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梦是真的累了,躺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沈星河却了无睡意,他看着夜灯下的天花板。方薇娅和沈耀斗了二十来年,小时候他们不管他,任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空旷的沈园长大,一个月也见不到他们一面。现在他们夫妻又想用他当做棋盘上棋子,控制他的人生,来赢得他们一方的胜利,以此冲对方耀武扬威。那他算什么呢?沈星河的眼中闪过冷冽的光,默默收紧手臂,让怀里的女人更贴近自己,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狥
疯狂的激情过后,阮清梦趴在床上只剩下喘气的力气,她用脚轻轻踹了一下男人结实的小腿,“我饿了。”狥
午饭在飞机上草草吃了几口,到现在只喝了一杯水。
男人又在四处点火的大手蓦然一僵,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问她:“家里有什么?”
“你去冰箱里找找。”阮清梦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沈星河赤脚下了床,在衣柜里找到自己的睡衣穿上,“别睡着了,去洗一洗。”
“嗯嗯。”阮清梦哼哼了两声当做回应。
沈星河出了卧室,过了好一会儿,阮清梦才从被子里爬出来,走进浴室,路过镜子时特意看了一眼脖子上的痕迹。
一片紫紫红红。狥
阮清梦抓了抓头发,有些无奈的烦躁。
这小子就不能让她省点事?
非得在脖子上啃,愁人。
刚刚已经洗过了,现在只要冲一下就行。
穿上睡衣,拿了手机坐到餐桌前等着。
一杯牛奶放到她面前,沈星河看着她说:“先垫一垫。”
阮清梦端起来喝了几口,温度刚好,胃里舒服了一点,一个没忍住全喝了。狥
沈星河抽出一张餐巾纸,给她擦嘴,皱着嫌弃的眉说:“你这是饿了多久啊?”
她平时不太喜欢喝牛奶,今天却一口气喝完了。
“从中午到现在。”沈清梦扒拉着手机上的消息回答。
沈星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着小女人因低头着露出的白细脖颈上那深紫色的咬痕,丢了手里的餐巾纸,转身去了厨房,随后切菜的声音。
阮清梦抬头看了一眼厨房的里身影,继续低头浏览。
不多时,餐桌上就摆上了豆沙包,番茄炒蛋,水果沙拉,主打一个营养齐全。
阮清梦咬着一个豆沙包,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狥
这是她教会他做的第一个菜,也是唯一一个。
味道不错,已是佳品。
沈星河坐在对面。
两人已经很少有现在这样安静的坐着吃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越大越叛逆?
阮清梦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他左脸上的红肿十分醒目,黑色的碎发半遮眼帘,清俊的脸多了一抹破碎的美感。
“看什么?”沈星河撩起眼皮回视过来。狥
阮清梦琢磨着要不要把沈氏夫妇要她给他约美女的事情告诉他,说了怕是这顿饭都不吃好,不说到时候估计又要折腾她。
想来想去,还是不说了,说不说都是折腾她,还不如好好吃了这顿饭,平顺的过几天安稳日子。
“没事。”沈清梦摇了下头,视线划过他裹得松松垮垮的浴袍下露出的结实胸膛,还有一小截平坦的腹部。
他没有夸张的腹肌,摸起来却很紧实,窄腰宽背,身体比例很漂亮,具有很强的爆发力。
阮清梦咀嚼着嘴巴里沙拉,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某些羞耻的事情。
男色诱人啊!
。。狥
吃完饭,阮清梦看着他很自觉的收拾了盘子,忍不住有些诧异。
虽不是头一遭,但是那几次都是她不舒服,像今天这样主动的还真太少见了。
“还看?又想要了?”
“……”
阮清梦站起来,走了两步突然停住,快步凑到他身边,在他猝不及防时温热柔软的唇落在他红肿的唇角,“不疼了。”
沈星河心跳一滞,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目光轻颤,他低头回吻过去,却被她跑掉了。
“我去刷牙,辛苦沈少收拾餐桌了。”狥
女人纤细的身影进了卧室,消失的视野中,沈星河静静地看着那个方向,怔怔的站了好半晌,他突然扬唇轻笑,笑容不受控制的变大。
这几天的郁闷和在沈园的不快一扫而空。
沈星河想他是不是太好哄了?真没出息!
想到在沈园方女士的话,笑容微收,快速收拾好了厨房,摸出手机就看到了白子钦给他发来消息,担心他的情况。
沈星河回消息:“没事,挺好的。”
消息很快得到回应:“沈少爷,你这次不行啊,往常都是在第二天中午才回我的,总不是被姓顾的打坏了?”
沈星河:“滚!”狥
沈星河:“你那什么破画展整得怎么样了?”
白子钦:“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画展的事情了?难道打坏的不是下面,是脑子?”
沈星河:“你找死是不是?”
白子钦:“开玩笑开玩笑,沈少爷别生气。画展的场地和流程基本上已经定了,怎么了?突然有这个兴趣?沈少不会是想资助我吧?”
沈星河:“是投资。”
白子钦:“我去!等会儿,让我想想,明天我去找你,咱们详谈。”
沈星河:“明天没空。”狥
白子钦发来了一串语音,沈星河把手机撤远一些才点开,白子钦大叫的声音传出来:“沈星河,你怎么能这样?太招人恨了!勾引我!”
沈星河也按下语音:“白少用词不妥,对你我只挖坑。”
白子钦:“得嘞,沈少只管挖,我管埋。”
沈星河轻笑了下,打字:“合作愉快!”
夜里很静。
浴室传来吹风机轻微的嗡嗡声,沈星河也不管白子钦回的握手表情,把手机丢到床头去了浴室,自然的接过女人手中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阮清梦看着镜子里高高的男人,握着吹风机的手指修长,手臂线条结实好看。狥
“偷看什么呢?”沈星河关掉吹风机看向镜子里的女人。
没有妆扮的她五官更加柔和,像是天边的白云,软软的很干净。
“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没有,如果不是那小子偷袭,脸上也不会被他打到。”
“嗯,沈少很厉害。”
“我厉不厉害,你不是一向都很清楚?”
“……”狥
阮清梦怀疑他在开黄车,而且有证据。
脚下突然悬空,她被抱着放到床上,男人却没有像以往急迫的跟上来,而是跑去关了所有的灯。
阮清梦看着他的反常,大抵猜到是和今晚在沈园的事有关。
方薇娅一定和他说了什么让他心烦的事,可不心烦吗?她也烦。
沈星河脱掉浴衣钻进被窝,手上用力让她靠着自己的胸口。
橙黄的床头灯光让整个房间有了温暖的色调。
“睡吧,明天去钓鱼。”狥
“嗯。”
阮清梦是真的累了,躺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沈星河却了无睡意,他看着夜灯下的天花板。
方薇娅和沈耀斗了二十来年,小时候他们不管他,任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空旷的沈园长大,一个月也见不到他们一面。
现在他们夫妻又想用他当做棋盘上棋子,控制他的人生,来赢得他们一方的胜利,以此冲对方耀武扬威。
那他算什么呢?
沈星河的眼中闪过冷冽的光,默默收紧手臂,让怀里的女人更贴近自己,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狥
“清梦,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对不对?”
他轻声低喃,在昏暗的夜色中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