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收拾了药箱离开。五天后。陶迎星正在给谢景玹煎药之时。门口传来了急切的禀告声——“陶神医!忠国府来人说,您的药让他们夫人出事了!”
这是荣礼淮寄给秦如烟父母的信。
陶迎星眸色一沉:“他动作倒真是快。”
昨日才初见。
荣礼淮就这么快既找来了老夫人,还当即给宛城寄信。
陶迎星将信纸拆开,看见里面并未明说有何事,而是让父母来京。
看来他是打算到时打她个措手不及,是想用父母逼她承认自己的身份。
实在是卑劣。
床榻上的谢景玹静静看着面前的人。
过了许久,他问:“你打算如何?”
闻言。
陶迎星沉默了很久,随即将手中的信纸重新叠回了信封中,随即将口重新封好,她顺手就着刚刚开药方的笔墨,同样也写了一封信。
两封信交给谢景玹。
“还麻烦王爷替我送回家了。”
谢景玹没有多问,只轻轻点头,示意亲卫将其收下带走。
陶迎星笑了笑:“荣礼淮应该是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瞒着我家里人我的生死。”
也多亏宛城离京远。
荣礼淮并未对宛城多有打听。
“不过这事,我倒是要多谢荣礼淮了,若不是有他插手,我家里人怕不是不会这么轻易离开宛城。”
听见这话。
谢景玹眸色一诧:“所以你刚刚写的信,不是让你家里人别来京?”
“不,我当然是让他们别来京城。”陶迎星话音顿了顿,随即却是一笑,“不过我的真实目的,是想让他们离开宛城来京城。”
来京城不管荣礼淮有何念头,至少不会伤她家里人性命。
可留在宛城……
陶迎星的眸色暗了几分。
她记起了前世那场惨绝人寰的瘟疫。
那场瘟疫让宛城从西北最繁华一月之间成了座死城。
而下达屠城命令之人,就是荣礼淮!
当时荣礼淮被困宛城,她用嫁妆换了药材派人送去接应,最后荣礼淮的病好了,但她父母一家人却尽数在城内。
荣礼淮要迁走所有健康的人,要将所有瘟疫病患集中在城内焚烧。
他说这样才能彻底断绝瘟疫,才能将瘟疫扼杀在宛城。
荣礼淮关了城门,屠了城,其中也包括徐家所有人。
前世,荣礼淮跟她说起时,说是迫于无奈,说是为了大义之举。
她痛苦,却也只能信了。
而如今。
陶迎星不愿瘟疫悲剧重新上演,在这五年,她拼命研制出瘟疫的药材,但人总是有私心的,她不想让家里人再感染。
所以早在这些年,她便多次劝说父母离开宛城。
可惜迟迟无果。
直到今年到了瘟疫爆发的年份,她正愁该如何让父母离城。
如今荣礼淮的这封信倒是给了她意外的想法。
不管如何。
只要能让父母离开宛城,躲开那次瘟疫便是好的。
谢景玹静静看着她,他虽然不知道为何她如此肯定宛城将会有瘟疫,但只要她说,他便信。
“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京城虽然不是我的藩地,可要护你一家人倒也不是问题。”
这话说得自满。
可放在谢景玹身上,却似乎透着无尽的笃定。
叫人无端信任。
陶迎星最终笑了笑:“好,多谢。”
“跟我还言什么谢?”谢景玹挑了下眉。
陶迎星无奈,最终只起身:“好了,王爷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安顿了。”
说着收拾了药箱离开。
五天后。
陶迎星正在给谢景玹煎药之时。
门口传来了急切的禀告声——
“陶神医!忠国府来人说,您的药让他们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