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安然的父亲沈父走了过来。他穿着丧服,脸色沧桑,看了一眼顾聿礼,说:“你就是顾聿礼吧。”顾聿礼回过神来:“伯父……”“你能回来看看她,她应该会很高兴的。”沈父不喜不悲地说。闻言,顾聿礼苦笑了一声:“我想……她可能不会太欢迎我。”沈父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怪过你,怎么会不欢迎你呢?咱们这一行,风险本来就大,我习惯了,她……也习惯了。”顾聿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冷风灌入屋内,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葬礼上。
花圈摆在灵堂两侧,冷清又冰凉,白色的纸币燃着火焰,是灵堂唯一的温度。
但是顾聿礼走进依旧感觉不到暖意。
他看着棺材,手脚冷得发颤。
一步步走进,棺木里躺着的那个女孩儿此刻紧闭双眼。
或许是遗妆技术高超,沈安然好像只是睡着了,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血迹斑驳。
就像她还在他的身边一样。
顾聿礼不由得红了眼眶,五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悲伤,而且是痛斥心扉的悲。
这时,沈安然的父亲沈父走了过来。
他穿着丧服,脸色沧桑,看了一眼顾聿礼,说:“你就是顾聿礼吧。”
顾聿礼回过神来:“伯父……”
“你能回来看看她,她应该会很高兴的。”沈父不喜不悲地说。
闻言,顾聿礼苦笑了一声:“我想……她可能不会太欢迎我。”
沈父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怪过你,怎么会不欢迎你呢?咱们这一行,风险本来就大,我习惯了,她……也习惯了。”
顾聿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冷风灌入屋内,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顾聿礼一直陪着沈父,直到沈安然葬入墓地。
沈安然的墓地选址在城南,和他那座空墓离得非常远。
一南一北,宛如隔了无法逾越的屏障。
顾聿礼开着车在街道上,两边挂上了红色灯笼,远处还能听到鞭炮齐鸣的声音。2
快要过年了。
但是沈安然已经看不到这里的美景了。
车停在了红灯前。
忽然天空飘起了小雪,顾聿礼恍然打开车窗,任由雪花飘入车内,随之被热量蒸发。
就像她一样……
顾聿礼失落地低下头,直到变灯,他才回过神踩了油门。
回到家中,方幼安迎了上来。
她递出一份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顾聿礼眼底微颤,但他也没说什么,干脆利落地拿了笔签下了字。
第二天,他主动搬离了方家别墅。
方幼安也没有挽留。
顾聿礼带走了相框墙上有自己的照片,然后目光落在一个陌生男子的独照上。
这个男人和顾聿礼在眉眼上有几分相似。
但气质完全不同。
顾聿礼较为冷冽,但是这个男人笑得十分灿烂。
这就是方幼安从小喜欢的男人,只是可惜后来去世了。
虽然顾聿礼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去世的,但是他知道方幼安一直没有放下他,也是因为这个人,方幼安才对他感兴趣。
可惜,替身终究是替身,感觉是不一样的。
顾聿礼收敛情绪,推门而出。
顾聿礼找了之前沈安然租过的房子,一走进去,里面很多东西都没有丢。
沈父应该是把大部分遗物带走了。
但一些没用的东西留了下来。
顾聿礼整理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盒子,盒子比较老旧,挂着一个锁,放在橱柜下,不全部拉开,几乎看不到。
看到这个锁,顾聿礼整个人一震。
这是……
他从领口处抽出一条项链,项链低端挂着一个银色的钥匙。
这是当年他们在寺庙求的一对锁钥。
锁在沈安然手中,钥匙则在顾聿礼手中。
顾聿礼打开盒子,定眼一看,眼睛就红了。
只见盒子里面放着一张张他们的照片,还有顾聿礼送给沈安然每年的礼物。
有的是项链,有的是耳钉,还有一套衣服压在最下面……
所有的东西堆在一起,触目惊心。
顾聿礼的心宛如被利刃卷在一起,疼得发酸。
他不忍再看下去,关上盒子,将其放到了床头柜里。
过完年后,顾聿礼回归工作。
上司说:“小顾,麻烦你再次出差了。”
顾聿礼点头应下了,这是没想到这次,他又见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