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天……赵景琛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如此愚蠢!让自己深爱的女人这般伤心!刷!赵景琛猛地起身,便往书房外冲去。邓殊在后面摇了摇头。“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想到赵景琛连这一点都看不穿……只是……”明明不久前,时瑜对赵景琛的恨意是那么地理所当然,一览无遗。现在,时瑜仿佛变了一个人,看向赵景琛眼中的爱意,温柔,若是能够伪装出来,邓殊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所谓的“爱情”可言了。
交友不慎!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邓殊更悲催的人吗?没有了吧!
赵景琛淡淡瞥了一眼邓殊,又点了点桌面一杯热气腾腾的碧螺春:“那你先喝口茶。”
“我喝……嘶!不对!”
邓殊猛地意识到了不对劲,惊恐地看着赵景琛,甚至还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跟防贼似的,无比警惕。
赵景琛:“你做什么?”
邓殊:“我倒是想问你做什么,你怎么可能突然那么体谅我,突然那么温柔?这根本不科学!”
说完邓殊怀疑的目光又看了一眼那杯茶。
特么是下药了吧?
比如什么乖乖水……
“你不喝就算了,我有事要问你。”
提及要事,赵景琛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之间,修长完美的指尖轻轻敲打着大理石修建的桌面,极有节奏感。
邓殊暗暗吞了一口唾液,赵景琛向来不喜欢抽烟,只有在烦躁或者想不通事情的时候,这一点邓殊清楚,那么接下来赵景琛要说的话肯定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今天……”
赵景琛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给了邓殊。
邓殊听得那叫一个目瞪狗呆:“就……就这?”
“这很重要,小瑜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并非是昔日那痛彻心扉,让人绝望的憎恨,愤怒,才会让赵景琛难得的冷静,没有发作。
同时,赵景琛需要一个倾诉对象,帮助赵景琛解答这心中说不清的感觉。
邓殊一副看着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赵景琛:“赵景琛啊赵景琛,没想到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就是这么个二货呢?唉!”
说完邓殊憋不住笑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捧腹的那种。
没想到赵景琛会在这么简单的问题犯病……
真是蠢!
无可救药的那种!
“你说不说!”
赵景琛口气骤然变冷了,冻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得得得,少摆出你那副杀人的模样,我不吃你这一套,在时瑜出现之后,我才发现你这货原来还有人的感情,温柔,你要么现在就干死我,反正你也别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邓殊说完之后还游刃有余地喝了一口茶,顺带着拿起赵景琛抽的Vigger,点了一根,吐了个烟圈。
神情仔细一看,还带着几分得意,终于抓住赵景琛的把柄,难怪这家伙之前那么服软,还主动倒茶给邓殊,邓殊以为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结果呀……是这货有求于人!
赵景琛:“……你就不怕我下毒了?”
邓殊:“嘿,你这货求着我,还给我下毒?没必要吧兄弟……卧槽我怎么肚子突然好疼!”
邓殊捂着自己的肚子,冷汗都冒了出来,疼得龇牙咧嘴的。
丫的!难道赵景琛这货真的给我下毒了?
赵景琛:“想要解药,便说出答案。”
“靠!算你狠!但你也要给我解药先啊……这么疼,我怎么说话啊!快给我!我快要死掉了啊啊啊!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说完邓殊直接捂着屁股冲进厕所一泻千里。
等舒服完之后,邓殊这才回来:“痛快多了,你给我下的是泻药不成?”
“只是通便的茶,帮你清清肠,说吧,答案是什么?”
我鬼才信!邓殊心里暗搓搓憋出这句话,我作为医生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多少把握难道还要你这个偏执狂提醒吗?
“很简单,人家就是想要你陪着她去见家长,不然孩子怎么来的,你要时瑜怎么解释?她失踪了这么多年,突然回家,虽然说人家的家人肯定高兴疯了,但那么多事情要解释,你难不成就要时瑜一个怀有身孕的人去面对?”
“拜托!人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被你这个变态摧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孩子!她有了孩子,能够那么快就接受这个现实,跟你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就算很坚强的了,你还打算做个缩头乌龟,在这个时候不信她,什么都丢给她?我要是时瑜,我都能气得发疯!”
邓殊一言惊醒梦中人。
赵景琛的呼吸都开始变得疼痛。
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
天……
赵景琛到底做了什么!
竟然如此愚蠢!让自己深爱的女人这般伤心!
刷!
赵景琛猛地起身,便往书房外冲去。
邓殊在后面摇了摇头。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想到赵景琛连这一点都看不穿……只是……”
明明不久前,时瑜对赵景琛的恨意是那么地理所当然,一览无遗。
现在,时瑜仿佛变了一个人,看向赵景琛眼中的爱意,温柔,若是能够伪装出来,邓殊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所谓的“爱情”可言了。
时瑜,真的还是原来的时瑜吗……
女佣正在时瑜的房间门口苦苦哀求:“时瑜小姐,麻烦你出来吧,要喝点牛奶,补充免疫力才行啊。”
“怎么回事?”
赵景琛快步走了过来。
“赵总,时瑜小姐不肯开门……”
女佣都快急哭了。
“让我来,你下去吧。”
赵景琛接过牛奶,轻轻敲着门扉:“小瑜,我来了,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我错了,小瑜,拜托你开开门好不好?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别伤害自己的身体。”
赵景琛的声线很疼。
嗓子眼里像是塞了一团火。
又放了很多的冰块。
刺激着扁桃体。
现在赵景琛恨自己……明明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时瑜,爱到发疯的男人,怎么总在紧要关头犯浑,如果可以真想给自己一拳,若是时瑜能够解气的话。
房间内,还是没有回应。
赵景琛将手按在门扉上,忍着撕裂全身的痛,声音抽噎地说道:“小瑜,是我太过自以为是,我说我会相信你,但实则我一直在心里认为你是演戏,是为了糊弄我的,我想无论受到你什么样的伤害都是我自找的,我心甘情愿,就没想过这样才是最伤害你的做法……”
很快,门扉打开来了。
时瑜就站在门口,看着赤红着双瞳悲伤地难以自语的赵景琛,最终还是伸出了手,紧紧抱住了赵景琛。
“知道错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