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什么了?结婚四年,她所做的难道不是只有爱他吗?司烟望着周翊礼深不见底的眸子,只觉得悲凉:“我从没跟要过你什么,你就为我澄清这一次,也非得讲条件吗?”可惜,这话并没有让周翊礼改变主意。他走了过来:“结婚四年,除了对外的名分,所有的一切我都给了你,是你自己清高不要,又怪得了谁?”一字一句像是烧红的刀扎在司烟心脏,骄傲碎了一地。她不要物质,只是不想叫他误会她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这小心翼翼维护的情意,原来就配一句‘故作清高’?
司烟不可置信看着景母,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小时候……走路摔跤、夜晚害怕、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母亲总会把她抱在怀里,温柔轻哄。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清晰感知——
妈妈不要她了。
司烟颤抖着手,拉着母亲的衣角,艰难吞咽:“妈,我……”
话还没说完,周翊礼却忽然开口:“司烟,跟我去书房谈谈。”
说着,男人站起身,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与生俱来般的矜贵,可睨来的视线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司烟垂眸,艰难站起身。
母亲依旧不理自己,她只好跟着周翊礼上楼,而就在她踏上楼梯的那一刻,身后却传来复杂的一句——
“司烟,不要一错再错!”
闻言,司烟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深吸口气,才继续抬步走。
书房。
周翊礼从书架上,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和笔,摊开在司烟面前:“签字吧,好聚好散。”
司烟看去,‘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入眼,搅碎了她最后的理智。
她猛地凝向周翊礼,第一次强硬质问:“你刚刚为什么不肯解释?”
只要他一句话而已,就那么难?
然而,周翊礼只是淡淡回了句:“我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事费心思。不过你可以把它当做离婚要求,或许我能帮你摆平。”
此话甩在司烟脸上,比母亲的那一巴掌更狠,更痛。
指甲嵌进肉里,她都压不住颤:“如果我答应,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把婚姻当成了交易。”
这话如同触动了周翊礼的逆鳞:“以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立场指责我?”
她做什么了?
结婚四年,她所做的难道不是只有爱他吗?
司烟望着周翊礼深不见底的眸子,只觉得悲凉:“我从没跟要过你什么,你就为我澄清这一次,也非得讲条件吗?”
可惜,这话并没有让周翊礼改变主意。
他走了过来:“结婚四年,除了对外的名分,所有的一切我都给了你,是你自己清高不要,又怪得了谁?”
一字一句像是烧红的刀扎在司烟心脏,骄傲碎了一地。
她不要物质,只是不想叫他误会她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
这小心翼翼维护的情意,原来就配一句‘故作清高’?
看着司烟逐渐黯淡的眼眸,周翊礼心头忽得升腾烦躁:“你自己考虑。”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脚步声渐远,司烟握紧协议书,挥不散孤寂。
努力了四年,到头来她只剩两手空空。
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是放心上人自由……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可笑的人吗?
签字,下楼。
但客厅已经空无一人。
司烟没继续待下去,出了门就朝景家赶去,谣言的事,她得跟母亲解释清楚。
一路揪着心,喘着气赶回家,到了门口,凝着生锈的防盗门,她反而有些局促。
毕竟这四年来,逢年过节她都来过,但没有一次成功敲开门。
这次,母亲会开门吗?
“扣扣——”
刚敲下,下一秒大门就从里面被打开。
司烟愣愣看着对面的母亲,脑海顿住,都没想好怎么开口说话。
不料,景母却冲她手一摊:“离婚证呢?”
司烟一僵,喉间发哽:“妈……”
见她满脸无措,景母眼底闪过心疼,但很快又绷着脸恢复强硬:“等你什么跟周翊礼离了婚,再来叫我妈!”
说完,她“砰”的将门关上。
“……妈。”
司烟低喃,却没有勇气再次敲门。
楼外,才停的雪又在风中飞舞,雪花从楼道的窗外飘进来,落在司烟的手上,好一会儿都没融化。
她一时不知道,是雪更冷,还是自己更冷。
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寒风阵阵,路口行人稀少。
绿灯亮了,司烟魂不守舍地朝前走。
周翊礼和景母的话在耳边交错,搅得她思绪混乱,整个身体似乎一点点麻木……
等她发现不对劲,整个人已经僵在马路中央。
周身像被倾注了水泥,用尽力气都动不了,甚至,连张口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
“滴滴!”
车辆在催。
司烟惊恐盯着不远处的路灯,“哒,哒”,绿灯进入倒计时五秒!
5、4、3、2、1!
红灯亮起,“滴——”
一辆转弯的大卡车鸣着刺耳笛,径直朝她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