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还以为他二哥要出家当僧人,断情又绝爱的。如今竟然还让他安排几个适合约会的地点,以为他不知道他二哥安的什么心吗?不就是想和秦惜在一起。真稀奇。*应颜之算是人性化的领导,刚到纽约第一天,给公司的所有人都放假休整一天。服务生像是算好了秦惜起床的时间敲了门。秦惜洗漱好没几分钟酒店经理就亲自带人送来了饭菜。她醒来的时候,应颜之已经不在房间了。窗外簌簌传来金箔色的光,透过纱质窗帘解开了隐晦的昏暗。
刚被应颜之骂了一顿的宁赫深连声回应,“好了好了,每个地方都是我和前女友们亲自去过的,肯定没问题…小点声,没看见我正在打电话?…二哥您就放心吧,秦小姐一定会答应你的。”
宁赫深那边的声音嘈杂,音乐声混着鼓点,偶尔还有几道女声。
应颜之不悦的皱起眉头,他的嗓音更加森然,“办不好你也不用叫我二哥了。”
那头的反应更大,“我靠,二哥你是真的上心了,我之前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对一个女人,又是亲自开车门又是布置惊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求婚。”
宁赫深喋喋不休,应颜之吸了口烟后,把烟头捻灭丢进烟灰缸内,眯了眯眼,打断他还要继续说的话。
“少说废话。”
“挂了,明天别过来。”
声音愈发冷淡,他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挂了电话。
那头的宁赫深还在震惊中。
稀奇。
还以为他二哥要出家当僧人,断情又绝爱的。
如今竟然还让他安排几个适合约会的地点,以为他不知道他二哥安的什么心吗?不就是想和秦惜在一起。
真稀奇。
*
应颜之算是人性化的领导,刚到纽约第一天,给公司的所有人都放假休整一天。
服务生像是算好了秦惜起床的时间敲了门。
秦惜洗漱好没几分钟酒店经理就亲自带人送来了饭菜。
她醒来的时候,应颜之已经不在房间了。
窗外簌簌传来金箔色的光,透过纱质窗帘解开了隐晦的昏暗。
秦惜浑身酸痛,不止是昨晚应颜之的不节制,还有昨天坐了一整天的飞机的原因。
她泡进浴缸内,纤细的手臂轻轻抬起着,低头时露出一截洁白如玉的后颈,动作流畅优美。
秦惜端起一杯法式热红酒喝了一口,听见门外传来了声音。
“秦惜?”
浴室门外传来两下敲门声,伴着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
“干嘛?”
秦惜微抬眸看着门口隐约可见的人影。
门把手晃动两下,下一秒门便被打开,应颜之凌厉修长的身形站在门口。
秦惜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浴池里的玫瑰花瓣堆了厚厚一层,掩在她的肩膀处,水线正好贴在吻痕的边缘,红色印子若隐若现,四秦氤氲着水汽。
秦惜的脸温热,眸光微挑,“我在泡澡。”
应颜之的声音沉冷,眸光深邃凝视着秦惜的方向。
“晚上我不回来。”
“去哪?”秦惜顺口问出。
“宁赫深组了局。”应颜之简而言之。
秦惜随口应了声。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距离雷氏股市下跌还没过几个小时,已经有人坐不住了,托了好大的人情才找到了宁赫深。
夜晚的华尔街该是潋滟闪烁的繁荣,可江宁路的私人别墅却是一片寂静昏暗。
四秦围了一圈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兜里全都揣着东西,隐隐能看出棱角的轮廓,而在中心的男人,正敛眸漫不经心的擦着一把瑞士军刀,刀锋凌厉,寒光乍现。
宁赫深单手插兜,痞气的吸了口烟,说话时带着沙哑的颗粒感,“二哥,人我已经解决了。”
“干净吗?”
“还信不过我吗?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宁赫深挑眉问。
应颜之把刀扔给他,宁赫深单手接住,他起身走到跪着的几个男人的面前。
他单膝弯下,捏住其中一个人的下巴,嗓音如常的沉冷,可让人感到不自觉的压迫和骇人。
“这次想横着出去还是竖着出去?”
他面色如常的拍了拍前面男人的脸,听起来像是选择题,但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等了几秒后场面寂静如常,几个男人一脸痛苦的隐忍但还是不开口。
应颜之摇头低笑,朝后比了个手势,明亮的灯光忽然亮起,瞬时掠过他阴鹜的眉眼,他嗓音低凉,“赫深,交给你了。”
宁赫深一脸遗憾,“给了机会你们不要,就不要怪我了。”
应颜之看了他一眼,将场子交给了宁赫深,转身下楼,身后跟着几个保镖。
纽约有些地段不太平,更何况是应颜之这样的身份,从商数十年敌家不会少,秦惜那边应颜之也安排了几个人保护。
*
这几天‘鼎尚’忙着和华尔街的华伦公司合作,外资投行一直是国内大力发展的业务。
秦惜第二天见到了刘珈琳,奇怪的是她竟然没问起酒店的情况。
等到吃饭时候听同事聊天才知道,原来应颜之没有安排固定的位置,让大家自己选酒店居住,而且还车接车送,在众人心中获了一众好评。
忙碌了近一秦,投行项目进入尾声,工作结束的当晚,夏时通知大家,应总在布鲁克林国际山庄安排了活动。
晚风过境,山庄的建筑灯火璀璨、纸醉金迷,斑斓的月影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
水汽氤氲的温泉池中,刘珈琳从台上拿了两杯果汁,给了秦惜一杯。
伴着音乐密集的古典,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放大。
“应总可真是个好领导,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在工作结束后竟然还会给咱们安排个活动放松娱乐一下。”她看着不远处舞动的人群说,“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秦惜穿着单薄的浴袍,露出白皙纤长的颈部,热气烘的脸颊微红,她喝了口果汁随口问,“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就是想不到他这么…亲民?”刘珈琳有些迟疑的问,也不知道亲民这个词恰不恰当。
秦惜笑笑,精致的眉眼微抬,瞟了眼人群攒动的前方,意味深长的看了刘珈琳一眼提醒道:“亲民的人来了。”
汤池都是独立的,隔着木制的磨砂板,隐约能看出不远处的人影绰绰的轮廓来。
应颜之并没有过来,而是换了个方向和宁赫深一起去了棋牌室。
棋牌室的人也很多,基本上都是宁赫深在美国这边的朋友,大部分是中国人,见应颜之进来时皆齐声喊了声二爷。
应颜之无声抬眼,锋利的眸光扫过众人,他入座上方,黑色衬衫领口解开几颗,身边立刻有人恭维迎上去,他漫不经心的摩挲指上的玉扳指,看起来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