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绣恍然大悟,周氏一招苦肉计,她又开心的笑了。明明一道小口子,硬是忍着疼痛弄成了大口子,还包了一大块的纱布。故意用血浸入折扇骨架中,再用白纸封上,隐隐透出暗红的血迹。次日,又起了一个大早,跑去城外接郑宏旭和郑宏琦。郑瑾瑜也起得挺早,去接是不可能去接的,她只要做好作为妹妹应该做的,基本的礼数到位就行了。她才不会像郑锦绣那样耍心机讨好这两个哥哥,因为他们承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爹娘承认,将来继承家业的大哥承认。
天天这样,周氏劝得也烦。
不过想着自己和儿子的未来都得靠她,还是耐心的劝着,“别慌,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和她在老爷夫人面前撕破脸。你得逼她闹起来,让她逼迫老爷夫人在你们之间做选择,这样她才会被老爷夫人厌弃。”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她根本不上道。别我怕没把她逼上道,自己先忍不住了。”
周氏也觉得棘手,想了想说:“要不还是在二公子和三公子间做文章吧,别逼老爷夫人在你和乡巴佬身上做选择。你这样吧,让二公子与三公子和她争,让他们在儿子和女儿之中做选择。”
郑锦绣心中一喜,觉得这个就很妙。
不管他们之中谁输谁赢,都影响不了自己。
最好是两败俱伤。
他们的亲生儿女都不省心,才能衬托自己这个养女有多好。
说干就干,知道郑老二郑老三要回来了,她就着手准备。
又是亲自带人去打扫他们的院子,还亲自给他们做折扇。
做折扇骨架的时候,划破了手,疼得她飙泪。
周氏一看心疼的说:“大小姐,哎呀,都说了让下人来做,你非得自己做,这下伤了手……”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话语一转。
“来,把伤口弄大些,多流点儿血,浸这扇骨里。”
“什么?奶娘,呀……”疼得她惊叫一声。
周氏急忙道:“大小姐,你亲自给两位公子做扇子伤了手,他们得多心疼?再看看他们的亲妹妹,什么都没准备。”
郑锦绣恍然大悟,周氏一招苦肉计,她又开心的笑了。
明明一道小口子,硬是忍着疼痛弄成了大口子,还包了一大块的纱布。
故意用血浸入折扇骨架中,再用白纸封上,隐隐透出暗红的血迹。
次日,又起了一个大早,跑去城外接郑宏旭和郑宏琦。
郑瑾瑜也起得挺早,去接是不可能去接的,她只要做好作为妹妹应该做的,基本的礼数到位就行了。
她才不会像郑锦绣那样耍心机讨好这两个哥哥,因为他们承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爹娘承认,将来继承家业的大哥承认。
只是今早到了前厅,意外碰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穿着一身劲装,那脸黑湫湫的。
当郑瑾瑜奇怪的看着他时,他也正好奇的看着郑瑾瑜。
“你就是二姐吗?”少年先出声。
郑瑾瑜想起郑老爹还有两个庶出的儿子,这是哪一个啊?
“你是?”
“我叫郑宏行,二姐,你叫我小五就好了。”
郑瑾瑜恍然大悟,“你是罗姨娘的孩子?”
少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是的,罗姨娘是我小娘。”
这会儿前厅也没别人,郑瑾瑜便和郑宏行聊了起来。
“我回来也好几个月了,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呀?”
“我在军中锻炼,几个月回来一次。”
“啊?你这么小就进军队里了?”
“正常的,练武都是要从娃娃练起,大哥当年也是很小就进军中了。”
郑瑾瑜笑笑,“我也没见过四哥,他也在军中吗?”
郑宏行怪异的看着郑瑾瑜。
郑瑾瑜摸摸鼻子,“怎么了?”
郑宏行道:“四哥是在军中,他驻守边疆,要过年才能回来。”
“啊?他已经去驻守边疆了吗?”
郑家老四的戏份也不多,她记不清这个时间线了。
“是啊,要去三年,过年还不一定回得来。等我十五岁,我也要去三年。”
原著中为了突出郑锦绣的团宠地位,郑家孩子的配置一个比一个高,哪怕是两个庶出的儿子也很优秀。
两人坐在前厅外的台阶上闲聊了一会儿,罗姨娘扶着郑夫人过来了。
郑宏行立刻上前,恭敬的向郑夫人行礼,喊的是母亲,然后再向自己的亲生母亲行礼,喊的是小娘。
这里的规矩,正夫人叫母亲,地位高的妾室叫庶母,其次是小娘。
再下等的,只能是姨娘了。
郑夫人对曾经的丫鬟罗姨娘不错,她的孩子准许叫小娘。
郑夫人刚才看到他和郑瑾瑜聊得挺开心,便笑着扶他起来。慈爱的看着他,夸赞了他一番,又心疼的说:“瞧你晒得,这大热天的,就别出去折腾了。回头母亲跟他们说一声,让你在家多待几天。”
“母亲,不用,师父说练武一日都不可懈怠,孩儿不怕苦。”
“你这孩子,这么小个人,说话跟大人似的。你不怕苦,就怕你小娘舍不得你吃苦。”
那罗姨娘看自己儿子晒得跟小黑炭似的,确实心疼得很。
不过她一个丫鬟,是没有资格管府里公子的,哪怕这公子是她自己生的。
很快郑宏琦和郑宏旭回来了,这次郑宏旭学乖了,在郑瑾瑜叫三哥时,他没再生气,只神情淡淡的嗯了一声。
郑夫人笑容有些僵,老三没再说挤兑的话,她也没说什么。
“难得你们和小五都回来了,这次咱们全家要好好聚一聚。”郑夫人说着,转头对罗姨娘道:“今天也别站着伺候了,一起坐下来吃。”
“是,谢谢夫人。”
“哎,锦绣的手怎么了?”
郑锦绣急忙将手往后缩。
郑夫人都看到了,哪能由着她藏起来?
将她的手从背后拉出来,看到那白布浸出来血,心疼不已,“伤着手了,怎么也不和娘说?”
郑锦绣说:“只是小伤,娘,没事的。”
结果那郑老三又在阴阳怪气的说:“娘心里只有小妹,哪里还有锦绣?”
郑夫人:“……”这块叉烧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破坏和睦的气氛?
“怎么伤的。”她还是关心着郑锦绣。
郑锦绣说:“娘,是我自己不小心,就一小条口子,没事的。”
这时郑老三又说了,“娘,锦绣看着天气炎热,就帮我们做了折扇,她手上的伤,是为了帮我和二哥做折扇伤的。”
他将扇子拿出来给郑夫人看,“喏,就这个。”
郑夫人心疼道:“做扇子需要处理竹篾,这得多危险呐,你让下人做就好了,为什么要自己做?”
郑锦绣说:“要送哥哥们的,自己做的才有意义嘛。”
这时郑老二又说:“娘,这是妹妹对我们的心意。伤了手我们也挺愧疚,你可别指责她。”
“娘哪里指责她了,娘是心疼。锦绣,以后别再碰这种危险的东西了。”
“好,锦绣听娘的。”
“你们兄妹几个好好在此叙旧,我去看看你们爹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