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的宝贝女儿吧。”姚玉瓷哭着说。程北国看着楼梯阶上的玩偶，又看了看姚玉瓷怀里哭着的程承宇，大声质问道：“你把你弟弟推下来了？”“我没有。”程念尔大声吼道，“是他自己摔下来的。姚玉瓷也看见了。”“我明明看见是你把他推下来的，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仇恨，你就冲我来，我又不是没被你打过，你干嘛把你弟弟卷进来啊。”姚玉瓷在下面痛心疾首地喊道。“我没有，是你在污蔑我，你明明看见了，是他自己摔下来的。”程念尔百口莫辩。
那天风和日丽，天空万里无云，但站在程北国身边的程念尔只觉得阳光刺眼。
这时程北国怀里的程承宇突然闹起来说要找妈妈。
程北国语气宠溺，哄着他说：“让姐姐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程承宇嘟着粉嫩嫩的小嘴点了点头。
程念尔别扭地接过他，程北国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小玉阿姨应该在楼上，你今天不要和她起争执，这么多人看着呢，给爸爸个面子。”
程念尔点了点头，抱着程承宇往室内走。
准备上楼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说：“姐姐，快来。”
程小小拉着程念尔就往自己屋里跑，程小小激动地说：“姐姐，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什么礼物？”程念尔见程承宇不闹就把他放了下来。
只见程小小拿出一个陶土做得人偶，黄色的头发，藕粉色的裙子，她接着说道：“给你的升学礼物。”
“哇，真好看，你做得吗？”程念尔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对啊。”程小小骄傲地扬起下巴。
“小小，你以后也得努力了，你也知道咱爸，学习不好是很难在程家立足的。”程念尔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我就离开，不在这儿待了。”程小小赌气说。
“想离开程家，以后更得有本事，”
“哎呀姐姐，别说学习了。”程小小撒娇道。
程念尔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低头去看程承宇，却不见人影。
她赶紧出门去找，只见程承宇正在爬楼梯，都爬了三四阶了。
程念尔吓坏了，赶紧上楼去抱他，她刚上去，就看见姚玉瓷摸着头发看着她往下走，她站在那儿死死地盯着她，也忘了要把程承宇给抱起来。
不知道是楼梯太滑，还是小孩子腿太短，程承宇竟然在她们二人的眼皮底下跌了下来。
姚玉瓷立马奔下楼，路过程念尔时，把她推到了墙上。
程念尔猝不及防，后背吃痛，手里的陶土娃娃也掉落地上，碎了一地。
不一会儿，小孩的哭声瞬间响彻整个大厅。
众人都往楼梯口围了过来。
姚玉瓷抱着程承宇坐在地上哭，程承宇在她怀里哭，程念尔站在台阶上，不知所措。
只听见姚玉瓷喊道：“小念，你为什么要把你弟弟推下来啊。”
“我没有。”程念尔摆着双手说。
“你对我有什么怨恨你就冲我来，干嘛伤害你弟弟啊。”这时程北国也赶了过来，急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问你的宝贝女儿吧。”姚玉瓷哭着说。
程北国看着楼梯阶上的玩偶，又看了看姚玉瓷怀里哭着的程承宇，大声质问道：“你把你弟弟推下来了？”
“我没有。”程念尔大声吼道，“是他自己摔下来的。姚玉瓷也看见了。”
“我明明看见是你把他推下来的，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仇恨，你就冲我来，我又不是没被你打过，你干嘛把你弟弟卷进来啊。”姚玉瓷在下面痛心疾首地喊道。
“我没有，是你在污蔑我，你明明看见了，是他自己摔下来的。”程念尔百口莫辩。
“好好好，不是你推的，是我推的，总行了吧，北国，我不追究了，咱们快去医院吧。”姚玉瓷拉着程北国的手，梨花带雨。
“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就不是我干的。”程念尔快步下楼，怒声喊道。
她刚走到姚玉瓷面前，就被程北国拦了下来，怒目盯着她说：“你还想干什么，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我没做，不是我。”程念尔瞪着程北国的双眼，一步也不退让。
“不要再说了，北国，你别再和她吵了，小宇都这样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别因为他伤了你们父女的关系。”
“他那样了，他连血都没流，”程念尔欲找姚玉瓷理论，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就落到了她脸上。
程念尔愣了一秒神，恶狠狠地看着程北国说：“过去你打我妈，现在你打我，你可真有本事。”
“闭嘴！”
又一个巴掌落到她的脸上。
“跟你弟弟还有小玉阿姨道歉！”
程念尔眼神呆滞，无望地转过头，看着程北国的眼睛，倔强地说：“我没错，我凭什么道歉。我算是看透了，你宁愿相信那女人的一张嘴，你也不想找人问问，查清真相，还我一个公道。”
“什么公道，公道就是你弟弟现在正在撕心裂肺地哭——”
“就是我干的，你满意了吧！”程念尔打断他的话疯狂地喊道：“就是我把他推下来的，怎么样，你还要打我，打啊！”
“你给我去楼上待着，去！”
“我不，我要回家。”程念尔说完就开始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程念尔头也不回。
“你要是走出这个门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求之不得。”
“我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求之不得。”
程念尔马上就要走到大门时，程小小突然跑到她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姐姐，你就去道个歉吧。”
“你也觉得是我推的他吗？”程念尔不可置信看着她。
“不是，我当然相信你没有推他，可这不重要，你真要和爸爸断绝关系吗？”程小小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是他要和我断绝关系，就为了那个女人。”程念尔怒气冲冲地说。
“那你也不要我了吗？”程小小眼泪止不住的流，呜咽地说。
“怎么会，我们以后可以在除了这个家以外的任何地方见面，我们还可以网上聊天，都可以的。”程念尔劝慰她道。
“妈妈当初也是这样说的。”程小小眼神真挚地看着她。
程念尔心中一震。
“姐姐不会，姐姐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程念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给程小小听。
现在程念尔每每想起那天她和小小的对话，她都心如刀割，她说那句话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会被他们抓，导致之后四年都没和小小见面，更没想到每天在网聊里十分活泼的妹妹会有抑郁症。
明明说好了永远不会抛弃，究竟是什么时候把你拉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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