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尽快来潞水镇人民医院处理后事。”刹那,温思慕上血色褪尽,摇摇欲坠。从解剖室出来的贺宴辞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走上前:“怎么了?”看着贺宴辞,温思慕的泪水决堤而出:“寒商,刚刚电话说……外婆死了。”贺宴辞也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节哀。”像是抓紧浮木般,温思慕抓着贺宴辞的手臂,流着泪哀求:“我要回潞水镇,你能陪我一起去吗?”贺宴辞却沉默了。这一幕引起了同事的注意,时不时有人投来视线。温思慕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温思慕脑袋嗡了下,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你确定……是胡翠云?”
“是,请尽快来潞水镇人民医院处理后事。”
刹那,温思慕上血色褪尽,摇摇欲坠。
从解剖室出来的贺宴辞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走上前:“怎么了?”
看着贺宴辞,温思慕的泪水决堤而出:“寒商,刚刚电话说……外婆死了。”
贺宴辞也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节哀。”
像是抓紧浮木般,温思慕抓着贺宴辞的手臂,流着泪哀求:“我要回潞水镇,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贺宴辞却沉默了。
这一幕引起了同事的注意,时不时有人投来视线。
温思慕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知道他们是地下恋,可是外婆的死带来的打击太大,她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只有贺宴辞。
可下一秒,却听贺宴辞说:“我还有工作。”
这几个字就和贺宴辞的眼神一样冰冷,让温思慕肝肠寸断。
她忍不住想,要是问这话的是唐婉,他还会拒绝吗……
这个念头涌起的那瞬,温思慕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抓着贺宴辞的手无力松落,深深看了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一眼,擦掉眼泪转身离去。
潞水镇人民医院,太平间。
空气里弥漫着她最熟悉的福尔马林味,温思慕却觉得喉咙发堵,刺鼻到叫人直掉眼泪。
“许小姐,您的外婆是在下午突发心脏病,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
医护人员跟在旁边说着,温思慕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呆呆地看着外婆的遗体,怎么都不敢相信,现在无声无息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外婆。
明明之前她还说,李子和杏子成熟了,要她回家,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温思慕一步一步机械的走上前,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却又不敢。
是不是自己早点回来,外婆就不会死?
懊悔和自责化作泪水在眼眶打转,温思慕哽咽着喊:“外婆,我是知意啊,我回来看您了,您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外婆,您睁开眼看看我啊,您别丢我一个人!”
可停尸房内,死寂无声。
温思慕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手碰到外婆的刹那,她突然一阵晕眩,脑海浮现出外婆死前的场景。
两鬓斑白的老人心脏病复发,一手紧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本想去拿药瓶,可是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换了外婆的药!
“死老太婆,你不给我钱,就等着死吧!”
……
画面倏然一片黑暗,温思慕回过神,怔在了原地。
有人拿走了外婆的救命药,外婆……是被人害死的!
意识到这一点,温思慕红肿的双眼涌上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查清凶手!
做下决定,她带着外婆的遗体回到了下图市。
鉴定所内,贺宴辞眉头微皱:“温思慕,你干什么?”
温思慕推着外婆的遗体:“我外婆不是心脏病突发身亡,我要重新做鉴定。”
贺宴辞挡在她的面前:“医院已经确定了死因就是心脏病突发,这就是个意外,你应该接受事实。”
温思慕看着面前的贺宴辞,眼眶泛酸,唯一疼她的外婆死了,她想要找出真凶,而拦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自己的恋人!
“不是的,外婆不是突发心脏病。”
温思慕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外婆死亡的场景,又想起小时候村子里的人欺负她,骂她丧门星。
这时外婆总会拿着扫把将他们全部赶跑,抱着她说:“知意不是丧门星,是外婆的福星!”
……
一直以来,温思慕怕贺宴辞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后会离开自己,可现在要是不说,外婆的死亡真相将永远埋藏在角落。
最后,温思慕深吸一口气,将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看到人去世前的景象。我亲眼看到有人换了外婆的药,外婆是被人害死的!”
闻言,贺宴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温思慕知道这很难以置信,可心中还是抱着希望:“寒商,你相信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