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熙桐收回黯淡的视线,刚要自己解释。忽然腿上一凉,转头就发现侍女不小心将酒倒在了她的衣裙上。侍女神情慌乱的跪在地上:“王妃恕罪,奴婢带您去换一身吧。”宫里伺候的人,不可能这么笨。缪熙桐抬头,便见秦子柔脸上的期待。她就差把阴谋二字写在了脸上,自己若还要上这个当,那就是蠢了。这一次,缪熙桐没再看杨慕修,淡淡对侍女说:“不必了。”见她不中计,秦子柔有些按捺不住,在宴席中场直接差人将缪熙桐叫走。二人站在御花园的石桥上。
缪熙桐怔怔看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所以就算是回不去,一辈子都要在这里,你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吗?”
她凝望着男人漆黑的眼,呼吸都在发抖。
杨慕修也终于开口:“是。”
他嗓音没有一丝波澜,却把缪熙桐的心里震出条条裂痕。
缪熙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身走出去的。
关上书房门的那刻,眼中一直压抑的泪水倏地砸了下来。
她忽的想起了从前还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哪怕杨慕修再生气,也不会把她一个人扔下,更不会不理她。
他只会拧着眉看她,最后又自己哄好自己。
是她,把那样的杨慕修弄丢了……
缪熙桐不敢哭出声,只能紧紧捂着嘴,快步离开。
一夜难眠。
第二日,缪熙桐刚有了些睡意,就被丫鬟叫醒。
“王妃,快醒醒,今日皇后生辰,您要和王爷一起赴宫宴。”
皇后,便是杨慕修的生母。
缪熙桐不敢耽搁,连忙起身,可等她收拾妥当,王府早已没有了杨慕修的影子。
她垂眸掩住苦涩,在下人异样的目光里,提裙上了马车。
皇宫交泰殿。
缪熙桐在宫人的引领下,走进去。
就见杨慕修站在堂中,而他身边,是秦子柔。
远远的,缪熙桐就听到秦子柔说:“王妃怎么没和王爷一起来?是身子不适吗?”
“今日是娘娘生辰,她这做儿媳的再怎么不舒服也得来啊!”
她话里话外都在编排缪熙桐来得迟。
缪熙桐心里有气,却只能压着先给皇后行礼。
“儿媳见过母后。”
皇后皱起眉:“怎么来的这么晚?”
缪熙桐看了眼杨慕修。
可他完全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
这一切也被殿中的众人看在眼里,投向缪熙桐的目光里或嘲或讽。
缪熙桐收回黯淡的视线,刚要自己解释。
忽然腿上一凉,转头就发现侍女不小心将酒倒在了她的衣裙上。
侍女神情慌乱的跪在地上:“王妃恕罪,奴婢带您去换一身吧。”
宫里伺候的人,不可能这么笨。
缪熙桐抬头,便见秦子柔脸上的期待。
她就差把阴谋二字写在了脸上,自己若还要上这个当,那就是蠢了。
这一次,缪熙桐没再看杨慕修,淡淡对侍女说:“不必了。”
见她不中计,秦子柔有些按捺不住,在宴席中场直接差人将缪熙桐叫走。
二人站在御花园的石桥上。
秦子柔先开了口:“你敢不敢赌,若我们俩同时落水,王爷一定会救我。”
缪熙桐听着她笃定的声音,心里酸涩。
却也觉得荒谬:“我凭什么要跟你赌。”
说完她便打算回去,转身却看到了桥下站着的杨慕修。
男人神色复杂,分明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一时间,缪熙桐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怔愣间,她突然感觉背上传来一股大力,猝不及防下,整个人直接从石桥上跌下,摔进了水里——
初春的湖水仍旧带着冬日的薄冰。
刺骨的寒意冻得手脚都发僵!
缪熙桐不断挣扎着,求救着:“杨慕修,救我……”
他知道她不会游泳……
可杨慕修没有任何想救的意思。
反而走到秦子柔身边,抓着她的手道:“别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