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禾垂了垂眸,拨动着碗里的饭菜,装作无意间问道:“今日陛下召见,可是又起战事了?”周曜淮没有否认,只道:“是,不过打仗也不是非我不可,还有岭南王府。”季云禾冷脸,放下筷子,正欲开口。外面忽然有人来报:“将军,圣旨到。”圣旨怎么会传到别院来?这皆是两人的想法。“你待在这里。”周曜淮叮嘱一句,便起身,拍了一下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出了门。季云禾听到外面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旨:“周将军接旨,陛下有令,立即清点兵马,西上平乱,不得有误,钦此!”
周念念仰着头,黑亮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季流没见过周念念,疑惑道:“你娘亲是谁?”
“我娘亲唤做季云禾。”
周念念只觉得眼前这个漂亮哥哥太迷人了,简直比自己爹爹还要帅上几分。
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说。
若是爹爹觉得别人在念念心中比他帅,要生气的。
季流蹙眉,自己妹妹何时有女儿了,正想打听,君承炀却认出了她。
“你是周曜淮的女儿?”
季流闻言,看着周念念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
周念念朝季流伸手:“要抱抱。”
没别的,主要是跟高的人说话,梗着脖子有点疼。
季流将她抱起:“周小姐,你是和家人走散了?要不要送你回去?”
他心中盘算着,要是这样的话,就有理由登周府的门了。
周念念摇摇头:“我是来给娘亲送信的。”
“送信?”
闻言,季流与君承炀对视一眼,眼底震惊。
季流又震惊的转头望向周念念:“可是当真?”
周念念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造型奇特:“娘亲在爹爹的别院,和念念过得很好,但是娘亲想念家人,很难过,所以念念就来送信了。”
“念念想让娘亲开心。”
季流从她话中明白,季云禾被周曜淮囚禁在一所别院,很伤心,心中又震惊又气愤。
而君承炀则接过玉佩,定睛一看:“这玉佩是我与她的订婚信物。”
周曜淮为何要囚禁季云禾?
君承炀想起那消息,他现在十分确定那消息一定是周曜淮放出来,为的就是将他调离京城。
难道周曜淮也和自己一样觉得,季郡主是季云禾?
还是他已经确定?
等到二人再问周念念,别院在哪里的时候,她却着急的往后看一眼,然后一溜烟就跑入人群,没影了。
季流与君承炀对视一眼,颇为默契的跟了上去。
暗中跟着周念念来到一座别院,就见到周曜淮立在大门口的身影。
两人知道此处守卫森严,又打不过周曜淮,便只能另寻计策。
回到岭南王府。
“啪!”
季流气愤拍案:“果然是周曜淮掳走了我妹妹,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完,却没听到君承炀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却见君承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
君承炀回过神来,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道:“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救出云禾吧,周曜淮的别院守卫森严,再加上有他镇守,犹如铁桶,我们进不去。”
“要想办法将周曜淮调离,我听闻最近西边蠢蠢欲动,陛下命周曜淮出兵,他却拒绝了。”
“陛下想要岭南王府出兵。”
君承炀眼前一亮:“那便让我来将此事闹大,让周曜淮不得不出兵。”
当天晚上,岭南王府遭遇刺客,岭南王与世子皆遭刺,生命垂危的消息不胫而走。
此时别院。
晚膳时,季云禾三人坐在桌前,正用着晚膳。
季云禾的碗里忽然多了一块肉,顺着修长有力的手望去。
对上周曜淮温柔的黑眸:“多吃些,这是我特意吩咐厨子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季云禾垂了垂眸,拨动着碗里的饭菜,装作无意间问道:“今日陛下召见,可是又起战事了?”
周曜淮没有否认,只道:“是,不过打仗也不是非我不可,还有岭南王府。”
季云禾冷脸,放下筷子,正欲开口。
外面忽然有人来报:“将军,圣旨到。”
圣旨怎么会传到别院来?
这皆是两人的想法。
“你待在这里。”周曜淮叮嘱一句,便起身,拍了一下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出了门。
季云禾听到外面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旨:“周将军接旨,陛下有令,立即清点兵马,西上平乱,不得有误,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