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的嬉笑打闹,让两个女孩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后来,她跟着李诗婷一起发过传单,做过地推,服务员,话务员。在一边努力学习,一边兼职赚钱的过程中,她慢慢学会了各种各样的生活小技巧,和李诗婷的友情也在逐步加深。不过,在父母恢复了她的卡额度后,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李诗婷说明自己的身份,生怕说出口后,感情就淡了,变质了。所以这些年,李诗婷只知道她父母双亡,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家里有点小钱,但更深刻的具体情况,两人都没有详细聊过……
徐岁苒摇头,疲惫哑音道:“给我小叔打电话,我朋友有生命危险,让他通知医疗团队,做好一切准备,过来接人。”
管家深深看了手铐一眼,扭头给沈疆打电话。
整个京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能被称为苒小姐的,除去徐家的徐岁苒,就别无他人了。
警员胆战又心惊,捏着钥匙,想给徐岁苒打开手铐,又不太不敢,一时纠结的徘徊在原地。
“苒小姐,沈先生在国外谈生意,是宋特助接的电话,他已通知刘医生……”
管家话还没说完,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看着上方的沈先生三个字,接通,按下免提。
“管家,苒苒现在怎么样了?”
熟悉急切的低音声调在耳畔炸开,徐岁苒满腹委屈,正想张开嘴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拍卖会的叫喊声。
“六千万一次,六千万两次,还有人要加价吗?”
“七千万。”沈疆声音突然拔高,话锋一转。
下一秒,电话那边又传来其它男音的叫价声。
“七千零一万。”
沈疆不甘示弱,补价:“七千五百万。”
徐岁苒的心在这一刻猛地凉了下来,就像一盆冷水迎面泼下,她二话不说就伸手挂断了电话。
沈疆的声音极具代表性,警员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人和徐岁苒的身份后,战战兢兢伸手:“苒,苒小姐,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是您。”
徐岁苒伸手让对方解开了手铐,又报了个地址,才开口。
“现在把我们送去那边去,至于死者,你们先调查一下他的情况,后续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情况,再给我们家管家打电话。”
按照婷婷所言,这个冯昆身上怕是有不少案底呢,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是这个锅不能由着她们背,否则会对以后有影响的。
小警员点头哈腰:“好,明白,稍后我们有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管家,让他及时告知您。”
徐岁苒疲惫点头,管家和警员互相换了电话后,刘医生等人也出现了。
刘医生被现场的情况一惊,第一时间扭头去关心徐岁苒:“苒小姐,您没事吧?”
徐岁苒摇头:“麻烦你先看看我朋友怎么样了,她的情况很不好,估计需要做手术。”
刘医生招呼手下检查情况,又吩咐众人把李诗婷挪进手术室后,才抽空和徐岁苒交代。
“苒小姐,这个病人全身表面多处软组织挫伤,内脏等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要用仪器检查才清楚。”
徐岁苒点头:“好,有劳,要是有什么情况你随时告知我,我就在手术室外等着。”
刘医生面色沉重:“您身上的伤……”
“我的伤没事,先优先顾着她,一定要把她治好!”
“好,您抽空到我办公室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有什么需要喊值班护士就好,她们会协助您的,这边的检查和动手术也没有那么快的。”
刘医生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才转身回到手术室中。
徐岁苒目送着刘医生的背影消失,才从凳子上滑下来,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初见李诗婷,还是她和父母闹矛盾,被停了卡,没钱吃饭的时候。
她在学校食堂里,祈求食堂阿姨多打一点饭,被拒绝了,整个人闷闷不乐,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
“我这份饭是在你后面刚打的,我胃口小,吃不了那么多,浪费又不太好,你能帮我吃掉一半吗?”
瘦黑个子的女生把饭盆放在她的对面,真诚的看向她。
家庭没变故前,家里人为了保护她,一直让她上普通学校,考普通成绩,就连家长会,也是让家中的保姆司机等代劳。
所以前面那些年,她的身份被保护得很好,人也很安全,没有出过任何的风头,除了校长,也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李诗婷做了她三年的同学,她一清二楚,但两人事实上连一句话都没有讲过。
徐岁苒对上李诗婷的满脸诚意和忐忑,挖走了她一半的饭,咧嘴一笑:“谢谢你啊。”
“不用谢,这个肉太腻了,我不爱吃,给你吃吧,还有这个豆腐我也不爱,都给你,你多吃点,补补身体。”
李诗婷主打的就是热情,把菜也扒拉给徐岁苒一半,让徐岁苒原本只装着白米饭的饭盆上,也有了五颜六色。
徐岁苒状似不知的接受,笑称:“你真好哎,我最爱吃的就是豆腐啦,你爱吃什么?下次等我有钱了,我也请你。”
“真的吗?我爱吃的可多了,凑起来得好贵呢,你估计得好好勤工俭学才能请得起我咯。”
“那不怕,反正总会有机会的!”
一顿饭的嬉笑打闹,让两个女孩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后来,她跟着李诗婷一起发过传单,做过地推,服务员,话务员。
在一边努力学习,一边兼职赚钱的过程中,她慢慢学会了各种各样的生活小技巧,和李诗婷的友情也在逐步加深。
不过,在父母恢复了她的卡额度后,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李诗婷说明自己的身份,生怕说出口后,感情就淡了,变质了。
所以这些年,李诗婷只知道她父母双亡,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家里有点小钱,但更深刻的具体情况,两人都没有详细聊过……
徐岁苒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刘医生再次出来时,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苒小姐,您怎么也不去换个衣服,处理一下伤口啊?”
徐岁苒抬头,哑声问:“刘医生,我朋友她怎么样了?”
刘医生叹息一声:“苒小姐,我们尽力了,但是她目前最多只能活三个月,而且还有可能随时失去行动能力。”
徐岁苒被吓得一个踉跄,眼底蓄满泪水,难过问:“那她,醒了吗?”
“醒了的,也知道具体情况,正找您呢。”刘医生提着一口气:“您看看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换件衣服再进去?”
“病人刚动完手术,身体是比较虚弱的,手术室内不能有任何细菌,而且您这伤口拖得太久了,得趁早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