相对较高。”
那个老板点了点头,看沈君鹤那般失态的模样,又问:“余小姐,似乎跟我们徐总是故交?”
沈君鹤沉默了瞬,同样看向唐韵柔,心里有些紧张,想知道她会说什么。
是前夫?朋友?或者……装不认识?
唐韵柔定定看着沈君鹤,微微一笑,说:“从前,我们都叫他徐营长。”
“哦?”那老板诧异地看了一眼沈君鹤,说,“我们的确听说徐总从前是部队里的首长,难道,余小姐也是……?”
唐韵柔点点头,说:“我以前是……军犬训导员。”
说到这里,唐韵柔蓦地攥紧了手,指尖用力到发白。
不管多少次,她都还是没法平静地回忆起有关康康的一切。
桌上这些几乎从没见过军犬的大老板们都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好厉害喔!那个军犬是不是就是特别听话啊?我前段时间还想领养一只退役的军犬来看家护院呢……”
唐韵柔手指攥得死紧,面上仍然挂着轻松的笑,说:“是啊,特别忠诚,的确很适合看家护院……”
她喉头哽了哽,顿了片刻又继续说:“不过,退役军犬大多伴有训练和执行任务时留下的伤病,对伙食的要求也相对较高。”
她最愧疚的事,就是当年没能力给她的狗好的生活……
又有人问:“余小姐应该很喜欢狗吧?徐总也是出了名的爱狗,家里有好几条狗,都是外面捡的流浪狗……”
唐韵柔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她神情淡淡地看着沈君鹤,从那双眼里看见他的愧悔、诚恳,还有……死去的那么多生命。
“是吗?”唐慕城皮笑肉不笑地说,“倒真是看不出来,果然人不可貌相。”
沈君鹤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只是执着地盯着唐韵柔,视线一错不错,“我家的确养了五条流浪狗,如果清……余小姐不嫌弃,可以来做客,看看那些狗……”
——也看看我,看看我的悔过之心。
唐韵柔眼眶一阵酸涩,再也忍不住,起身匆匆说道:“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去趟洗手间。”
唐慕城担忧地看着她:“韵柔……”
唐韵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
话落,她径直离席,朝一旁走去。
等唐韵柔一走,唐慕城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立刻褪去,看向沈君鹤的眼神冷厉又阴狠。
沈君鹤仰靠着椅背,眼神漠然对上唐慕城的视线。
这样的交锋只在刹那,唐慕城很快移开目光,起身追着唐韵柔而去。
就连隔壁桌的唐家亲戚也是面面相觑。
这边桌上的宾客又小声交谈起来。
“看到刚才唐公子的眼神了吗?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温润有礼的人,竟然也有这么锋芒毕露的时候……”
“冲冠一怒为红颜咯,还不都是女人惹出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大家族里长大的孩子啊,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酒店走廊。
唐韵柔红着眼走过空无一人的拐角,身后传来唐慕城的温润又着急的声音:“韵柔,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