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暴哀嚎了一声,被踢得狠狠撞到对面墙上,嘭的一声砸在地上!哪怕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受得住白司庭一脚。暴暴只是个小泰迪,挨了这样一脚,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了。庄佳媛尖叫一声,冲上去把暴暴搂进怀里:“暴暴!你撑撑,我现在就带你去卫生院……”她喉间只有气声,眼泪一颗颗往下砸。暴暴哈着气,疼到难受极了还强撑着口气去舔她的脸上泪。像是在告诉她没事的。可它刚舔完,眼里的光就散了。庄佳媛心口创痛,悲怆的呜咽声让人听了都绝望。
庄佳媛难以置信地听着白司庭的话,只觉得面前的人陌生至极!
明明康康就还有机会能被治愈,却被温竹心夺走了生命。
明明她才是承受伤痛的人,她的丈夫却只护着凶手,甚至扬言要处置她!
手腕传来阵阵痛楚,都比不上心口烟熏火燎一般的灼痛。
看着白司庭护在温竹心,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的模样。
庄佳媛满是泪水的脸突然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早该知道的。
白司庭和温竹心才是一路人,没有人会管她和康康的感受。
是她非要撞这个南墙,才会走到今天这个结果。
心在这一刻彻底冷透。
庄佳媛麻木地抽出手擦去眼泪,转身将康康抱起,一步步朝外走去。
白司庭眉头紧皱,下意识要上前:“庄佳媛……”
“敬韫!”温竹心拉住了他的衣角,“我的脚好像崴了,你帮我看看……”
白司庭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跟上去。
可看着庄佳媛没有丝毫停顿的背影,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庄佳媛出了卫生院,就将康康放在自行车后座,轻轻抚摸着它的狗毛,喉头发哽。
【康康,我们回家……】
她踩着自行车,带着康康回到了村里,亲手将它埋在了救助站的大树下。
那是康康最喜欢待的地方……
庄佳媛坐在树下哭成了泪人。
恍惚间,又看见康康摇着尾巴,围着她转圈。
以前早上,她在搜救站升起红色旗帜时,康康就会带着猫猫狗狗整齐的看着她升旗。
深夜回村里,康康会叼着铁皮手电筒来接她。
康康,她的康康……
救助站的小猫小狗看她掉眼泪,都凑上前舔她。
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直围着康康的坟堆打转。
庄佳媛一一摸过它们的头。
所有人都在嫌弃她和猫狗混在一起,厌恶它们是畜生。
可对于她来说,这些小猫和小狗有时比人要有感情的多……
她已经想好,下次再见到白司庭,就拿着温竹心当年的信去跟他提离婚的事。
以后她只想好好守着这个救助站,不耽误他们俩在一起。
半月过去。
这天,庄佳媛正抱着因为失去朋友,也没精神的暴暴来搜救站做驱虫。
白司庭和温竹心走了进来。
温竹心假惺惺地上前挽住她:“清窈,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那天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
庄佳媛听得一阵作呕,放下狗就面无表情地抽出手比划:【别碰我,也别叫我清窈!】
白司庭当即皱起眉,厉声问:“庄佳媛,她好意跟你道歉,你什么态度?”
她心头一刺,又往后退了一步。
失望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可温竹心却不依不饶,又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清窈,你就原谅我好不好?作为补偿,我愿意给你这里的猫狗免费做一次体检!”
庄佳媛警惕地看过去,正好对上温竹心挑衅的眼神。
顿时,庄佳媛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缠上。
她忍不住甩手,却没想到温竹心忽然使劲,掐得她的手臂一阵发痛。
庄佳媛疼的变了脸,忍不住开口:“你放手!”
温竹心置若罔闻,白司庭却只听见一道气声。
正在这时。
“汪汪汪汪!”
救助站的猫猫狗狗见她被纠缠,当即狂吠不止。
暴暴似乎是感受到她的难受,直接呲牙冲了上来!
庄佳媛心头一紧。
她没法出声喝止暴暴,只能下意识用身体去拦着暴暴,避免它伤人!
然而下一秒。
白司庭大步上前,狠狠一脚将暴暴踹飞了出去!
暴暴哀嚎了一声,被踢得狠狠撞到对面墙上,嘭的一声砸在地上!
哪怕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受得住白司庭一脚。
暴暴只是个小泰迪,挨了这样一脚,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庄佳媛尖叫一声,冲上去把暴暴搂进怀里:“暴暴!你撑撑,我现在就带你去卫生院……”
她喉间只有气声,眼泪一颗颗往下砸。
暴暴哈着气,疼到难受极了还强撑着口气去舔她的脸上泪。
像是在告诉她没事的。
可它刚舔完,眼里的光就散了。
庄佳媛心口创痛,悲怆的呜咽声让人听了都绝望。
可白司庭只是冷冷地说:“我警告过你,把这些猫狗处理掉!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纵容犬只咬人!”
暴暴根本都没有碰到温竹心!
而且,要不是温竹心非要过来假惺惺地“道歉”,还一直纠缠她。
暴暴怎么会冲出来护主!
白司庭却好像看不见事实:“要是那只狗伤到了竹心,你拿什么负责?!”
庄佳媛胸口一阵翻涌,深深的无力感随即蔓延上来。
这时,门口忽然聚集了一大群村民,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
“徐营长,这里的狗还咬人?它们果然像温医生说的一样有狂犬病!正好,今天把它们全都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