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当时只是敷衍了一句:“不要问这些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即使他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但冉夏却还是温柔一笑,乖巧的说“好。”从那以后,她果真再没有在他面前问过关于这种问题。如今想来,或许从那时,冉夏对他的那份执着就开始消失的吧。说到底,是他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幸福。他这一生,都活在自己制定的规则里,做什么事都稳操胜券。唯独在冉夏身上,他栽了跟头。她每一次的情绪都会在无形中将他牵引,偏偏
所有的家具都盖上了白布。
一股慌张迅速在傅行云的心底蔓延开来。
他几乎是跑上楼梯去打开主卧门的,可一推开门,入目看到的却是干净整洁的一片。
有关冉夏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就连一直挂在墙上的结婚照都只留下他自己的那一半。
傅行云身形一晃,撞在门上,像是被剥夺了所有全身的力气。
原来冉夏对他,是真的死心了……
偌大的主卧,漆黑一片。
傅行云不死心的拉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连衣架都没留下。
化妆镜前的那些瓶瓶罐罐也没了踪影。
他将主卧翻遍了都没找到一件和冉夏有关的东西。
她走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傅行云这段时间一直隐忍克制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的宣泄出出来。
一声声的痛彻心扉的低吼,都是他对冉夏那发疯似的想念。
不知过了多久,傅行云嗓子嘶哑的再也发出不了任何声音,他才冷静了下来。
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在陷进枕头的时候,他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
这种味道是冉夏身上独有的。
傅行云原本已经陷入尘埃的心像是找到了一丝救赎,他抱着枕头,贪恋的将脸埋了进去。
可他每闻一次,冉夏留下的香味就会淡一分。
想到这气味会消失,傅行云急忙又将枕头放回了原位,只为它能够持久一些。
至少这样他还能闭上眼睛,麻痹自己冉夏还留在身旁。
可这个谎始终是骗不了自己的,只要他一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冉夏的影子。
她的悲,她的喜,都像电影一般闪过一幕又一幕。
他记得有一年,冉夏曾问他:“行云,爱与被爱是成正比的吗?”
这像一道选择题,但选哪个好像都是错的。
所以他当时只是敷衍了一句:“不要问这些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即使他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但冉夏却还是温柔一笑,乖巧的说“好。”
从那以后,她果真再没有在他面前问过关于这种问题。
如今想来,或许从那时,冉夏对他的那份执着就开始消失的吧。
说到底,是他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幸福。
他这一生,都活在自己制定的规则里,做什么事都稳操胜券。
唯独在冉夏身上,他栽了跟头。
她每一次的情绪都会在无形中将他牵引,偏偏那时候他还没分清这种感觉是因为什么。
可笑的是,她死了,他却忽然懂了。
他爱她……
寂冷的深夜里,只有傅行云痛苦地声声呢喃:“冉夏……冉夏……”
渐渐地,傅行云像是变了一个人。
坚定唯物主义的他竟四处找寻应验的寺庙,期盼找到冉夏的气息。
连好友都调侃:“你怕不是中了邪了。”
傅行云也不否认,没有冉夏的日子里,他的确是过的魂不守舍。
在苦寻了一月后,他终于找到了灵菩寺的老主持。
在表明来意后,老主持却不愿答应:“人死即缘分已尽,施主何苦强求?”
傅行云却目色坚定,毫不动容:“如果我非要强求呢?”
老主持双手合十,叹息一声:“施主的命格极好,是人中龙凤,不如放下早就解脱。”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要她。”傅行云依旧坚持。
老主持凝了眼片刻后,目色严肃:“你要续不该续的缘,逆天改命必遭天谴,你也未必能如愿……”
傅行云面色不改:“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愿意。”
见他还是如此执着,老主持也知多说无益,就给了他一个锦袋,让傅行云回去拆。
傅行云除了寺庙,上车之后就拆开看了,可锦袋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苦笑一声,将袋子随意仍在副驾驶上。
这段时间以来,被骗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他不会就这么放弃。
开车下山,而就在山脚下不远的拐弯道路处,忽然一辆大货车袭来!
“嘭——”
一瞬间,傅行云眼前的万物都渐渐失了颜色,直至最后,化成了一道刺目的白芒。
一切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