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俞清付愣住。她垂眸不言,被子下的手紧紧握着。住院楼下,散步的病人们陆陆续续回去。司忱坐在长椅上,夹在指间的香烟迟迟没有点燃。忽然,一双腿跨入视线。抬头一看,是邵云谦。邵云谦看了他一眼,坐到长椅上:“我以为你真不会再来了。”司忱冷声回答:“就算我不来,你也没机会‘上位’。”这一回,邵云谦并没有生气,反而淡然一笑。默然片刻,司忱将烟捻在手里,话锋一转:“如果她爱的不是我,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司忱刚转过身,俞清付便松开了手。
她凝着窗外的细雨,哑声继续说:“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出现的。”
司忱握紧拳,难以开口。
压抑的死寂中,俞清付眼神黯淡的像被风熄灭的蜡烛。
“我失去了生育能力,而且再也站不起来了,你们早就知道了吧?”
闻言,司忱的心狠狠一抽。
他知道俞清付会瘫痪,却在今天下午才得知她失去生育能力的事。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本就瘦弱的她变得憔悴不堪。
“医生说只是可能。”司忱低低回答。
听了这安慰似的回答,俞清付苦涩一笑:“我迟早都会这样,只是没想到那么快……”甚至让你看到我这辈子最狼狈的惨况。
“俞清付……”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看着俞清付苍白的脸,司忱迟疑了会儿,还是离开了病房。
当门关上的那一刹,俞清付还是没忍住哭了。
她一遍遍擦着,没想过自己是这么容易掉眼泪的人。
想起司忱不顾自己打骂,默默给她换上干净的裤子,复杂的心更疼了。
这时,徐莉端着药走进来。
看到病床上抽泣的人,心里难受不已,更有些愧疚。
要是自己把人先扶回床,俞清付或许也不会听到自己真实的病情。
“俞清付?”
徐莉走上前,轻轻叫了她一声:“到吃药时间了。”
俞清付摇摇头,只觉心底那抹积极正慢慢被溶解。
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让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
徐莉看了眼敞开的病房门,想起一直红着眼的司忱,忍不住:“你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你丈夫啊。”
她一边倒着热水,一边感慨:“听说他喝酒喝到吐血才被送进医院,药水没打完就跑来找你,一个下午都见他待在另一个渐冻症患者病房里跟家属说话,我路过时听了几句,才知道他在问别人怎么照顾渐冻症患者……”
说到这儿,徐莉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俩有什么矛盾,但我看得出你丈夫对你是真心的,要是他犯了大错,现在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里,俞清付愣住。
她垂眸不言,被子下的手紧紧握着。
住院楼下,散步的病人们陆陆续续回去。
司忱坐在长椅上,夹在指间的香烟迟迟没有点燃。
忽然,一双腿跨入视线。
抬头一看,是邵云谦。
邵云谦看了他一眼,坐到长椅上:“我以为你真不会再来了。”
司忱冷声回答:“就算我不来,你也没机会‘上位’。”
这一回,邵云谦并没有生气,反而淡然一笑。
默然片刻,司忱将烟捻在手里,话锋一转:“如果她爱的不是我,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第一次,他将自己的懊悔和自我怀疑透露给别人,而这个人甚至时一直爱着俞清付的邵云谦。
邵云谦诧异了瞬后才回答:“也许吧。”
如果有如果,他现在只希望俞清付好起来,好好过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没一会儿,天空飘起了细雨。
看着走进住院楼的司忱和邵云谦,树下的许明薇紧紧握着拳。
毒蝎般的目光狠狠盯着俞清付病房的窗户。
“俞清付,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