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贤宇:“……”棠清婉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水珠顺着白皙的下颌滴落。如果没猜错,黎贤宇今天就是为了秦萱雅手里的股份,显然已经先一步有人下手了。而那个人,就是黎行野。虽然只有百分之一的股份,跟黎司宴手里,跟棠家手里所掌握的股份相比,根本构不成威胁。但是,聚少成多,聚沙成塔,任何变数都可能一石激起千层浪。假若黎行野要收买所有小股东手里股份,局面就会变得更加不可预测。如果非要如此,那么黎家和黎行野迟早会变成争锋之势。
“嗯。”黎行野认可地点点头,“这句话,才像你。”
棠清婉走去卫生间的时候,迎面碰到了黎贤宇。
“嫂子,好巧啊!”黎贤宇没有半步绕道,故意挡住了棠清婉的去路。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咬紧字音,“他就要被打死了。”
棠清婉的眸子沉了沉。
对,这种表情才对嘛。
“谁知道黎司宴的助理死不死地,突然出现还……”
她淡然开口截断了黎贤宇的话:“就是因为你的一再失手,黎司宴的处境才会变得这么被动。能让区区一个私生子,变成威胁,你真是黎家第一人了。”
黎贤宇微微蹙眉,一时间语无伦次。
什么情况?这女人又吃错药了?
“我说我差点杀了黎——”
“你是第一次差点杀了黎行野吗?还是根本杀不了他?黎三少手腕刚硬,怕不是拿来骗小孩儿的吧。你觉得黎家还有多少时间等你?”棠清婉语气淡然,“如果你实在没本事,可以直说。有的是人能杀他。”
“……不是,你是不是有病啊?”黎贤宇扯扯嘴角,心里有些发怵。
棠清婉转身,向他走近了一步,黎贤宇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
“当初就没能除掉他,才会现在像老鼠一样,日日胆战心惊。”棠清婉不耐烦地绕开他,“让让。”
他猛地踉跄了一下,不是,她算老几啊就在这里给他摆谱!
“喂你给我站住——”
他刚要追进去,却有别的女人走出来,鄙夷地看着黎贤宇:“不好意思,这里是女卫生间。”
黎贤宇:“……”
棠清婉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水珠顺着白皙的下颌滴落。
如果没猜错,黎贤宇今天就是为了秦萱雅手里的股份,显然已经先一步有人下手了。
而那个人,就是黎行野。
虽然只有百分之一的股份,跟黎司宴手里,跟棠家手里所掌握的股份相比,根本构不成威胁。
但是,聚少成多,聚沙成塔,任何变数都可能一石激起千层浪。
假若黎行野要收买所有小股东手里股份,局面就会变得更加不可预测。
如果非要如此,那么黎家和黎行野迟早会变成争锋之势。
一个家族里,内斗失败的一方,自古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攥紧了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已经红了。
棠清婉深呼吸,缓解着胸口的窒息感。
比起黎司宴亲自对付黎行野,还是她先一步动手,兴许会有周旋的余地。
可是,该从哪儿先下手才最有效……
她一边思忖,一边重新补了妆,涂了口红,用手理了理落肩的长波浪头发。
“嘶——”棠清婉忍不住蹙眉。
肩膀活动时,撕扯到颈窝的没痊愈的伤——是黎行野的咬痕。
他咬的恨,今天穿礼服的时候,淤伤还在。
罢了。
棠清婉转身,要折返会场。
倏尔,腰间被一股遒劲的力量勾着,一阵天旋地转。
“啊——唔……”
正欲惊呼的声音被捂住了。
她惊恐地瞪着水灵灵的眼睛,被按在了墙上。
她一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逼仄的空间里,急促的喘息声很是清晰。
“胆小如鼠,说的是你自己吧。”
男人笑着,戏谑地盯着她。
棠清婉抬眸,抬腿就是一脚。
可这一脚踹了空,反倒让男人抓住了她的腿,她一时失去重心,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却让他趁虚而入,上前一步。
单腿抵近分开的空隙。
棠清婉呼吸一滞,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圆丢丢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
他勾出一笑,手掌撑在她身后的墙上,整个人状态是截然不同的松弛,轻轻俯下身,桃花眼里尽是玩味,坏痞地向她吹了一口气。
额头的碎发轻轻扫过她的皮肤,酥酥痒痒的,鼻尖嗅到熟悉的,清冽的气息。
她的心瞬间空了一拍。
棠清婉愠怒地扯开他捂着自己嘴的手,他却又搂上了她的腰,用劲一提,她身体被迫前倾,他清俊雅痞的脸就在她的眼里放大。
距离近得可怕。
大腿内\ce蹭过他裤子的冰冷的面料,让本就穿着高跟鞋她更加站不稳。
“黎行野你要干什么?”
她完全没想到黎行野会出现在这里。
他垂着慵懒的眸子,骨节分明的手捏起她下巴,用指腹揉花她的嘴唇的口红,澄澈的眼底燃起火欲之色。
“你。”
她嘴唇火辣辣的疼,是他故意手上用了劲,像是在告诉她,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怜惜她了。
棠清婉压抑着心跳加速带来的窒息感,身体被他禁锢在怀里,却动弹不得:“我已经给你过你机会了。”
那晚,她给他睡,是他自己不睡,现在又来跟她提旧账,简直厚颜无耻。
他无所谓她的清冷疏离,轻笑了一下,凑近了她几分:“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棠清婉急急地咬紧了的嘴唇,愈加娇艳欲滴。
她想使劲往后撤,却只是更紧地贴着墙,他想凑近自己做点什么,轻而易举。
“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关系,不过……”他转而笑得肆意邪魅,带着些许羞辱的意味说道,“不过,嫂|嫂若是愿意,我也不介意再多一段风流韵事公之于众。”
他霸道地伸手,用虎口掐住她的脸。
棠清婉不肯从,巨大的力量悬殊让她惊恐地嘟着嘴,挣扎着向后撤着,想挣脱他的手,他的右手。
轻微的用劲,手臂的青筋凸起,腕子上的佛珠发出轻微摩擦碰撞的声音。
狭小的空间充斥着张力。
但某一瞬间,她出神了一下,看来他右手恢复得差不多了。
但很快她就清醒过来,不知道黎行野又在发什么疯,她对他的恐惧越来越具象了。
他像是在用行动告诉棠清婉,他以前的温柔都是装的。既然吃硬不吃软,那他也懒得再配合她浪费时间。
“这是卫生间,你疯了吗?”
她越是紧张,他似乎就越是来劲地要戏弄她。
“所以你更要小声点,好好配合我。”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反缴着双手,按在了墙上,脸贴着冰凉的墙,礼服被他从肩膀扯下。
她觉得脑子在缺氧,顾不上他的纠缠,寻着本能用力地仰头。
她想呼吸,她快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