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采小兰就往扬州城去了。“小兰,我跟你一块去吧!”这一回,想去城里的是崔卢氏。农忙的这些日子,她和村子里的其他妇人熟识了不少。她打算去城里,买一些鸡仔、猪仔,把养殖搞起来。家里地不多,只能用这个方法补贴家用了。“好!”婆媳俩,各有心思。一路到了扬州城,崔卢氏才问起采小兰的去处,听到儿媳想买一头牛,不由诧异百倍:“小兰,牛可不是说买就买的?”猎“呀?”“买牛,还需要到官府报备。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采小兰就往扬州城去了。
“小兰,我跟你一块去吧!”这一回,想去城里的是崔卢氏。农忙的这些日子,她和村子里的其他妇人熟识了不少。
她打算去城里,买一些鸡仔、猪仔,把养殖搞起来。家里地不多,只能用这个方法补贴家用了。
“好!”
婆媳俩,各有心思。
一路到了扬州城,崔卢氏才问起采小兰的去处,听到儿媳想买一头牛,不由诧异百倍:“小兰,牛可不是说买就买的?”猎
“呀?”
“买牛,还需要到官府报备。官府司户会派人会经常来家里看牛,万一养瘦了,还会被处罚,不幸把牛养死了,还要背官司的呀!”
崔卢氏的一番话,出人意料,采小兰只知道古代不让杀牛吃肉,没想到买牛养牛也有那么多的讲究。
“没事,阿姑。先到集市上再说吧!”
这一次没问人。崔卢氏好歹也在扬州城生活了三年,城里大大小小,重要的功能性区块,她都知道在哪里。
牲畜市在东南角上,离子城最远,臭气干扰不到子城里的大人物们。
两人来得早,正是集市上热闹的时候,一整条街道,连着三条横穿街道的小河,都成了摆摊人的乐土。鸡笼、兔笼、鸭笼、鹅笼不一而足,大型牲畜,驴、马、牛,也不少,甚至还有几头骆驼在道路旁窝着。猎
来来往往的行人,汉人居多,老少中青都有。在集市热闹的地方,还有少数的胡人,正用蹩脚的汉话,吆喝着。
婆媳俩这回来,遇上了大集。几处宽阔的地方,还有表演的,玩蛇、训狗、弄猴,喜气洋洋。
“这……”第一次见这般景色的采小兰张大了嘴巴。高楼大厦、钢铁森林见惯了,一下看到属于人的鼎沸热闹,又觉得是另一种美了。
崔卢氏看见卖小鸡仔的立即扑了上去。而采小兰也往大型牲畜那边去了,听了崔卢氏的话,她买牛的心淡了不少。一下见了街上其他的品种,突然觉得,如果能买一头马或者驴都行。
她原先打算买牛,一来是代步,二来想在农忙的时候,租给别人家。而知道牛的珍贵后,就不敢租了。万一租给别人,死了、伤了,坐牢的,还得是自己。
“阿?一匹马要30贯?”采小娘牙板都酸了。
“童叟无欺!”卖马的打扮成胡人的样子,一开口,一嘴标准的淮南官话。猎
采小娘赶紧离得远远的。
不远处突然闹腾起来了。涌过去很多人,包裹了里三层外三层。
“你凭什么说这是你tຊ家的驴?”说话的公子哥,手中把着折扇,摇头晃脑,脚底踩着驴缰绳,丝毫不顾面前人的哀求。
公子哥剑眉下眼神灵动,一看就是不好相与之辈。
“你这……”
和公子哥争抢缰绳的,很明显是一个乡下人。粗布短褐,呆头呆脑。叫机灵的人一看,就是好欺负的类型。
“大人,请你高抬贵手,饶过小人一回,小人感激不尽!”中年人哭腔已经出来了。猎
边上有一个壮年男子看不下去了,跑上去一把扯过公子哥脚下的缰绳,“看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怎么逮着乡下老实人欺负?”
说着一手把缰绳还给半蹲在地上的乡下人,另一手就要去抓公子哥的衣服,“走,跟我去见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心中还有王法吗?”
乡下人跪倒在地,“多谢壮士,能拿回驴就行了,犯不着见官!”
公子哥轻捻折扇,半打开的露出一个李字,“我李范还怕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