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月,我曾悉心栽培过的花,只因秦宇寒当年在诗会上博得头彩时,念的诗句中有提及过。那是唯一一件与我的金戈铁马不相干的事情。所以我很理解秦宇寒眼下的无措。我抬眼看着他,轻笑道:“若你身在将军府,日日听我娘亲和姐姐提起二姐,你也会知道许多事的。”秦宇寒眼中的怀疑未褪,可我坦荡荡站在他面前,与从前相比年轻太多的面孔,让他眼底的希冀一点点散尽。他背过身去,嗓音冷淡:“去正厅说话。”我心下松了口气,这次,又瞒过去了。
江南月,我曾悉心栽培过的花,只因秦宇寒当年在诗会上博得头彩时,念的诗句中有提及过。
那是唯一一件与我的金戈铁马不相干的事情。
所以我很理解秦宇寒眼下的无措。
我抬眼看着他,轻笑道:“若你身在将军府,日日听我娘亲和姐姐提起二姐,你也会知道许多事的。”
秦宇寒眼中的怀疑未褪,可我坦荡荡站在他面前,与从前相比年轻太多的面孔,让他眼底的希冀一点点散尽。
他背过身去,嗓音冷淡:“去正厅说话。”
我心下松了口气,这次,又瞒过去了。
丞相府前厅。
我看着端上来的糕点和茶水,不由开口:“秦大人,齐延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宫中特有的东西,就连茶具,也是御窑才烧的出来这样的图案。
秦宇寒似乎心情不太好,闻言声音更冷。
“他自己想要天下,就觉得人人都能用财帛收买,坐在那位子上不足一年,国库便已被他挥霍了一半。”
我心下一沉,也没工夫跟他闲话了,直接道:“昨日之事,我希望秦大人今天就向齐延进言。”
秦宇寒看我一眼,也没问为什么,直接点了头。
我也就是过来说这一句话,就出了丞相府去军营。
我不知道的是,秦宇寒看着我离开的方向,喊来了暗卫。
“今晨将军府可有发生什么事?”
“六皇子一大早等在将军府门口,说要跟沈将军一同去军营巡视。”
秦宇寒脸上顿时露出了然之色,只是转瞬他又自语:“相处时日这么短,真的会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吗?”
可惜,无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两天,齐延看我的眼神便有了改变。
原先他看我是无奈的嫌弃,如今却仿佛发现了一个什么宝藏。
我忍着他的眼神,继续在他的幕僚和党羽中惹是生非。
齐延对我的忍耐度却越来越高,直到半月后,宫中温昭仪终于忍不住了,传我入宫觐见。
入宫前,秦宇寒将一样东西交给我:“这是无色无味的麻沸散,你想办法让温昭仪服下。”
沈繁霜则是暗中调兵遣将,将皇宫里外打点的明明白白,尽力将我的危险降到最低。
秦宇寒将我送往皇宫,不知为何,他看着我,眼底带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正要开口,马车外突然传出一阵破空之声。
我脸色一变,下意识将秦宇寒护在身后:“停车!有刺客!”
我捞起放在一侧的剑冲出去时,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令我意外的是,这些人,身形都不像大梁人。
我看着他们朝马车那边涌动,心里的杀意更浓,竟是冲着秦宇寒去的!
无论如今我对秦宇寒感情如何,都容不得他在我面前出现任何闪失。
我手下动作飞快,一个又一个人在我面前倒下。
但还是有人摸到了马车前。
而秦宇寒,刚从马车出来,那一刻,我心脏震颤。
“死书生,你出来干什么!”
长剑脱手而出,直直钉入刺客后心。
当年我刚成为将军的时候,也遇到过对手的伏击。
那次秦宇寒跟我在一起,我将长枪钉入最后一个人身体时,他看着我身上的伤口红了眼:“楚月,是不是我拖累了你?”
而现在,他任由血液溅在脸上,一双眼直直盯着我,转瞬便赤红一片。
“你就是我的楚月,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