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看在眼里,快速起身,想要将外套给她。安亦娩正找着空处,见到他微微一愣。视线却不自觉地打量着墨澈全身上下,见他没有淋湿,才舒了口气。安亦娩为自己下意识地关心感到恍惚。“亦娩!亦娩!”手机那头,陆承擎在叫她。她回过神,又交代一句:“再多带一把伞吧,我看见小叔了。”挂断电话后,安亦娩没接墨澈递来的外套,只喊了声:“小叔。”墨澈拿着外套的手,只能收了回来。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安亦娩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在墨澈一米远的地方坐下。
一夜无眠。
第二天,墨澈坐在安亦娩公司附近的咖啡店里。
知道他是一个人来的佛罗伦萨,安亦娩昨天便将自己公司和住所的地址都抄了一份给自己。
墨澈知道,安亦娩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担心他一个人会出什么意外。
咖啡店里。
墨澈看着来往的人,陌生的语言,陌生的国家。
安亦娩就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了三年。
墨澈觉得自己像个窥探者,躲在暗处小心描绘着他没有参与的安亦娩的三年。
雨来的很突然,雨雾朦胧,他看不清了。
店主是中国人,见他一个人坐着就来找他搭话。
“佛罗伦萨夏天其实很少下雨的。”店主递过咖啡,看着突如其来的雨,“你是来旅游的吗?”
墨澈双手接过咖啡,又转过头看着远处的写字楼,礼貌地回答:“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店长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了然地“哦”了一声,笑得有些暧昧:“女朋友?”
墨澈喉头一紧,不知道如何作答。
该如何定位他和安亦娩之间的关系呢?
他不甘心做叔侄,却又好像成不了恋人。
墨澈握紧了杯子,手上无意识地搅拌着,最后还是选择了否认。
“不是。”
店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他身旁坐下:“但是一定是你喜欢的人。”
墨澈看向店长,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笃定。
但店长只是看着他笑。
还要否认吗?
墨澈喝了一口咖啡,坦然承认:“是,是我喜欢的人。”
不一会儿,雨大了起来。
咖啡店来了很多躲雨的人,店里也开始忙起来。
店长向墨澈示意一下就起身离开。
“知道了,雨下的太突然了我没想到!”
随着一道女声,安亦娩拿着手机闯进来,身上衣服有些湿了。
墨澈看在眼里,快速起身,想要将外套给她。
安亦娩正找着空处,见到他微微一愣。
视线却不自觉地打量着墨澈全身上下,见他没有淋湿,才舒了口气。
安亦娩为自己下意识地关心感到恍惚。
“亦娩!亦娩!”
手机那头,陆承擎在叫她。
她回过神,又交代一句:“再多带一把伞吧,我看见小叔了。”
挂断电话后,安亦娩没接墨澈递来的外套,只喊了声:“小叔。”
墨澈拿着外套的手,只能收了回来。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安亦娩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在墨澈一米远的地方坐下。
手上敲敲打打不停。
墨澈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要打破两人之间这种疏离又陌生的氛围,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
看安亦娩拿着手机,胡乱问了一句:“你是在和陆承擎聊天吗?”
安亦娩举起手机:“不是,他在来的路上,看不了消息。是在处理公司的事。”
墨澈“哦”了一声,又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他像是过去那样,站在一个长辈的位置开口:“亦娩,又过了三年。你的公司很大,你处理事情也很好,你长大了。”
安亦娩听着他的话,心脏却是一阵酸涩。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她问出了一句:“墨澈,那是不是现在在你心里,我已经不是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