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的饭菜突然不香了,叶言平怅然若失。怎么办?媳妇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那种。他跟两个弟弟递给个眼色:饭后老地方见!……“没用的贱人,一件小事都做不好!”霍老太坐在房中,脸色阴沉得滴出水来。“娘,叶家铁了心不认我,我也没办法啊!”叶言兰跪在地上,心里好恨,怎么说她也是叶家的女儿,没想到叶家竟然门都不让她进!“你这小贱人为了讨好叶家,把我说得一文不值,要是能如愿还就罢了,你却啥没捞到还给我惹上一身臊,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蠢货!”
“不凶,你一点都不凶!”
“可是刚刚明明有人说我凶呢?”
“别听她胡说!你是最好的女人,你一点都不凶!”
叶言兰惊讶地张着嘴:“阿平,你太窝囊了,太让我失望了!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咋被这女人压得死死的?不是我说你,你想要什么样的媳妇没有?怕她作甚!”
芸娘冷笑:“听到没?她让你换媳妇嘞!要不你现在就把我休了,去找个好的?”
叶言平差点哭出来,“芸娘,你说啥呢?我怎么舍得休掉你?我是那种人吗?”
“阿平,你急啥!女人不听话,打一顿就老实了!你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打趴下,让她乖乖听你的!听姐的,拿出大丈夫的气概来,给她一点教训!”
芸娘闻言直往叶言平身上撞:“叶言平,听她的!来,打我,往死里打!”
叶言平生怕芸娘伤到自己,将她紧紧按在怀里,对着叶言兰大吼:“你给我闭嘴!”
叶言兰嘴巴一瘪,“阿平,我、我是为你打抱不平,我是心疼你呀!”
“去你的心疼!娘说你不怀好意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叶言兰,你简直不是东西!你快滚,别在这碍眼!”
叶言兰咧嘴大哭,“阿平,怎么连你也冤枉我?我不活了……我要跪死在这里……”
叶言平大手一张,抓起她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到霍家门前。
“阿平,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姐啊!她不过是外人,你怎能因为一个外人这么对我!”
“你放屁!她不是外人!” 叶言平将她往地上一丢,“她在我拿不出一文钱彩礼的时候嫁给我,给我生娃娃时还差点丢了性命!
这么多年来,她孝顺爹娘爱护弟弟,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你有什么资格说她?!你当年卷走我娶妻的彩礼钱,现在又处心积虑毁我家庭,我没有你这样的阿姐!”
叶言平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平你别走!我就是心疼你,不想你被女人拿捏得死死的,我没有要毁你家庭的意思啊!”
叶言兰慌了。
她心里非常清楚,叶家所有人中,就叶言平最听她的话,也最是老实好骗。
她本想将他当作打入叶家的突破口,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她彻底翻脸。
现在怎么办?
她本是想着让他们夫妻生出嫌隙,等芸娘被休了,没有娘的小九自然会靠近她这个亲娘。
但现在前功尽弃,霍家那个老女人肯定又要磋磨她了。
……
叶言平回到家,饭菜正好摆上桌。
一大锅绿豆稀饭,一大摞葱油饼,一盘红烧鱼籽,一盘木耳炒鸡蛋,一盘小青菜。
芸娘厨艺好,也肯花心思,做出来的吃食总是喷香诱人,让人垂涎三尺。
三小只一人一个葱油饼,蘸着鱼汤吃得喷香。
“爹,娘,吃饼。”
“阿安,阿顺,吃饼。”
芸娘给大家都夹了饼子,叶言平眼巴巴地等着,就是没等来那句,“相公,吃饼。”
满桌的饭菜突然不香了,叶言平怅然若失。
怎么办?
媳妇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他跟两个弟弟递给个眼色: 饭后老地方见!
……
“没用的贱人,一件小事都做不好!”
霍老太坐在房中,脸色阴沉得滴出水来。
“娘,叶家铁了心不认我,我也没办法啊!”
叶言兰跪在地上,心里好恨,怎么说她也是叶家的女儿,没想到叶家竟然门都不让她进!
“你这小贱人为了讨好叶家,把我说得一文不值,要是能如愿还就罢了,你却啥没捞到还给我惹上一身臊,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蠢货!”
霍老太嫌恶地看了叶言兰一眼。
本想着她能跟叶家缓和关系,靠上叶家这棵大树,跟小九搞好感情。
到时让小九自愿回到霍家认祖归宗,既不会跟叶家撕破脸,也能达到想要的目的。
现在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
“那丫头必须尽快回霍家!她在叶家多待一天,跟咱的情分就少一分,这事情必须要快!都给我想法子去!”
这件事已经成为霍老太的心病,她吃不好睡不香,整日像着了魔一样。
“娘,这是里正发的水,让浇到田里去。”
霍大年提着一桶水笑着走进来。
霍老太正在气头上,“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也值得跟我讲!霍大年,你就是个废物,该出主意的时候屁都没个放的!你弟弟不在,家里连个帮我出主意的人都没有!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傻乐个啥,要是你能有你弟弟一半聪明,我哪会活得这么辛苦!”
霍大年低着头出去了。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娘的偏心。
二弟会读书,能为霍家带来荣耀,而且还娶了镇上的姑娘当媳妇,娘喜欢二弟,他能理解。
但是,他也为这个家付出不少,娘怎么就是看不到呢?
“娘太过分了!”姚氏愤愤不平,“小叔子多年来的束脩,哪回不是我们省吃俭用拿出来的?供了他这么多年,也不见他对这个家有什么回报!现在有事没事就往镇上岳父家一躲,家里的事他啥也不用管,回来就是吃现成的!
娘如今一门心思放在叶家那丫头身上,最近连小虎都不咋理会了,娘这心偏得太狠了!”
霍大年扭头径直往回走,姚氏一把拉住他,小声道:“你干嘛?”
“撒手!”霍大年推开姚氏,直直奔霍老太而去。
“娘,仲年为啥还不回家?家里修房子忙成这样,我被打伤了也不能休息一日,他不是咱家的人吗?”
霍老太吃惊地看着大儿子,“你弟弟他是读书人,你让他回来跟你一样做苦力?你咋弄不清状况,他跟你不同,他以后是要当官的,你能当官不?”
“我不能!” 霍大年瓮声瓮气道,“我当年也想读书来着,可没有人供我!我供着仲年读书,他有对我说过一句感激的话不?娘,即使我是这个家的一条狗,你也该赏一块肉骨头了吧!你咋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呢?真当我这个儿子是个傻瓜蛋?”
霍老太蹭的站了起来,“霍大年你在说什么疯话?是不是姚氏那贱人跟你吹的枕边风?”
“不是,我自己有眼睛!我看得到!娘你偏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心里就当仲年是亲儿子,我连只狗都不如!”
“你这孽障!”霍老太气得跳起来打他,结果一脚绊在水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