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酒精,或许是安幼熙的死亡打击太大,贺北铮变得十分偏执,目光几乎把她灼伤。欧阳锦溪看着面前男人,越发觉得陌生。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一爱就是五年?“不管是哪个老人,子女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伤心事,我只是多愁善感罢了。贺北铮步步紧逼:“你不想知道体检结果吗?”她怎么不想知道?欧阳锦溪几乎想立刻飞奔到父母家里,问问父母的情况,哪里不舒服,可是她不能。欧阳锦溪看着贺北铮的眼睛,好笑反问:“你都说了,这两位老人和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知道?”
欧阳锦溪和叶曦压根不是朋友。
意识到这一点,接下来的酒局贺北铮只是草草敷衍了事,他一心想着欧阳锦溪的事,坐立难安。
他迫切地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想要知道欧阳锦溪到底是不是安幼熙。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只要再诈一诈她,她肯定会露出马脚。
天水清吧一开门,贺北铮大步流星进来,坐在欧阳锦溪的身旁:“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幼熙父母的事?”
欧阳锦溪调酒的手一顿,把酒倒进玻璃杯:“没有。”
“幼熙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可惜,我的妻子远死他乡,两位老人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贺北铮盯着欧阳锦溪,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听到这个消息,两位几乎哭死过去,只能看着幼熙的照片以泪洗面。”
“大概是人老了,又是悲伤过度,他们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前几天我还带着他们去了医院体检。”
欧阳锦溪的脸上闪过一丝哀痛,她几乎脱口而出,体检结果怎么样,可是看着贺北铮摩挲酒杯的手指,理智又逼她把话咽了下去。
这是贺北铮的陷阱。
果然,就听贺北铮的声音响起:“锦溪,这两个老人和你无亲无故,你伤心什么?”
以前的贺北铮,追安幼熙的时候虽然热切,却也知道进退,绝不会做出任何过线的事情。
而现在,贺北铮甚至拿安幼熙的父母,逼欧阳锦溪露出破绽。
或许是因为酒精,或许是安幼熙的死亡打击太大,贺北铮变得十分偏执,目光几乎把她灼伤。
欧阳锦溪看着面前男人,越发觉得陌生。
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一爱就是五年?
“不管是哪个老人,子女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伤心事,我只是多愁善感罢了。
贺北铮步步紧逼:“你不想知道体检结果吗?”
她怎么不想知道?欧阳锦溪几乎想立刻飞奔到父母家里,问问父母的情况,哪里不舒服,可是她不能。
欧阳锦溪看着贺北铮的眼睛,好笑反问:“你都说了,这两位老人和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知道?”
自从重生成欧阳锦溪,面对贺北铮,她始终在演戏。
每一次顶着压力说违心话,都让她痛苦难安,可从来没有哪一次让她像现在这样煎熬。
她还记得,以前每次回去,妈妈都会提前晒被子,把她的房间整理得一尘不染。过节的时候,亲戚来串门,他们怕小孩弄坏的自己的东西,会锁上自己的房门。
上一世的死亡,本就是瞒着父母,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不敢想,父母知道自己的死讯后有多么悲痛。
下班之后,欧阳锦溪还是偷偷跑到了父母的家里。
只要一眼,只要她看看父母有没有事,体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就回去。
出了电梯,却在父母的家门口看见了守株待兔的贺北铮。
欧阳锦溪浑身血液冰凉,冻在原地不得动弹。
贺北铮眼眶通红:“安幼熙,你骗得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