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头的两个水桶,她挑起就往屋后的水潭走去。水潭有十多方大,是叶父用石头拦截的山涧溪流形成的。溪水从山里来,经过水潭,又溢出拦截它们的石头缝隙,往山脚流去。水潭两旁一簇簇茉莉花树,跟着溪流蜿蜒而上,遂又覆盖了整个山头。茉莉树丛里还突兀的站着一棵桃树,上面的桃子有鸡蛋大,青青的,一身毛。茉莉树丛旁边的山地,被叶清泓开垦出来,种上了大豆。家里遭遇巨变,又欠了一堆债。大姐不顶用,小外甥们还需他照顾。
“嗡嗡嗡”
一群蚊子,萦绕在她的周围,趁她不注意,就亲了一口。
“啪!”“啪!”“啪!”
“我去,哪来那么多蚊子?”
叶霓棠一边艰难的穿衣服,一边啪啪啪的打蚊子。
“黑色的血?”
她看着手心里被她拍破肚子的蚊子,才想起原主的血是黑红色的。
她右手摸向左手的脉搏,明明很虚弱的身子,却是健康的脉象。
完全没有中毒的样子。
叶霓棠拧起眉头,翻找着原主记忆。
从她被人侵犯后,身体就每况愈下。
脑子越来越糊涂,心性也变得残忍偏激。
看来那侵犯她的人,给原主下了一种很可怕的毒。
即便是她这样的高手,也诊不出来。
可惜,原主当时被人下了药,对那天的事,记的很模糊。
不然,就知是谁害了她一生。
不过,这仇,她定要给她报了。
她穿好衣服出来,叶清泓和俩孩子还在院子外面。
她进卧房取出空间里的消炎药,把额头上的伤,处理后,贴了一块药贴。
又从空间取出一根针管,一个玻璃瓶,在自己胳膊上,取了半瓶血,收进空间保存着。
待找到仇人那一刻,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他也受受原主的苦。
至于这身体的毒,等她能进空间后,用专业仪器,检测出是什么毒素,再配制解药。
现在先用灵泉水,慢慢清理着。
她凝神间,空间里的灵泉井水,自动飞出,落到灵井旁边茶桌上的一个玻璃杯里。
下一刻,杯子消失不见,出现在她手中。
她咕嘟咕嘟,连喝三大杯的灵泉水。
虚弱的身子,慢慢从丹田之中,生出一股子蓬勃的力量。
她收了杯子,到了院外,看到叶清泓带着两个小娃,在门前平场子外的菜地上,给黄瓜藤搭架子。
菜地是叶清泓去年开垦出来的,围着房子一圈,有一亩多的面积。
除了蔬果,上面种的还有小麦和芝麻。
“娘亲,你洗好了?”
叶琅琅拉着妹妹,在青菜地里捉虫。
见叶霓棠出来,抬头扬起一抹甜甜的笑。
叶家没有出事前,两个孩子被姥姥姥爷舅舅小姨娇养着。
白嫩软糯,眉眼精致,比天上的仙童还好看。
如今,黑了不少,但一点儿也不影响他们的颜值,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
不过,对于小家伙喊娘,叶霓棠还是不太适应,她含糊的应道:“嗯!”
叶清泓也往叶霓棠看过来,见她头上贴着一块白色东西,眸色微僵。
这是她新炼的药?
“大姐,你回屋坐会儿,我把这块地里的架子搭好,就来做饭。”
“我来帮你们。”叶霓棠顺着地沟,走了过去。
原本站着不动的叶珎珎忽的浑身颤抖,往叶清泓身边躲。
“珎珎别怕,舅舅在呢。”
叶清泓丢了手中的竹竿,抱起外甥女,柔声哄道。
叶霓棠止了脚步,这孩子是怕她了。
看着她两个腮帮子上,蚊子咬出的红疙瘩,她叹口气,
“清泓,你带他们俩去做饭,这黄瓜架,我来搭。”
“算了,你做不好,我自己弄。”
叶清泓抱着叶珎珎,拉着叶琅琅绕过她走了。
叶霓棠心虚的摸摸鼻子,她还真不会干这些活。
叶家父母很疼原主,几乎没有让她干过什么农活。
唯一会的,就是做衣服刺绣这些,当然,后来学会了“炼药解剖”。
她围着菜地转了一圈,无从下手。
看着地头的两个水桶,她挑起就往屋后的水潭走去。
水潭有十多方大,是叶父用石头拦截的山涧溪流形成的。
溪水从山里来,经过水潭,又溢出拦截它们的石头缝隙,往山脚流去。
水潭两旁一簇簇茉莉花树,跟着溪流蜿蜒而上,遂又覆盖了整个山头。
茉莉树丛里还突兀的站着一棵桃树,上面的桃子有鸡蛋大,青青的,一身毛。
茉莉树丛旁边的山地,被叶清泓开垦出来,种上了大豆。
家里遭遇巨变,又欠了一堆债。
大姐不顶用,小外甥们还需他照顾。
他没被生活的困境击垮,仍能从容面对。
叶霓棠倒是挺佩服他的。
她拿起水瓢,用意念取出一瓢灵泉水,浇在桃子树下。
原本还清着脸的桃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变红。
灰仆仆的叶子,瞬间精神百倍,碧绿如洗。
桃树下的野草和茉莉树,也倏地变了模样。
原本没开几朵的茉莉花,猛的开出一片雪色花海。
“嗬,这里的植物对灵泉的反应这么大!”
叶霓棠惊讶的看着满树红桃子,一时抓耳挠腮。
前世即便没到末世,这灵泉水也跟化肥似的,顶多是促进植物生长。
不会让植物过度成长。
难道是这个世界的土地空气没被污染,植物才会承受不住灵泉之力?
她又取出一瓢灵泉水,拿小草和旁边的大豆秧子做实验。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一滴灵泉水,就能让十多方地的植物长的非常好。
且不会太突兀。
她忙活半天,来回挑了三担水,把菜地里的菜,薄薄的浇了一遍。
叶清泓每天早上会去镇上卖菜,希望能帮到他。
至于那红桃子,就说是老神仙显灵了呗。
她正要再去挑水时,叶琅琅站在院子门口喊,“娘亲,舅舅做好饭啦!”
“好!”她看向他,慈爱的笑笑,放下水桶,走了过去。
叶琅琅眸里藏着惊讶,从他有记忆来,娘亲从来不会对他和妹妹笑。
还和村里那些坏孩子一样咒骂他们是野种,恨不得掐死他和妹妹。
今天这是怎么啦?
不骂他们,还对他笑?
难道像叶显宗说的那样,娘亲要卖了他和妹妹吗?
“你哭什么?”
叶霓棠走到小家伙跟前,发现他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叶琅琅哽咽道:“娘亲,你卖我,别卖妹妹,她不会说话,别人不会要的。”
屋里正在盛饭的叶清泓闻声,赶忙跑了出来,“琅琅,怎么了?”
叶霓棠也蹙起眉头,姚敏之洗脑过原主,引导她虐待孩子,却从来不会让她卖孩子。
不然,原主没了脏污名头,他怎么甩她?
她这刚来,也没打算卖他们啊。
“我何时说要卖你?”
叶清泓听了大姐这一问,似乎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看着外甥,柔声问道:“琅琅,是不是谁说了什么?”
“显宗舅舅说,娘亲要把我和妹妹卖了,好嫁给姚叔叔,”
小可怜说着垂下脑袋,宛若做了多大错事一般,
“舅舅,不要卖妹妹好不好?
他们说把妹妹卖去翠红楼,脱光了和大男人睡觉,我不要妹妹和别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