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婵,我从未想过让你去死,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我明明都已经将你和时家的关系全都撇清,为什么,为什么……”薛墨烽心底整真正想说的是,这个女人受伤了,定是没法再点火烧了整个梅苑。如若只是烛台倒下燃起的小火,也定然会很快被附近的下人发现然后及时救火。梅苑的大火能烧得如此彻底只有一个可能——木头被人浇了油。是谁,对一个一心求死的人痛下了杀手?看着地上烧焦的匕首,薛墨烽心底早已有了定论。只是,这个结论是他怎么都不愿相信的。
尸体还仍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看得出当时被火焚烧的痛苦。
而尸体胸口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窟窿,让薛墨烽心头不禁一颤。
“这尸体胸口有伤,这不是王妃!”莫名,嗓音中竟然还有释怀之感。
小雀听到他的话,不顾形象和尊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禀王爷,这就是王妃啊……我们带王妃出来时,她身旁有一把被烧变形的匕首,她胸口的伤就是那匕首所刺……”
听到小雀的话,薛墨烽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在万丈深渊中往下降,似乎再多一点就会直接砰然落地粉身碎骨!
他想起了当初时月婵身上的血……
不是她握着匕首刺向花凝儿吗?那一幕是他亲眼所见,为什么现在反而是她受伤了?
“匕首……在哪……”薛墨烽感觉这声音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小雀跪在地上朝一侧挪了挪,然后将一块被脏兮兮白布包裹的东西拿了起来,递了过去。
薛墨烽看着那已经微微变形的匕首,木质刀柄已经被烧的没了痕迹,只有那黑焦的刀刃触目惊心。
他用衣袖使劲擦了擦刀刃上的黑色脏污,看到了一个标记——
“花”
这是花府人特制的刀具。
薛墨烽曾听花凝儿说过,在花雪儿死后,花府中所有下人都会随身佩戴这样一件刀具,用来保护自家主子。
薛墨烽死死握着匕首,掌心被刺破溢出了血,滴在那白布之上。
“为什么……”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满眼皆是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这匕首,明明就是花凝儿身边下人所有!
花苑中唯一从花府跟过来的下人,也只有她的贴身婢女小芝!
薛墨烽高大的身子,在这一瞬间像是完全被击垮。
眼见为实,到底怎样的亲眼所见才是真相?!
如果当初他在梅苑抱走花凝儿前,先检查一下这匕首的情况,是不是一切都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至少,这一次是他真的误会了那个女人……
一股强烈的刺痛感从心底窜了出来,而后蔓延全身。
好痛,身上痛,胸口痛,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好痛!
“时月婵……”
薛墨烽眼里交错着密密麻麻的血丝,每一个气音的发出都像是撕扯着声带的血肉钻出嘴唇。
他捂着发痛的心口,猩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
“时月婵,我从未想过让你去死,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我明明都已经将你和时家的关系全都撇清,为什么,为什么……”
薛墨烽心底整真正想说的是,这个女人受伤了,定是没法再点火烧了整个梅苑。
如若只是烛台倒下燃起的小火,也定然会很快被附近的下人发现然后及时救火。
梅苑的大火能烧得如此彻底只有一个可能——
木头被人浇了油。
是谁,对一个一心求死的人痛下了杀手?
看着地上烧焦的匕首,薛墨烽心底早已有了定论。
只是,这个结论是他怎么都不愿相信的。
但,此刻他清楚他必须推翻自己以前的一些固定想法。
比如,花凝儿和花雪儿一样是善良无辜纯真之人……
再一次想起花凝儿那虚弱苍白的样子,薛墨烽心底多了质疑。
那天,那个女人真的受伤了,还是只是在给自己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