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不由自主的向机车驶过的方向看去,只见温柯御的机车摩托就停在了不远处,他带着的摩托头盔被他抱在了手里,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她。江浣快速的垂下了头,任由季清林将她拉到了车上。很快又传来机车驶过的轰鸣声,江浣透过车窗向温柯御的方向看去,他却早已经不见踪影。江浣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眼一旁的季清林,发现季清林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深沉。她问:“季先生,你怎么了?”季清林眸光里泛着冷意,淡声问:“刚刚那人你认识?”
放学后,江浣一眼便扫到了停在校门口的黑色卡宴。
江浣认得,但是她不知道季清林突然来找她有什么事。
在她正迟疑时,车窗降了下来,季清林的脸赫然显现。
手机在她的校服里震动起来。只见季清林对着车窗冲她摇了摇手机。
江浣拿出手机点了接通。
季清林在电话里笑着说:“发什么愣,过来啊。”
江浣“哦”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迈开脚步向马路对面的卡宴走去。
倏忽间,一辆机车急速的从她身边穿过,危险如此之近,吓得她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季清林也吓了一跳,立刻下了车将她拉到了车旁。
“没事吧?”季清林看着她。
江浣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
这个机车的声音,她记得。
是温柯御的,应该是他刻意改装后的,声响是特别的,与众不同。
她视线不由自主的向机车驶过的方向看去,只见温柯御的机车摩托就停在了不远处,他带着的摩托头盔被他抱在了手里,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她。
江浣快速的垂下了头,任由季清林将她拉到了车上。
很快又传来机车驶过的轰鸣声,江浣透过车窗向温柯御的方向看去,他却早已经不见踪影。
江浣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眼一旁的季清林,发现季清林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深沉。
她问:“季先生,你怎么了?”
季清林眸光里泛着冷意,淡声问:“刚刚那人你认识?”
江浣抿了抿嘴,半晌没说话。
季清林哪能看不出来,明明之前看见他恨不得活剥了他的少年,刚刚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江浣身上。
“江浣,离他远些”,他沉声道。
江浣疑惑的看着他,这是季清林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她没有回答,虽然她打心底里把季清林当做恩人,可事关她的私生活,他也没有权利过问。
江浣转移了话题,问:“季先生,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季清林说:“碰巧回南途,刚去店里看了你外婆,现下正好没什么事,我就来看看你。”
江浣点了点头,低声道谢。
季清林垂眸看着她,他哪里会说从收到江浣钱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放心不下,他急着回来看看,那个运气不好又倔强的姑娘到底有没有什么困难。
他回来一次并不容易,如今也是放弃了一个大合同才能匆匆赶回来。
季清林时间不多,本意也是带她去吃个饭。
“有想吃的吗?”问完,他便要启动车子。
江浣阻止道:“季先生,我等一下还要兼职,不能跟您去吃饭。”
“兼职?”
“对。”
“做什么工作?”季清林问。
“影剧院里卖票。”
季清林皱着眉:“钱不够花吗?江浣你不用跟我客气的。”
江浣低着头挫着手指:“我更想靠自己,季先生。”
季清林笑:“所以你宁愿去那种地方打工也要把钱转给我。”
这话是肯定的。江浣低着头并不作答。
季清林叹了口气:“你从哪弄到我卡号的?”
江浣实话实说:“跟房东要的转账记录。”
他看着江浣,叹了口气,一字一句道:“帮你,我是自愿的,你为什么总在急着还我人情?”
对这个女孩,他总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
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总不由自主的想帮她,想对她好,想把她将要走的路都处理得平平整整。
江浣并没有跟他再谈下去,她急着去影剧院,跟季清林道别后,就急匆匆赶了过去。
*
温柯御在马路上一路疾行,
他眼神深沉,带着可以随时陨落的狠意。
脑子里不停的回忆起刚刚江浣和季清林并肩站在一起的样子。他真是疯了,才会特意去学校只为远远看她一眼。
前方路段并没有行人,他这人一向又是疯起来不要命的。他不停地加速,就连安全头盔都被他不知道扔在了什么地方。
最后直接骑着机车冲进了俱乐部的院子里,撞倒了面前摆放的一整排汽车轮胎。
轰隆隆的,震耳欲聋。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纷纷走出来看,见温柯御满身的阴戾,谁都不敢吭声。
还是陈少一扒开人群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略微剐蹭的额头开口道:“又发疯,这额头都撞出血了。”
陈少一是温柯御发小,铁打的兄弟情,他是真的在担心温柯御。
温柯御看着陈少一,被风吹得声音变得低哑:“你说站在她身边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陈少一怔了怔。
“阿御”,陈少一轻唤,他有些担心。
除了两年前温柯御母亲割腕自杀的那天,陈少一还没见过他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不确定此时温柯御口中说得到底是谁,可脑海中那张狐狸般妖艳的脸却愈发清晰起来。
众人今天本就打算在俱乐部聚个餐。
吃饭时,安一宁在众人的注目下走了进来,坐在温柯御身旁的男生很识趣的让开了位置。
“怎么没动筷?没食欲吗?”安一宁坐下来,就向温柯御贴了过来。
温柯御闻着这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忽然想到了那天他将江浣围在怀里近距离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皱着眉,将手收了回来,沉声道:“好好坐你的。”
安一宁倒也不尴尬,只是温柯御这一动,手上戴着的黑色皮筋从袖口露了出来,正被安一宁眼尖的发现了。
她看见黑色皮筋挂着一个木头方块正好在温柯御的手臂内侧,应该是后装上去的。
是女生用的东西,她有着强烈的预感,那个木头方块上一定有一个字母。
她忍不住将手伸了过去,却在刚触碰到这个黑色皮筋时,被温柯御一把拧开了手。
她哧痛一声,却在挣扎中看清了木头方块上的字母。
是S。
温柯御脸色黑沉:“谁允许你碰老子东西的?”
安一宁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砸到了地上:“阿执,你弄疼我了。”
温柯御皱着眉头甩开了她的手,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安一宁,以后别跟着我。”
安一宁从小到大被男生捧惯了,也是有些傲气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真喜欢……”
温柯御打断她:“老子要你喜欢?把你当什么?你不清楚?”
温柯御看着她还在那里哭哭啼啼的,轻蔑的笑了笑。
“别他妈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你在外面怎么说我们俩之间的事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不拆穿是我懒得说话,你真他妈以为我默认了。”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出闹剧,一声都不敢吭。
安一宁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是,一切都是她上赶着的。
她长得漂亮,又有名气,有很多高富帅追她,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温柯御,只喜欢他。
他确实有一副好皮囊,帅到了极致,可除了这个他似乎一无所有。
他离开家里,靠着随时都有可能丢了命的赛车营生,每天跟一群不入流的人混在一起,未来一片灰暗。
他没有任何在意的事情,跟他谈恋爱没有约会,不能亲密接触,甚至连他的车后座都不能坐。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直接甩下一句分手,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安一宁甚至都有着怀疑,他谈了那么多女朋友仅仅都是因为他懒得拒绝,或者是有人在他身边替他挡掉千万朵桃花,省下了很多麻烦。
可那天在学校天台上,那个满脸耐心,唇角又带着坏笑的温柯御是她完全没有见过的。可作用对象跟她却完全没有关系。
那女孩她也认识,性子冷,却长的相当的妖艳。
叫江浣。
江。S。
一切都对应上了。
……
安一宁的面子实在挂不下去了,最后哭着跑开了。
秦欢幸灾乐祸的抿着唇角低头笑着,被陈少一掐了一下腰,然后才回过神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