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拿起笔,好看的指尖在白纸上停留了很久,而后落笔,只有一句话。【他还是柠檬味的,淡淡的,酸酸的。】江绵在家休息了两天,很快便又返回了剧组。接下来几天她的戏份会比较多,尤其是和越汜的对手戏。想到那人会在旁边看着,便有些兴奋。剧组的人看到她依旧和往日一样云淡风轻的神情,互相看了一眼暗自嘀咕。江绵今天依旧穿了一件bourial的限定款,是一件日常风的连衣裙。白色的裙子搭着橘色的小雏菊,阳光沐浴中的少女活力明媚。
江绵身边的人都觉得她从小到大没有过什么执着的目标,或许因为家庭和自身条件优越,做什么事都显得轻而易举。所以很多时候只是循规蹈矩地在既定的路上安静的走着,显现出没什么追求的样子。
不偏航不是因为乖,而是大路平坦,何必非去小路摔个跟斗?
除非…除非那条路上有朵高岭之花。
赵依歌挑着眉看着江绵的背影摇了摇头。纤细的金丝眼镜叛逆地搭在鼻尖,干净利落的丸子头和精致到弯曲度的棕色卷发,以及细长脖颈上一串银色链子,无一不透着斯文败类的气质。
“要去学校了?”江绵回头看了她一眼,此刻一身白西装的赵依歌哪还有刚才的模样。
“花开堪折直须折。”赵依歌甩手一拎包,走的干脆利落。
这位姐姐最近看上了一个美术学院的弟弟,竟不择手段追到了他的学校,利用bourial首席设计师的名义搞到了一个外聘教师的头衔。
随着“嘭”一声,江绵啧啧了两声,这人生来和门有仇。
江绵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本略有些泛黄的对折本,此刻她面前那两页只用了其中一半,另一半还空着。
已用过的那页已经是四个月前写的了,上面写着:
【难得放晴,请假去了现场看他。他如同往常一样望向了人群,在所有人兴奋的尖叫中我偷偷摘了口罩。当然他也只是简单扫过人群罢了。】
【可惜他最终还是没能拿到奖项。】
【周围人安慰般小声嘀咕,今天来这看他一面就已经赚到了。】
【我使劲踮起脚从后看他,也只看到他略显失落的背影。】
江绵拿起笔,好看的指尖在白纸上停留了很久,而后落笔,只有一句话。
【他还是柠檬味的,淡淡的,酸酸的。】
江绵在家休息了两天,很快便又返回了剧组。接下来几天她的戏份会比较多,尤其是和越汜的对手戏。想到那人会在旁边看着,便有些兴奋。
剧组的人看到她依旧和往日一样云淡风轻的神情,互相看了一眼暗自嘀咕。
江绵今天依旧穿了一件bourial的限定款,是一件日常风的连衣裙。白色的裙子搭着橘色的小雏菊,阳光沐浴中的少女活力明媚。
“bourial的限定款一件接一件,什么来头啊。”有人在背后小声议论,却是不敢像上次那样大声讥讽。
谁不知道越汜那位爷走的就是性格乖张桀骜不驯的人设,是连顶流韩琴流都会直接甩脸的主。他们这种剧组幕后人员,要被他针对的新闻放了出去,那些粉丝还不得一口一个唾沫淹了他们?
可若这群人去打开江绵的衣柜,怕是要惊掉舌头。她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全是bourial的限定款。非但是限定款,还是世上唯一一件的定稿样衣。
我们的大设计师Sabrina,把她亲手做的所有样衣,都送给了她最好的闺蜜。
“江绵,你没事吧?”冉姣姣走上前来,拉起她的手满眼担忧。
“我,怎么了?”江绵忍着强烈的不适,微笑着问。虽然在外人眼里,也不会看出她是在笑。
小时候家里教导,人前不笑,不怒,不悲。若笑,则笑不可达眼底,不可露齿,不可有声。若怒,则怒不显于言语,显于肢体,显于神色。绝不可露悲,莫叫外人耻笑看轻。
可人怎么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呢?久而久之,江绵倒还真找到了一条中庸之道。便是这张面瘫脸。
二十多年的修炼之下,别说旁人,就算她自己,怕是也不见得能看出什么。
至于在镜头前挤出的那些假笑,则远没有面瘫来的高明,不然也不会好几次被提名金扫帚奖。
“就…网上?”冉姣姣试探着,结结巴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