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面,一会儿我指你。”“行。”车子往前开走,一开始纪时鸢还不知道要怎么圆这个谎,后来索性和他说实话:“其实,姜总,我要和你说声对不起。”“如何说?”纪时鸢紧了紧安全带,硬着头皮道:“我是从里面逃出来的,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就......”“噢,明白。看出来了。”“啊?”“看出来了。”纪时鸢心头一顿。也对,像他们这种商场上摸爬滚打的男人,又如何看不出她这点小把戏?
纪时鸢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包房内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砸器具的声音。
她被吓得原地怔住好几秒,一直拼命憋着的泪终究是没能再忍住,簌簌而落。
“怎么回事?”
“不知道,该不会是有人闹事吧?叫经理多叫几个人我们去看看。”
“好!”
有服务员絮叨着过来了,纪时鸢深埋着头跟他们擦肩而过,以最快的速度走出西餐厅。
他就那么恨她?
可是,之前两人在一起说好的,如果任何一方感觉到不适,可以提出分开。日后不管做他下属还是去别的地方工作,都当陌生人相处。
她只是不想再看自己继续难堪下去。她想要挣脱现在这样糟糕的自己,这样被情感支配却爱而不得的自己。
唯有离开他才能让自己慢慢回到自我。
她生来就一直被嫌弃,所以她努力念书。哪怕母亲有想让她不念高中大学的想法,但母亲没亲自说出来,她也就不认。
咬牙闷声把书念出来。
现在她同样也不想让左今也看轻自己、嫌弃自己。
“纪总监?纪总监。”
刚走出西餐厅,她在道路上无厘头地乱走了几步后忽地听到一道好听的男性嗓音。
扭头寻找声源,
发现姜卿礼单手靠在半开的车门上,另一只手正朝着她这边挥手:“纪总监,这儿!”
纪时鸢低头,抬手抹了抹眼角,克制着情绪。
朝着那边走过去。
“姜总,你怎么在这儿?”
大马路上还能碰上他,而且,他和她统共也就见过一次,一次他就能隔着这么远的地方,认出隔着一条马路还不是面朝他这个方向的自己?
“有点事儿在附近办,刚办好出来,正要走,这不就看见你从对面餐厅出来嘛。
你走得好快,是有什么事吗?”
姜卿礼问。
纪时鸢总算是理顺了这其中的逻辑。
他是看着她从西餐厅走出来的。
“噢,也不是很急,就一个朋友喝醉了,打电话叫我过去一趟。姜总,要不咱们下次再......”
“上车,我送你。”姜卿礼却打断她的话,道。
眼神示意她坐副驾驶。
“......其实不用的,就一点儿路,太劳烦......”
“我已经没事了,现在回家也睡不着。走吧,上车,顺便看看你那朋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你一个女孩子,难免吃力。”
“......噢,好。”
纪时鸢实在推不开,转身上了副驾驶。姜卿礼提醒她安全带。
“哦,谢谢。”
而楼上包房,服务员进包房整理被摔碎的碗筷盘子时,左今也挪步到窗边。
城市流光下,街道边,他看见纪时鸢上了姜卿礼的车。
呵。
从他这个饭局上跑出去,转身就有别的男人来接她了。怪不得她说腻了。
无缝衔接。
他碰到渣女了!!!
...
“在哪儿?”
“就前面,一会儿我指你。”
“行。”
车子往前开走,一开始纪时鸢还不知道要怎么圆这个谎,后来索性和他说实话:“其实,姜总,我要和你说声对不起。”
“如何说?”
纪时鸢紧了紧安全带,硬着头皮道:“我是从里面逃出来的,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就......”
“噢,明白。看出来了。”
“啊?”
“看出来了。”
纪时鸢心头一顿。也对,像他们这种商场上摸爬滚打的男人,又如何看不出她这点小把戏?
只是没拆穿罢了。
“让你看笑话了。”
“实不相瞒,我也是逃出来的。”姜卿礼回眸看她一眼,又看前方,嘴角噙着温暖而自然的笑,春风和煦般的感觉:“所以没什么笑不笑话的,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不舒服的关系,就要及时脱离、掐断。”
纪时鸢被他说的话搞得心里狠狠振动了一下,也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