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火苗绽放出来,她用手轻轻拢着火,直送到他的唇边。薄司寒的眉眼越来越淡,神情藏在缥缈的香烟之后,视线却一直落到苏语鹿身上。她的头发好像长了一些,边角有些参差不齐,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烟草的味道让语鹿微微蹙起眉头,把假装打哈欠,把身体侧向一侧。“我没忘,陪你试婚纱。”语鹿愣怔了下,她确定她没有听错,他要陪某个人去试婚纱,或许那是个女人,结合他接电话这态度,她直觉听筒的对面绝对是个女人。
就在苏语鹿以为两人之间会这样一直僵持下去。
那天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薄司寒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任哪个男人在这个关键时刻被打断,都会暴怒。
可苏语鹿有些意外,他对这通来电分外的有耐心,用不知比平时温和多少倍的声音说话。
“嗯,我昨天不是回来了一趟吗?这边招标希望我们再让五个百分点,怎么让?没法儿让。”
薄司寒一边接电话,一边把烟盒从床头拿过来,抖出一支香烟咬在唇上。
淡漠地扫来一眼,语鹿弯下腰,两只手拿着火机学着打火。
轻柔的火苗绽放出来,她用手轻轻拢着火,直送到他的唇边。
薄司寒的眉眼越来越淡,神情藏在缥缈的香烟之后,视线却一直落到苏语鹿身上。
她的头发好像长了一些,边角有些参差不齐,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烟草的味道让语鹿微微蹙起眉头,把假装打哈欠,把身体侧向一侧。
“我没忘,陪你试婚纱。”
语鹿愣怔了下,她确定她没有听错,他要陪某个人去试婚纱,或许那是个女人,结合他接电话这态度,她直觉听筒的对面绝对是个女人。
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甚至说是幸福的。
她如死水的心头忽生出狂喜。
钝掉的大脑开始飞快的运转。
她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从这个女人入手,让薄司寒对自己失去兴趣,那个女人是他妻子吗?或者是他女朋友,无论是谁都好,语鹿从这里看到一丝生机。
语鹿的鼻子突然被狠狠刮了一下。
薄司寒不知何时已经挂了电话,肩膀上那只手机会要捏碎她的骨头。
“苏语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动什么小心思。”
语鹿努力调整面部表情,这个男人太过聪明,她稍微动一点歪脑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摆出那副已经学会不再反抗的模样。
“我明天有考试,我还要回去复习,我害怕。”
大学退学后一年内可以入学,若保留学籍期满不办复学手续者,则取消学籍。
她现在觉得她身体和精神状态还撑得住,所以想申请复学。
只不过要复学以前除了相关的医疗诊断,还需要重新考一次试。
薄司寒不禁扯起唇角,她以为他又要嘲她。
“哪里不会,拿过来我看看。”
苏语鹿:“……”
她好像听错了他话里的意思,直到他压着眉头重复了第二次,她才跌跌撞撞的去拿作业。
所以说,有的事……简直只能说是诡异。
你能想象一个对你施暴的人手把手教你解题的样子吗?
薄司寒那双手,拿烟好看,拿笔也很好看,卷子递过来只看上一眼,他抽烟的动作顿了顿,三两下就用铅笔在空白的地方刷刷写出答案。
苏语鹿脑子在同龄人里已经算很聪明了。
现在还不会做的题多半属于偏题难题。
反正她解不出来的,也没几个人解得了。
但她没想到,对她来说难的头发都要抠掉的题,他轻轻松松就给解出来了。
而且还是用的她从来没见过的解题方式。
“还有哪些不会?”
薄司寒很久没正儿八经做过题,以前为了保持大脑的灵活性,他每天都要找点奇奇怪怪的题练着玩儿。
但自大学毕业以后,那些东西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虽然每天对着数字模型、各种数据报告,还保持着对数字的敏感性,但重新做题多少还是有些手生。
“还有哪些不会?”
薄司寒挑眉,玻璃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语鹿这时候倒是忘了深仇大恨,她按捺不住求知欲。
乱七八糟的试题、辅导书抱了一堆爬上床,还没清理好就撒了一床。
薄司寒看着她背过身对着自己捡作业,格外深意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