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不语,也不愿跟她斗嘴。“你叫江辞是吧。”许彤挑挑眼角,“难怪夜辉不要你,黄脸婆一个,你要是有自知之明,趁早离婚吧,别不见棺材不掉泪。”江辞看着她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笑了:“原来无陈颂喜欢的人是你这样的,他知道你这样吗?”许彤没有回答,撩过耳畔碎发,勾唇讽刺:“你懂怎么哄男人吗?”她凑到江辞面前,笑得极其风情:“夜辉的‘功夫’那么好,我想你应该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吧?”江辞瞬间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恶心。”
休息室。
江辞看了眼对面的陈烨,低下头:“本来就是场错误的婚姻,我不想再说什么,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陈烨抿抿唇,试探着开口:“你曾说过我是个优秀的人,除了这张好人卡,我还有机会吗?”
江辞一愣:“你不是有洁癖吗?”
“什么洁癖?”陈烨呆了一下,反问一句。
江辞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摇头:“你适合更好的女孩,二婚的人不适合你。”
说着,她顺手去拿桌上的杯子。
杯中的水却因她的颤抖,洒了出来。
江辞僵着神情飞快地放下杯子,将手揣进口袋。
陈烨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不由皱眉:“你怎么了?”
江辞苦涩一笑。
朋友都能发现她的反常,可她深爱的无陈颂却一点也没察觉。
“快死了。”她语气轻快地像是在开玩笑。
陈烨也一副不信的模样:“怎么可能。”
江辞深吸了口气,转移话题:“其实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们这些优秀的同事,和你们一起工作是我的荣幸,我一直为我们这个团队自豪,如果我以后有孩子,我也想让他加入进来。”
说完,她又不禁觉得可笑,她哪里还会有孩子。
和陈烨告别后,江辞去到银行,将所有钱都取了出来。
因为额头受伤,公司要求她先休息几天,她又去陵园买了块墓地。
再去养老院,把剩下的钱全部交给院长。
江辞带着已经坐上轮椅的莫母在院里晒太阳。
她站在莫母旁边,看着远方湛蓝的天空,缓缓道:“妈,我不知道您听不听得懂,我想说我也得了跟您一样的病,没有人照顾我们,我也赚不了那么多钱请人照顾我们,所以我不想成为您的累赘。”
说到这里,江辞哽咽了:“这些年虽然您不爱我,但您生了我,给了我生命,现在就请原谅女儿不孝,要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说完,江辞僵硬地转身找护工,让她帮忙送莫母回房。
等护工到后,她却狼狈地逃走了。
江辞不知道,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两行清泪从莫母那浑浊的双眼中流了下来。
回到家。
江辞准备录下最后一段视频,感受并证明她真的存在过。
可才按下录像键,一个不速之客按下了门铃。
打开房门,就看许彤站在门口,不屑又嘲弄地看着自己:“原来你就是他从来不曾说的妻子。”
江辞不语,也不愿跟她斗嘴。
“你叫江辞是吧。”许彤挑挑眼角,“难怪夜辉不要你,黄脸婆一个,你要是有自知之明,趁早离婚吧,别不见棺材不掉泪。”
江辞看着她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笑了:“原来无陈颂喜欢的人是你这样的,他知道你这样吗?”
许彤没有回答,撩过耳畔碎发,勾唇讽刺:“你懂怎么哄男人吗?”
她凑到江辞面前,笑得极其风情:“夜辉的‘功夫’那么好,我想你应该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吧?”
江辞瞬间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恶心。”
说完就要进门,岂料许彤忽然抬手一耳光落在了江辞的脸上。
“你有什么可横的?不过一个弃妇!”
江辞愣了一秒后眼神一凛,抬起手以两倍的力气打了回去。
“不管你以前看到的我是怎样的,但请你记住,我从来都不是个软柿子,能任你拿捏。”
许彤脸颊一痛,不敢置信地看着江辞。
她又怒骂了几句后才离开。
江辞看了眼许彤的背影,恍然发现她正在录像。
她沉沉叹了口气,还是按下了结束按钮。
将别墅中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都翻了出来,江辞将能用的东西都捐给了山区,剩余的都被她扔到后院。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渐渐窜起的火苗,觉得自己的过往也像这些旧物一样,即将被焚烧。
无陈颂一回来就见后院冒着烟,立刻冲进去。
见江辞在烧一堆杂物,悬着的心堪堪放下,只剩下不满:“你烧这些干什么?”
江辞头也没抬:“给阴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