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颜知清走后。闻霁山立刻拉出抽屉,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岑三爷。”那边刚一接通,他立刻故作傲娇地哼了一声,“你让我收下这个小姑娘,我已经办妥了,这份人情我就当做还你了啊。”“不过也多亏你牵线,才能让我收到她这种天赋极高的学生。”闻霁山话锋一转,“但我话摆在这里,我在设计教学上可是很严格,就算她是你的人,我也不会收敛我的脾气,要是她哭鼻子找你告状,你可别怨我。”
颜知清的心蓦然触动了下。
心中那些紧张局促的情绪仿佛就被施了什么神奇的魔法,顿时消散干净。
替代的是源源不断的动力。
她望着屏幕上的言语,清透的双眼像星星般亮起。
【羊咩咩】:嗯!
冲鸭,最棒的知清小朋友!
颜知清抬起头,神色比刚才变得更坚定了。
她抬手轻轻地敲了下门。
“请进。”里面传来了老人温和的嗓音。
她打开门,便见到穿着老人穿着一身改良过的唐装,深蓝色的布料绣着栩栩如生的仙鹤祥云。
尽管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宜,眉眼间仍能见到当年的英姿。
他手里拿着面包碎,一只白白胖胖的鸽子站在他肩上,边咔滋咔滋吃,边乖巧地歪着脑袋看向她,“咕~”
颜知清站姿笔直,朝他礼貌地九十度鞠躬,“闻教授,您好,我是颜知清。”
女孩清软温甜的嗓音响起。
闻霁山喂鸟的动作微微一顿,不由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他对这位从港城颜家过来的千金小姐,早有些耳闻。
听说她一直被家里管教严格,就连兴趣爱好也被强制打压。
在这种家庭成长的孩子,难免都会养出娇弱的性格。
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慌张怯弱的小姑娘,没想到却大方得体,不卑不亢。
闻霁山满意地点点头。
有点意思。
看来某人没介绍错。
“还站着干什么?”
闻霁山身为大师,却没有大师的傲慢,他谦逊温和地打趣道,“坐下吧,不然等下有人以为我在虐待学生呢。”
“谢谢闻教授。”颜知清抬起头,走到椅子前,优雅地提裙坐下。
她茶棕色的眸子亮晶晶,感激看着他,“谢谢您收到我的邮件,愿意收我为学生。”
闻教授作为国宝级的设计师,一课难求。
即使是云京本校学生,想要上他的课都要靠手速去抢。
更别说她当时还只是个校外的大二生。
本以为自己的设计稿图会石沉大海,没想到竟然第二天就收到回信,还是他的亲笔邀请信。
正是因为他的邀请,所以她才能顺利转学到云京大学,去读她心心念念已久的设计学。
颜知清双手恭敬地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他,“这是我的个人简历,还有最近新的设计稿图,请您过目。”
“好。”闻霁山抬手接过。
他边接过,边另一只手准备拿起旁边的茶杯,目光一落到设计稿上,动作瞬间停下。
这竟是出自于一个没有大师指导过的手设计出来的!?
无论是线条,还是其他细节方面,都做到了流畅精美,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风格。
尽管有些处理方式还透着些许青涩,但整体洋溢着可贵又惊艳的灵气。
像是一块璞玉,只要经过精心的雕琢,就定能大发异彩。
“这是.....”
闻霁山拿起另一份稿图,就看到用透明回形针扣着的一小块刺绣,眼眸倏然睁大,“你竟然还会苏绣?!”
这可是珍贵的非遗文化!
随着时代不断商业发展,这种传统手工艺已经不常见了。
没想到今天竟能亲眼见到!
“嗯。”颜知清点点头,眉眼微弯,“这是以前奶奶教会我的。”
奶奶是家里唯一支持她梦想的人。
但自从奶奶去世后,家里就再也没有人支持她走设计这条路了。
想到逝世的亲人,颜知清的双眼不由有些黯然。
闻霁山望着手上的设计稿和刺绣,嘴巴几乎合不上。
本以为新收的学生只有设计的天分,没想到还会苏绣这传统技能。
芜湖!
他这次真的是捡到宝了!
“咳。”
闻霁山轻咳一声,尽力掩饰自己的激动,装作一脸淡定地,“不错,以后你就是我的学生了。”
他朝颜知清递上课表,“这是我的课程表,上面还有我的联系方式。”
“谢谢。”女孩眼σw.zλ.眸一亮,连忙伸手接过。
她望着手中的课程表,满脸激动喜悦。
嗷嗷嗷她终于朝梦想成功踏出第一步啦٩(๑>◡<๑)۶!
—
等颜知清走后。
闻霁山立刻拉出抽屉,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岑三爷。”
那边刚一接通,他立刻故作傲娇地哼了一声,“你让我收下这个小姑娘,我已经办妥了,这份人情我就当做还你了啊。”
“不过也多亏你牵线,才能让我收到她这种天赋极高的学生。”
闻霁山话锋一转,“但我话摆在这里,我在设计教学上可是很严格,就算她是你的人,我也不会收敛我的脾气,要是她哭鼻子找你告状,你可别怨我。”
另一边的别墅里。
浴室门被推开。
随着男人走出来,卧室的落地镜映出了他长身玉立的身影。
精悍强硕的上半身光裸着,宽肩窄腰。
每寸肌肉线条都蕴含着爆发的冲击力,性感的腹肌与人鱼线一路蜿蜒收进裤腰里。
岑戚戴着蓝牙耳机,听到这,不由轻笑一声。
“她不会哭鼻子。”
他一脸笃定,“在设计这个领域,她只会一路坚强执着走到底,不会轻易放弃。”
喔?
这么肯定?
闻霁山挑了挑眉,正要戏谑回去时,对方已猛话锋一转,强势护短,“不过你要真的把她弄哭,我肯定无脑帮她撑腰。”
闻霁山:?
你小子!
他轻啧一声,随口问,“这小姑娘是你的什么人啊?竟能讨到岑三爷你的庇护。”
闻言,岑戚勾了勾唇。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眸色暗潮翻涌,“她是我侄女的朋友。”
闻霁山恍然。
哦,原来是小侄女的朋友啊。
怪不得这么照顾了。
他就说嘛,像他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心家怎么可能是个恋爱脑。
“话说你不打算把实情告诉她吗?”
闻霁山觉得奇怪,“这么千载难逢刷好感的机会,你竟然选择放弃,这不像你平时做事的风格啊。”
肩膀上的小鸽子:咕!
岑戚系衬衫纽扣的动作一顿。
他眸睫微敛,薄唇微勾。
“我不想让她觉得,她能获得名师的青睐和赞许,是靠我的关系。”
低沉磁性的音色缱绻至极,“而且我的小朋友这么厉害,即使没有我,她也有这个实力不是吗。”
卧槽?
闻霁山满脸震惊。
都说云京岑家家主佛口蛇心,面上儒雅矜斯,实际冷血凉薄。
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会对一个小姑娘如此温柔。
这显然不像一个长辈照顾自家侄女的朋友这么简单!
“你真的只把她当做晚辈照顾吗?”
闻霁山不由双眼瞪圆,激动拍桌,“你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比如照顾着照顾着,然后就把人拐到床上!
小鸽子:咕!
镜前的男人已经穿戴整齐,从刚才的野欲蓬勃变回了斯文儒雅。
岑戚拿起桌上的金丝眼镜,深邃的凤眸闪烁出炙热的疯欲,像只蛰伏在暗处狩猎的恶狼。
他微微一笑。
“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