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一热。刘国纬乐呵呵一笑:“要不要打电话向你们老师请个假?”琴琴点头:“麻烦了。”她转而看向李宗强,“你还回教室吗?”他似笑非笑地睨她:“我脸上这样,你觉得方便么?”琴琴垂回眼,“我让白叔过来接。”...
刘国纬趴在窗沿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那就让他帮你上药啊。”
李宗强半笑不笑:“她恐男,不让碰。”
琴琴:……
刘国纬也没强行掺和,提了个建议:“那要不要打电话让你们班值班老师过来?”
琴琴记得第二节晚自习是英语老师值班,她不想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要来回奔波,硬着头皮拒绝:“不用了。”
她仰起脸看向靠在墙边等着看热闹的某人,豁出去似的喊了一句:“请你帮个忙!”
用着最强硬的语气说着最客气的话。
李宗强懒撩了下眼皮,“不恐男了?”
琴琴恼然地微瞪圆了眼睛,“我没说过自己恐男。”
他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脚踝,“我也没说过我恐男。”
琴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下意识缩了下脚,但被李宗强攥着,没能缩回去。
她羞迫得面颊通红。
尽管前世和于一舟在一起三年,可他却鲜少上手照顾她,平时肢体接触也只限于简单的拥抱。
用陈微末的话说就是,两人的恋爱过程比波罗的海还要淡。
琴琴当时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两人只是细水流长。于一舟对她很好,向来有求必应,还应允她毕业就结婚。
可后来她知道了,于一舟对她根本没有感情,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根本不屑碰她。
“再抗拒可就要二次创伤了。”
李宗强泛凉的笑声拉回了她的思绪,怔怔地低头看去。
他撩起裤脚,白皙的脚踝已经青紫一片。
刘国纬在一旁捧哏,“诶呦,这扭得可不轻啊。”
他一提,琴琴觉得脚腕更疼了,李宗强按住她,“别乱动。”
消肿喷雾清凉的触感让疼痛暂且缓解了不少。
李宗强放下裤腿,慢悠悠站起身,“回去再上一遍药。”
她弱声道谢:“谢谢。”
他将装着袋子的塑料袋塞进她怀里,“每次谢谢都跟蚊子叫似的。”
琴琴气恼:“你不想听,我可以不说。”
李宗强:“我挺喜欢听的。”
她听得脸莫名一热。
刘国纬乐呵呵一笑:“要不要打电话向你们老师请个假?”
琴琴点头:“麻烦了。”
她转而看向李宗强,“你还回教室吗?”
他似笑非笑地睨她:“我脸上这样,你觉得方便么?”
琴琴垂回眼,“我让白叔过来接。”
她记得白天德的号码,借了刘国纬的手机。
他接到电话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琴琴瘸着腿上了车,在后车座上看向李宗强,“你要上来吗?我让白叔送你过去。”
李宗强眉梢轻挑,“既然班长邀请,盛情难却,那我就上车了。”
琴琴主动往左边挪了挪,腾出后驾驶座的空位。
白天德诧异地看着她的动作。
小姐不仅让异性上车,还让他跟自己并排坐?
琴琴挪完了才想起来李宗强那天在食堂说的“不贴人热屁股”,又打算挪回去。
可他已经拉开车门径直坐了进来,白天德看得眼皮都一跳。
这小子……脸上还有伤?
他担忧地看了眼琴琴,可她完全没放在心上,甚至闭眼靠窗休息起来。
小姐心可真大啊,三番五次跟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接触。
白天德问了一句:“你要去哪?”
李宗强随便报了个地址:“金明路28号。”
白天德瞅了瞅李宗强的表情,漫不经心的,听着就不像真的地址。
琴琴也觉得他没报真实地址,但她还是没拆穿,“白叔,就先送他到那儿吧。”
“好的小姐。”
劳斯莱斯在金明路停下时,却不见他说的28号。
李宗强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谎言被拆穿而尴尬,已经搭上了车门,“没关系,到这儿就行。”
白天德看向琴琴,寻求她的意见。
琴琴应了声:“好。”
路口灯光昏暗,隔着玻璃反射的影子,她看见李宗强手背清晰的伤痕。
“回去记得上药。”
他身形一顿,琴琴与他背对着,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听见他漫着笑意的声音:“好。”
琴琴静静看着他朝相反的方向离开,支着下颚吩咐:“回家吧。”
回到家时,穆慕雅并不在家,佣人告诉琴琴她去参加晚宴了。
琴琴松了口气,要是被穆慕雅知道自己脚扭了,怕是要念叨到她好为止。
女佣看着她挽起的裤脚下红肿的脚踝,担忧地问:“小姐,需要帮您叫医生吗?”
琴琴摆了摆手,“小伤,我没那么矫情。”
她翻过李宗强给她买的药,外敷内用的品类都有,还都是见效快的。
琴琴洗完澡后又强忍着疼痛按摩了一遍活血化瘀,直到看着淤青消退成浅淡的砖红色才收回酸痛的手。
搁在桌上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她换了左手去接。
见是陌生号码,她礼貌地开口:“你好。”
“好什么好,给我急死了!”电话另一边是陈微末急到飙高音的声音,“你怎么不回来上晚自习?”
琴琴猜她大概用的校门口电话亭,心虚摸了摸鼻尖,“抱歉啊末末,没来得及跟你说。”
她简单讲了一番事情始末,对面却安静如鸡。
琴琴试探性地叫她:“末末,你还在听吗?”
良久,陈微末才发出一声后知后觉的惊呼:“哇哦——”
“你们俩为什么总是贴贴啊?”陈微末不怀好意地笑,“果然恶龙还是得公主收服啊。”
琴琴失笑:“你不是应该关心我的脚伤么?”
“有傅大帅亲自给你上药,我还用得着担心吗?”陈微末哼了两声,“他对你可比于一舟真诚多了,要我说,桃子你这移情别恋移的好!”
琴琴默了片刻,“我不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要去找他?只是因为出于班长的职责吗?”陈微末循循善诱,“桃子,你摸着你的良心说。”
琴琴把手按在心口,心率正常,“虽然不是因为班长这个职位,但我不想总是欠他人情。”
可她清楚知道,不仅没还完,反而越欠越多了。
琴琴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果然不该多管闲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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