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木南山神情微凝,眉头微皱。月光落下,照在棋盘上,二人开始落子。崔文若输了。当李子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传遍了长安城的每一处角落,天香阁昨夜没有营业,鸳鸯桥上也没有少男少女再去游...
亲眼目睹了长安城的浩大和繁华以及长安百姓的热情,一向活泼胆大的念念这时候也有些被震撼到了,异常安静的跟在先生后面,目光不停地打量四周。
“崔公子,我们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什么狗屁的棋道第一,现在崔文若回来了,我看你木南山还能神气多久?”
“崔公子,胜了他,晚上我包下天香阁,为你庆功。”
“各位,小的是天香阁伙计,来时老板说了,只要崔公子能赢,天香阁自掏腰包宴请客人三日,日夜不断。”
一道声音或许不大,无数声音汇聚在一起就显得震耳欲聋,整条朱雀大道险些都要被掀翻。
崔文若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扶摇台,目光逐渐与木南山对视着。
“从我坐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想到了我们见面时候的场景。”木南山难得主动开口,即便是面对修行路上的老前辈柳慕白之时,他也仅仅只是秉持着基本的尊重。
但在见到崔文若的时候,他知道这是自己真正的对手。
“圣朝人没输过,圣朝也没退过。”
崔文若对一旁的怜月公主视若无睹,径自坐在木南山的面前,伸手在棋罐里随意捏了几枚棋子。
“猜先。”
木南山淡淡道:“以前没输过,不代表以后也不会输,最起码今天这盘棋,你胜不了。”
他伸手拿出了一枚黑子放到了棋盘上,他猜奇数。
手掌摊开,白子散落棋盘之上。
崔文若面无表情,周身气势却为之一变,直冲云霄,势不可挡。
“我先。”
木南山猜错了,崔文若执子先行,优势平添了半成。
从青宁到长安,崔文若一路养神蓄势,终于是在这一刻,彻底不在遮掩。
木南山神情微凝,眉头微皱。
月光落下,照在棋盘上,二人开始落子。
崔文若输了。
当李子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传遍了长安城的每一处角落,天香阁昨夜没有营业,鸳鸯桥上也没有少男少女再去游玩。
昨日还生机勃勃的长安城在今日竟然是变得肃穆起来。
并非是低迷,也不是失败后的恼火和愤怒,而是肃穆,就好像是一尊神祇在受到挑衅之后逐渐变得冷冽的目光。
仿佛是受到了这特殊气氛的感染,今日的长安一大早就下起了雪,雪花落在街道上,就像是披在军士身上的铠甲。
崔文若已经输了,那么还有谁能赢?
朱雀大街上已经寸步难行,从头到尾堵了个透彻,今天是最后一天,所有人都想等一个结果,哪怕是输,那也要亲眼目睹的输。
整条长街都安静极了,从头到尾几乎没有人说话,可怕的沉默带着难以想象的压力弥漫着长安城。
庆苍国随行而来的队伍已经早早躲进了鸿胪寺,就连一直觉得智珠在握的怜月公主,这时候也不免感到些许紧张。
只有木南山依旧闭目养神,对于四周那无数冰冷目光视若无睹。
其实这件事上很难去分对错,站在庆苍国的立场上,能削减岁贡,能胜过圣朝一次,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但是站在圣朝的立场上,这自然不是好事。
很多事都是很难分对错的,有的仅仅只是立场不同。
约定好的三日时间还剩下最后一日夜,可对于木南山来说这个所谓擂台在昨晚与崔文若那盘棋结束之后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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