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的眸中满是冰冷,膝盖挨了一脚,痛得她立刻扑通一声摔了下去,但咬紧了牙,就是不愿意跪,嘲讽地笑道:“如果是真正的灵歌,我跪也无妨,但这个——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给郑依依的女儿下跪的!”“你——”顾泽渊把手一抬,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这个惹他烦的女人打死,但还没有容他的手打下去,尤安就突然站了起来,把眼睛一闭,直直地对着那座坚硬冰冷的墓碑撞了上去——尤安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额头绽开一朵妖艳的血花,鲜血不断地从花内流下,顿时染红了她大半张脸。
尤安的病房房门被突然撞开——
看着像一道黑色的风似的卷进来的顾泽渊,尤安没有太多的反应,就感觉到手腕一痛,然后就是整个人被拽下了病床。
“顾泽渊,你疯了吗?”
尤安反应过来以后,整个人已经被他架起胳膊来,拖着往外走了,她开始用脚去踢他,一边高声喊道:“快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吵闹声惊扰到了走廊上的人,其他人纷纷皱眉,低声指点议论,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帮一把尤安。
顾泽渊由始至终都沉着一张脸,但尤安还是在剧烈地挣扎,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只好捂住她的嘴,直接把她往肩上一抗,快步走了下去。
出了医院的大楼,尤安还穿着病号服,直接被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她坐在后座,一左一右还有两名顾泽渊的手下在盯着,车子扬长而去,颇有一种黑社会的风范。
尤安惊恐地看着自己离市区越来越远,但车子驶上的马路却让她感到越来越陌生,直到在一座陵园门前停下,她都还是处于懵逼的状态。
尤安被强行拖到了一座墓碑前,定睛一看,墓碑上的照片竟然是郑依依的女儿!
“给我跪下!”
顾泽渊一手按着尤安的肩膀,一手指着墓碑,怒容满面:“尤安,你真该死!”
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再看了看那一条与照片上的人不匹配的名字,尤安把身子站得笔直,冷笑着怼了回去:“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凭什么要我给她跪下?”
“还敢嘴硬?”
顾泽渊气急了,抬手就是一耳光打了过去,打得尤安一个踉跄,但还是站稳了身子,就是不愿意给墓碑的主人跪下。
“尤安,是你害死了灵歌,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吗?”
见尤安还是这么倔强的样子,顾泽渊的火气更大了,对着尤安的膝盖就是一脚踢了过去,怒道:“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要给灵歌跪下,忏悔谢罪!”
“好一个灵歌!”
尤安的眸中满是冰冷,膝盖挨了一脚,痛得她立刻扑通一声摔了下去,但咬紧了牙,就是不愿意跪,嘲讽地笑道:“如果是真正的灵歌,我跪也无妨,但这个——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给郑依依的女儿下跪的!”
“你——”
顾泽渊把手一抬,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这个惹他烦的女人打死,但还没有容他的手打下去,尤安就突然站了起来,把眼睛一闭,直直地对着那座坚硬冰冷的墓碑撞了上去——
尤安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额头绽开一朵妖艳的血花,鲜血不断地从花内流下,顿时染红了她大半张脸。
顾泽渊怔住了。
他没有想到,尤安竟然这般倔强。
“……喂!”
回过神来,用脚轻轻踢了踢尤安的身体,眉头一皱,蹲下身去,手往她的鼻子上一放,心猛地颤了一下——
尤安死了。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尤安真的宁愿死,也不愿意给顾灵歌忏悔。
手机铃声忽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顾泽渊先生吗?”电话的那头是法院负责他起诉尤安婚内出轨的相关人士,“经过我们的验证,您先前送来的那份亲子鉴定是伪造的,如果您还想起诉的话,还请您到医院去重新做一份亲子鉴定。”
没有给顾泽渊反应的时间,那人就挂了电话。
“这是怎么回事?”顾泽渊想也不想就拨通了郑依依的电话,不解又愤怒地问道:“刚刚法院通知说,我送过去的亲子鉴定是伪造的,现在需要我重新做一份!”
“啊?怎么会这样?”郑依依的心咯噔一下,直叫不妙,但还是装作无辜不知情的样子回答道:“我……我也不清楚啊!我……我这就去查一查。”
郑依依说完,匆忙地挂了电话,剩下顾泽渊一脸迷惑,再低头看了看尤安的尸体,头也不回地走了,厉声吩咐道:“马上送我到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