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然皱眉,又担心、又不解的问道:“斯年,他们两个该不会真的要死在车里吧?”“不会,他们肯定还有后手。”盛斯年淡定自若道。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警笛声。两人立即回头,只见两辆巡逻车正鸣着笛,快速朝这边驶来。江安然和盛斯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他们的后手来了”这样的意思。江安然大脑飞速运转,带着试探,焦急道:“斯年,你说他们会不会诬陷我们,说是我们把他们撞下水的?!”
听到盛斯年这么说,江安然的心就稍微放下了一些。
只要江安琪不死,自己就有讨回公道的一天。
她江安然,绝对不替别人背黑锅!
“不过……”盛斯年又缓缓道。
“不过什么?”
江安然猛然抬头看向盛斯年,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硬朗的下颌线。
盛斯年眼眸微眯,依旧是盯着那缓缓下沉的巡逻车,声音低沉但却清晰道:“不过要防着江安琪利用这次事件,再做文章,给自己找开脱的借口。”
江安然微微一愣,随即握紧了拳头。
是了,如果三年前的事情被揭穿,江安琪的名声会毁于一旦,她这辈子也就基本完蛋了。
所以她会采用一切手段,来阻止江安然翻案,阻止她查出真相。
为了达到目的,她会丧心病狂的反扑!
江安然深吸一口气,眸光更加坚定。
“盛斯年!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几乎要被水淹没整个车顶的巡逻车内,传出纪慎言偏阴柔的声音。
盛斯年冷冷的盯着那巡逻车,声音冷漠道:“没兴趣。”
“你——”
纪慎言顿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
“江安然!我们来做个交易,你不就是想要查出三年前的真相吗?!”
“你帮我们出来,我告诉你三年前的所有真相!”
“如果你能让盛斯年帮我光明正大的进入纪家,上纪家的族谱,进纪家的祠堂,我就给你作证,当年杀死王富海的人不是你!”
江安然没有立即回答纪慎言的话,而是皱眉思考片刻,又扭头看向盛斯年,低声问道:“有诈?”
盛斯年微不可察的点点头:“以我对纪慎言的调查,他虽然病态、疯狂,但却极为聪明。”
“不然纪家那么多私生子,全都被当家夫人整的死的死、残的残,但唯独他却能被接回去。”
“今天他和江安琪计划了这一切,绝对不会让自己陷于绝境之中。”
“他的最终目的是……” “引我们过去!趁机下黑手?!”江安然抢答道。
盛斯年点点头:“虽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但他们的最终目的应该是这样的。”
江安然倒吸一口冷气,顿时觉得遍体生寒。
江安琪和纪慎言可真狠!
怪不得刚一满十八岁,江安琪就迫不及待的亲手捅死她的养父王富海,还敢大剌剌的嫁祸给自己!
三年前她也同样刚满十八岁的时候,还在整天做着小女生的梦,简直是个不谙世事的傻白甜!
两相对比……
江安然的手心渗出细汗,很快湿透。
她稳了稳心神,也冲着已经开始倒灌进水的巡逻车内喊道:“纪慎言,我江安然天生倔强,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自己亲手查清楚!不需要跟别人做交易!”
巡逻车内立刻传来江安琪的叫骂声:“江安然!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是要看着自己的亲姐姐被淹死在这里吗?!”
江安然故意大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嘲讽道:“我的好姐姐,三年前你栽赃陷害我是个杀人犯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顾念姐妹之情呢。”
“我这可都是跟你学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不一样!”
江安琪的声音里满是气急败坏:“江安然你天生就是个贱种!你本就该死!我没直接弄死你,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你敢不救我试试!我要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江安然嗤笑一声:“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的好姐姐,你还是先看看你今天还能不能出的来吧。”
“不过你放心,你今天死了,我明天就会把你的骨灰撒进臭水沟里,让你下辈子投胎都带着一身的罪孽和恶臭!”
“对了,还有你的老相好纪慎言,我也会把他的骨灰全都倒进下水道里。”
“你们两个如此恶毒的人,这样的结局才配的上你们最终的归宿!”
“江安然!你踏马的找死!你给我等着!”
巡逻车的最后一片车顶也缓缓消失,哗啦啦的水开始往里倒灌。
江安然皱眉,又担心、又不解的问道:“斯年,他们两个该不会真的要死在车里吧?”
“不会,他们肯定还有后手。”
盛斯年淡定自若道。
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警笛声。
两人立即回头,只见两辆巡逻车正鸣着笛,快速朝这边驶来。
江安然和盛斯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他们的后手来了”这样的意思。
江安然大脑飞速运转,带着试探,焦急道:“斯年,你说他们会不会诬陷我们,说是我们把他们撞下水的?!”
不然怎么解释,那两辆巡逻车会来的这么巧。
盛斯年罕见的不悦,冷着脸点点头:“这肯定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踏马的!”
江安然气的直接爆粗口:“今天从连环车祸那里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看来连环车祸也跟他们脱不了关系!还有追杀我们的出租车,肯定也是他们的手笔!”
“他们这是要贼喊抓贼,故技重施,三年前栽赃陷害我,三年后又栽赃陷害我们!”
“这次再让他们如愿,姑奶奶就白蹲了三年小黑屋!”
江安然像只暴躁的小豹子,使劲儿抓扯了几下自己的头发。
然后在盛斯年不解的目光中,她冲着已经被水淹没的巡逻车和法拉利疯狂哭喊:“姐姐!姐姐怎么样了!?姐姐你快出来啊!”
盛斯年:“……”
直接目瞪口呆!
江安然伤心的冲着那两辆车哭喊,还忙里偷闲,压低声音告诉盛斯年道:“待会儿看我眼色行事!给他们演戏!”
“呃……好!”
盛斯年心中怪怪的,但还是点头同意。
其实以他这样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这样做。
他一个电话吩咐下去,自然有集团法务部的首席律师全权处理此事。
但是盛太太喜欢,他就只好妇唱夫随了。
然后他揽住江安然的肩膀,把几乎要“哭晕过去”的她搂进怀里。
虽然是第一次做戏,但有着超高智商的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吱嘎——
吱嘎——
转眼间,两辆巡逻车就开到了他们旁边,急刹停下
车门打开,几位威风凛凛的探员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