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姜父慌忙否认,立刻招呼着人马上添碗筷。姜母也被这个惊喜砸得头晕目眩。她以为自己女儿这种身份,能配上梁品州这样的人已经算高攀。却没想到女儿竟然攀上了这么一位大佬!之前对姜问纾的那些羞辱和谩骂瞬间被抛到脑后,她笑得一脸满意:“问纾这孩子也不提前说,孟总这样的大忙人难得来,我们该提前准备一下,你看我们多失礼。”只有姜雨薇和温则,两人都是脸色惨白。姜雨薇是吃惊于一向被自己压得死死的人,结婚对象竟然是孟家的继承人而破防到忘记表情管理。
“孟总。”
餐厅里,姜家人全都站了起来,略显紧张的看向姜父身边的男人。
男人身形颀长,穿着一身深色西装。
剪裁合体,笔直而流畅。
他面容冷淡清俊,微抿的唇瓣透着一丝凉薄。
一双疏离而淡漠的眸子,几乎看不出情绪,朝着几人扫过来时,却全然的锋利。
“孟总,这是我的家人,您跟我来书房吧,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谈。”
姜父语气里都是恭敬,想要将人指引着去楼上。
男人却并未如他所愿。
他一双眸子微挑,直直的朝着姜问纾望去:
“我来,是因为我的妻子。”
孟淮砚唇瓣微勾,径直走向姜问纾。
他的话和举动让整个餐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直到他将姜问纾揽进怀,其他人也未能反应过来。
“孟,孟总……”
姜父罕见的结巴起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终眼底露出狂喜。
他激动的上前一步:
“孟总,您是说,问纾这孩子口中的结婚对象,莫非就是您?”
即便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姜父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孟淮砚朝他抬了一眼,语气稍冷:
“怎么,你在质疑?”
“没有没有。”
姜父慌忙否认,立刻招呼着人马上添碗筷。
姜母也被这个惊喜砸得头晕目眩。
她以为自己女儿这种身份,能配上梁品州这样的人已经算高攀。
却没想到女儿竟然攀上了这么一位大佬!
之前对姜问纾的那些羞辱和谩骂瞬间被抛到脑后,她笑得一脸满意:
“问纾这孩子也不提前说,孟总这样的大忙人难得来,我们该提前准备一下,你看我们多失礼。”
只有姜雨薇和温则,两人都是脸色惨白。
姜雨薇是吃惊于一向被自己压得死死的人,结婚对象竟然是孟家的继承人而破防到忘记表情管理。
而温则,是无法接受竟然真的有一个男人拥有了姜问纾。
他们的异样孟淮砚自然看在眼里。
他斜眼扫了一瞬温则,眸光微闪。
姜问纾在他的怀里侧了侧身子,对于在人前与他如此亲密还是有些不自在。
她低声道:
“结婚证带了吗?”
虽然,孟淮砚本人出现后带来的冲击力更剧烈一些。
但为了避免后患,还是将结婚证摆在他们面前更好。
孟淮砚本是对于她的躲开眸色微凝,但听了她的话后,唇瓣弯了弯。
他从口袋里拿出结婚证,递到她的手上。
“老婆的话,我当然都记得。”
姜问纾无视他略显调情的话,将结婚证递到姜母面前:
“妈妈,这下相信了吗?”
“相信,当然相信。”
姜母生怕她会将自己刚刚的话说给孟淮砚听,忙开口说道。
姜问纾见状轻笑一声,将证件收起。
正要放进包里,孟淮砚却直接将证件拿走。
姜问纾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色不改的放进西装口袋。
见她看过来,孟淮砚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抱歉,我来晚了。”
姜问纾脸色微红,轻轻摇了摇头。
孟淮砚正要在她身边坐下,却在看到桌上的菜后脸色一沉。
一眼望去,几乎都是带辣椒的菜色。
他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
“这一桌菜,可真是用心啊。”
用心到没有一道菜是姜问纾能吃的。
他不认为会如此巧合。
所以,他牵起姜问纾的手:
“傻瓜,人家都不想留你吃饭,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说着,竟是转身要走。
姜父一见忙上前拦着:
“孟总,这是怎么了?哪道菜您不满意我让人重做。”
“不必了,桌上的菜我太太都不能吃,想来你们姜家并不欢迎我们。”
孟淮砚脸色覆上一层寒霜,冷声答道。
姜父姜母这才看向餐桌。
姜雨薇脸色变了变。
这一桌菜是她的主意。
自从发现姜问纾有许多忌口后,只要她在家里吃饭,姜雨薇便嘱咐厨房做些她不能吃的东西。
从小便是如此,早已经成为了习惯。
家里其他人都不在乎姜问纾,所以这件事至今没有人注意。
也或者是,注意到了也懒得管。
姜母看出孟淮砚脸色不善,被吓了一跳。
但接到丈夫的眼神示意,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都怪妈妈没有注意,都是厨师,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我让人马上重做。”
她拼命给姜问纾使眼色,希望她也能帮着开口劝说。
姜母并不认为孟淮砚是在帮自己女儿出头。
她觉得,孟淮砚只是认为他被轻视了而已,所以到了此刻,她还想眼神威胁姜问纾帮忙。
只是这一次,听话的姜问纾并未顺从。
她乖乖的站在孟淮砚身侧,垂头不语。
她又不是傻子。
有人帮忙出头打脸,她就是再圣母都不会制止。
更何况她还不是圣母。
孟淮砚满意的捏了捏她的手心,眸底略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随后,他画风一转,脸色冷凝的看向姜承中:
“姜家的家风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留下这冷冰冰的一句话后,他就带着姜问纾离开了姜家。
……
回去的车上,姜问纾看着窗外,心情有些复杂。
她第一次庆幸孟淮砚的这场误会。
给了她反抗姜家的机会。
只是,或许他很快就会全都想起来。
那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为自己争取更多。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孟淮砚,却看到他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忽然想起早饭时,陈姨说他一早就去了公司。
大抵是忙了一整天。
姜问纾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
这一位如今是自己的大靠山,还是不打扰他休息的好。
她正要收回视线,孟淮砚却像是察觉到一般,缓缓睁开眼。
车顶一排昏暗的灯光打下来,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
他那双幽沉的眸子直直的朝姜问纾看去。
就这样看了几秒后,他微微坐正,忽然伸手将人拉进自己怀里。
姜问纾毫无防备的扑进他的怀中。
正愣怔着,就听头顶传来他的声音:
“这些年,你在姜家就是过得这种日子?”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姜问纾忽然没来由的鼻头一酸。
顿了片刻,才在他怀里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