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做得多的,就是救他。顾瑾砚跌跌撞撞地到了长宁殿,殿内就只剩下几个面生的婢女在那清扫院子里落的枯叶。冷清,孤寂。分明她才走了三月,这长宁殿便想长久无人居住一般。即便四周角落打扫得干干净净,没人居住,便和冷宫一样冷清,稍微过个一天半日的,就会到处起蛛网。殿内的婢女看到顾瑾砚来了长宁殿,跪地请安。这长宁殿一进,顾瑾砚便在里面待了三日。他时常会问这里的奴婢,问她们平时韩滢会做些什么。奴
早在王府,便已时日无多……
所以她以省亲之名,离开皇宫去边疆。
死在战场,死在韩府。
却就是不想死在冰冷的深宫。
这一切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所有人都瞒着他,所有人都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真相……
顾瑾砚这才想起,所谓的真相,只是他自己不信罢了。
他叫乾阳殿里的所有下人和神医都出去,一个人坐在床榻上。
回想起当时登上帝位的第一夜。
顾瑾砚仿佛又看到了韩滢穿着那一袭凤袍,第一次踏进这乾阳殿。
这一次,顾瑾砚没有态度冷硬地把韩滢赶走,而是亲自上前牵着韩滢的手和她一起坐在榻上。
他温声说:“阿滢,这一次,朕一定好好待你。”
“朕很喜欢阿滢准备的野百合,还有阿滢救朕无数次于水火,朕会爱你如命。”
“阿滢可是还在生朕的气,应该的,是应该的,朕之前做过的错事太多太多了,阿滢打朕骂朕都可以,不要不理朕好吗?”
韩滢却一脸疑惑,眼中也未曾有一丝的喜悦。0
乾阳殿静谧了许久,韩滢却推开了顾瑾砚紧握着她的手,说:“生不曾同床,死亦不同穴,陛下是后悔了?”
顾瑾砚看着韩滢收回的手,心空了一瞬。
然后委屈地抬眸看着韩滢,韩滢的眼中冷冷的,不似从前般炽热如火,没有爱,没有恨。
空有一片虚无。
顾瑾砚总感觉稍不注意,韩滢便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是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一个人的离开。
他红着眼:“是,朕后悔了,阿滢可以不走吗?”
韩滢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晚了,顾瑾砚。”
她……消失了。
顾瑾砚手心的温度冰凉,乾阳殿也没有第二个人存在过的气息。
韩滢似乎从未来过。
他出了乾阳殿,身后一直有几个太监小碎步地跟在身后。
找不到……
这皇宫之中好像都没有韩滢存在过的痕迹。
顾瑾砚这才发现,好像自己登上帝位之后,就鲜少再见过韩滢了。
韩滢似乎日日夜夜都留在她的长宁殿,整日不出。
又或许是他未曾关注过韩滢的行踪,她爱去哪,喜欢什么,他都不知道。
唯一做得多的,就是救他。
顾瑾砚跌跌撞撞地到了长宁殿,殿内就只剩下几个面生的婢女在那清扫院子里落的枯叶。
冷清,孤寂。
分明她才走了三月,这长宁殿便想长久无人居住一般。
即便四周角落打扫得干干净净,没人居住,便和冷宫一样冷清,稍微过个一天半日的,就会到处起蛛网。
殿内的婢女看到顾瑾砚来了长宁殿,跪地请安。
这长宁殿一进,顾瑾砚便在里面待了三日。
他时常会问这里的奴婢,问她们平时韩滢会做些什么。
奴婢们起初还有点顾及,顾瑾砚问的次数多了,她们说的也多了。
“娘娘平时卯时起,会在院中练武,奴婢看得多了,也学了一招半式。”
“还有娘娘还会雕刻些小物什,不过雕出来的样子,都是陛下。”
顾瑾砚那茶杯的手一抖,茶杯“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就碎了。
“东西在哪,拿来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