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川迅速将她推开:“你走吧,她不想看到你。”……转眼,两年过去了。贺京川便得比从前更冷漠了,打击各种违法之事,所有的犯人见了他,全部都害怕。在沪市警局是出了名的铁血手腕,不近人情。这天,贺京川下班回家。许母就开始劝说他:“人要向前看,都已经两年了,你也该成家立业了。”“婉珏是个好孩子,这两年都多亏她照顾我,你什么时候把她娶回来。”贺京川也只是搪塞一句:“再说吧。”
贺京川看到这片血迹,呼吸一窒。
胸腔内一股酸楚蔓延开来。
他敢肯定,那个乔装打扮救他的黑衣人,就是白七诺假扮的。
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而是选择搜床底下,就会发现她藏在这里。
看到这片血迹,不难想象当时的她,有多痛。
贺京川眼眶不由模糊。
她曾经那么怕痛,她是怎么忍住的。
贺京川抱住骨灰坛子,大掌抚摸着坛壁,低声安慰:“七诺,不痛。”
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
贺京川和白七诺在这里度过了好几天,直到白七诺和她父亲下葬陵园那天。
他才出现在陵园。
一身制服,胡子刮干净。
由贺京川手捧着她的骨灰,走在最前面,主持着这场最高仪式的葬礼。
“白七诺,警号314401,是他们用生命维护了法律的平等……每个人都该铭记。”
这等重要的场合,就连许父许母都来了。
两人看着墓碑,一脸唏嘘:“没想到老白和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我们却没有信任他,甚至他将七诺托付给我们,我们也没有照顾好。”6
葬礼结束。
贺京川看着众人献花,一番折腾下来,天色昏暗,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众人献完花逐渐离去。
很快,陵园就只剩下贺京川和许父许母。
许父许母很清楚两人的情义,许父手搭在贺京川肩膀上:“节哀!”
贺京川低垂着脑袋,任由雨水淋着,空气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凉气。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陪陪她。”
许父许母离开,可没过多久,一把花伞遮在他头上。
和黑白的陵园形成鲜明的对比。
贺京川欣喜抬头,可在看到来人时,欣喜肉眼可见的衰退下去:“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楚婉珏。
她看了看墓碑,随即担忧的看向贺京川:“元胜,走吧,她已经死了,这次是真的死了,只剩下骨灰,你就当她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楚婉珏看着他冰冷的背影,不甘心,扔掉伞,一把从背后抱住他:“为什么你不能看看我,这些年,一直是我在身边陪着你,我从高中开始喜欢你,九年,难道还不能焐热你的心吗?”
贺京川迅速将她推开:“你走吧,她不想看到你。”
……
转眼,两年过去了。
贺京川便得比从前更冷漠了,打击各种违法之事,所有的犯人见了他,全部都害怕。
在沪市警局是出了名的铁血手腕,不近人情。
这天,贺京川下班回家。
许母就开始劝说他:“人要向前看,都已经两年了,你也该成家立业了。”
“婉珏是个好孩子,这两年都多亏她照顾我,你什么时候把她娶回来。”
贺京川也只是搪塞一句:“再说吧。”
就进房间了。
许母还跟着,在身后絮絮叨叨:“我那些朋友的孙子都会喊奶奶了,我这个身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孙子出生。”
催婚,催生,许母也不能免俗。
贺京川关上房门,将一切都隔绝在门外。
摆满乐高的房间里,有一面照片墙。
贺京川看着穿着暗蓝色制服的白七诺的照片。
这是唯一一张她穿着制服的照片,他会替她实现梦想,站在阳光底下好好活着。
下辈子,希望你也能站在阳光下。
我将等待我们重逢的时刻。
半晌,贺京川扯起嘴角:“七诺,你放心,我不会结婚的。”
他捧着照片,轻吻:“我永远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