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把车上的事说了一遍,季繁月捂住脑袋,五官扭曲,“所以,你早就把他上了?”“嗯。”林疏棠点头。“艹!”两个人向来知无不言的,季繁月愤怒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愤怒的问,“他身材好不好?有没有腹肌?活怎么样?”林疏棠点评,“差劲。”季繁月,“……哎呀,毕竟人无完人嘛。”所以刚才的结论不成立,季繁月晃了下酒杯戏谑,“可万一他不是简单的图身呢。”林疏棠懒懒的往后靠,“那还能图什么。”
“说吧,你俩什么情况?”
车子缓缓停在林家别墅外。
下车后,季繁月就走到林疏棠身边抓狂,“都快憋死我了,你能不能赶紧说!”
林疏棠往宅子里走,没搭理她。
刚走到门口,都被吓了一跳。
大门外一个大字型的‘人’。
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乱糟糟,隐约可见鼻青脸肿,远远的跟具尸体似的趴在大门口。
季繁月弯腰去看,“卧槽,这什么玩意儿?”
林疏棠认出是宋文翰,踩上他的后背往前走,宋文翰哀嚎一声,下一脚落在他脸上。
熟视无睹的进了宅子。
季繁月看呆了,见她走远了,下一刻也跟着从那人身上、手上踩过去,急匆匆的追问。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赶紧跟我说说!说话说一半,日后没老伴,你烦不烦啊你!”
被踩了两遍的宋文翰,无力的朝客厅伸长手,根本发不出声音。
走进林家客厅黑漆漆的一片,宋柏东几人都睡了。
跟着林疏棠进她的卧室,季繁月自来熟的往沙发上一躺,“楼下那躺着的是谁啊?”
林疏棠从衣柜里拿出一身睡衣,脱掉沈肆的外套,露出里面的校服,把季繁月看呆了。
“这不是咱们学校的校服吗,你今天就穿这身出门的?咋的,今天的主题是怀念你我的青春年少?”
林疏棠指骨抵着眉心,压了压倦怠,“准确的说今天的主题是学院风。”
她换了衣服,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倒进高脚杯里,递给季繁月一杯。
两个人坐在落地阳台前,晃着红酒,林疏棠把今天的事都告诉了她。
季繁月听完眼睛都直了,“感情你们是合约情侣?艹,玩得真花。”
林疏棠抿了口红酒,微风吹得发丝凌乱,她比月色还美,“各取所需而已。”
季繁月,“你明显是把这题升华了,沈肆你也敢接触,我服气。”
林疏棠,“他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在俱乐部,沈肆起码全了她的体面。
虽然是因为合约情侣的缘故。
“我不觉得这是一桩赔本的生意。”她道。
季繁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选你?”
林疏棠不假思索,“因为我漂亮。”
季繁月白眼,“虽然这是一方面的缘故,可你不觉得太突然了吗,你们之前并没有什么接触,而且你和顾言卿才刚分手。”更主要的是,她出了名的脾气不好。
谁家金主不选个乖巧听话的?
林疏棠漫不经心的回,“懒得想这些。”理由是,“只要拿到我想要的,管他什么原因,反正我不吃亏。”
“你的心是真tຊ大啊。”季繁月打趣,“就不怕他另有所图?”
“图什么?”林疏棠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图的。
图钱?
——林家的年收入还比不过他一辆车。
图色?
——他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就算她长得不错,也不至于大费周折搞个什么合约情侣吧。
季繁月把凳子搬得离她近点,“人呢,做什么都有原因吧,就比如顾言卿和你分手,是为了攀上孙家;你爸那个小三,是为了不劳而获;我去上班,是为了赚钱。那沈肆也一定有目的。”
林疏棠想,“大概是因为我家世简单又好拿捏?”
季繁月嘴角微抽,“你是怎么做到对自己很了解又对自己有点误解的?”
“怎么?”林疏棠挑眉,领口微微敞开,懒懒地调整了下坐姿,隐约能看到其中风光,“我不配?”
季繁月说,“脸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他想泡你。”
“不会。”笃定。
季繁月,“你这么肯定?”
林疏棠摇晃红酒,“因为他得到过了,要是图身体,没必要再来这一套。”
“啥?你说啥?”
季繁月感觉脑袋不够用。
林疏棠把车上的事说了一遍,季繁月捂住脑袋,五官扭曲,“所以,你早就把他上了?”
“嗯。”林疏棠点头。
“艹!”两个人向来知无不言的,季繁月愤怒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愤怒的问,“他身材好不好?有没有腹肌?活怎么样?”
林疏棠点评,“差劲。”
季繁月,“……哎呀,毕竟人无完人嘛。”
所以刚才的结论不成立,季繁月晃了下酒杯戏谑,“可万一他不是简单的图身呢。”
林疏棠懒懒的往后靠,“那还能图什么。”
“图你啊。”
林疏棠指尖托着下巴,眼尾有点微醺的红,显得又冷又艳丽,“哦,忘了告诉你,他有个白月光,这次回国好像就是为了她。”
“劲爆!我头一次听说这个!”季繁月八卦的问,“他白月光是谁?哪家千金?”
林疏棠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可以确定的是,他对我没兴趣。”
季繁月摸着下巴思考,“那看来他找上你,还真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
林疏棠摊手,“除了这个,也没别的。”
季繁月道,“现在林家是一方有难八方刁难,攀上沈肆,对简创来说,其实是件好事。”
抬起酒杯,和她碰了下,“不过亲爱的,你可别被沈肆拿捏了哦,他这个人危险得很,你记得高二那年失踪的钱家少爷吗,好像就跟沈肆有关。”
林疏棠喝下红酒,“我只想拿到我想要的,其他的,我没兴趣。”
“你这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林疏棠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季繁月,“你是90斤的体重89斤的反骨,知道你做了什么决定劝不动,那我只能预祝你马到成功。”
林疏棠微微一笑,和她碰杯。
懂她的除了自己,就是季繁月。
——
林疏棠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季繁月留了纸条,说她赶着去上班。
林疏棠洗漱的时候翻了翻手机,沈肆并没有把马场的地址和时间发给她。
她主动问:
【地址,时间。】
对方打过来微信视频,林疏棠漱完口,换好衣服,那边已经自动挂断。
她正打字,对方又打来一个视频,林疏棠接通了。
画面里沈肆还在床上,埋在枕芯里只露了个侧脸,头发略有些凌乱的遮在眼前,上半身没穿衣服。
“早啊,我的女朋友。”
刚刚醒的嗓音有点沙哑和惺忪,一手支着下巴,尾音似乎带着钩子。
林疏棠还不大习惯这称呼,“早,沈少。”
沈肆笑,“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林疏棠,“那我该怎么叫你。”
“叫老公。”
说完他自己似乎笑了声,胸腔轻颤。
林疏棠诡异的沉默几秒后,说,“沈少,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沈肆笑而不语,把手机放一旁,起身时,被子沿着他的身体滑落,露出后背漂亮的线条。
林疏棠以为他没穿衣服,快速的移开视线,等再看屏幕时,他已经穿上笔挺的黑色衬衫,漫不经心的在一枚一枚地系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