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应酬,也是她编出来骗你的。小叔难道看不出来她就是个满嘴谎言、虚荣虚伪的女人吗?!”这是我第一次和商承聿这样疾言厉色的说话。我不明白,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识人不清?然而商承聿却问:“那又怎样?”我霎时怔住了,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商承聿的话还是一字一句的传来。“她做的这些事无伤大雅,不过是撒撒娇,想让自己在我这儿多点分量。”“至于你,不愿意可以直接说。背后说人,不觉得有失教养吗?”说完,商承聿就转身走出了别墅。
盛夏七月,我却觉得像置身寒冬腊月,遍体生寒。
顺着商承聿指的方向看过去,茶几上盒子里,那一件月白色的珍珠抹胸裙美极。
我有多久没穿过裙子了?
当年因为商承聿一句在商业场上服装要干练简约,我就扔掉了所有裙子。
没想到再穿,竟然是给他做伴娘的礼裙!
我捏紧了手:“黎小姐没朋友?她今晚在酒吧可是说那些人都是她朋友。”
“还有应酬,也是她编出来骗你的。小叔难道看不出来她就是个满嘴谎言、虚荣虚伪的女人吗?!”
这是我第一次和商承聿这样疾言厉色的说话。
我不明白,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识人不清?
然而商承聿却问:“那又怎样?”
我霎时怔住了,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商承聿的话还是一字一句的传来。
“她做的这些事无伤大雅,不过是撒撒娇,想让自己在我这儿多点分量。”
“至于你,不愿意可以直接说。背后说人,不觉得有失教养吗?”
说完,商承聿就转身走出了别墅。
门重重关上那刻,我颓然落坐,心脏的痛传到四肢百骸,疼得连呼吸都困难。
我终于明白:原来商承聿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在意。
就像养一只猫,它会为了吸引主人而故意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主人会生气吗?不会。
可就连这点宠溺纵容,我也没从商承聿那里得到分毫。
我垂在身侧的手轻微发抖。
余光瞥见那件伴娘服,毫不犹豫拿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可心里的翻涌激荡,还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一夜未眠。
但好在第二天是周日,还有时间休息。
等周一到公司时,我已经将所有情绪都压下,表面上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岑总”。
我走进办公室,叫来秘书:“海平公司的项目是今天签合同吧,定在几点?”
秘书却支支吾吾起来:“岑总,海平公司的人刚打电话来,说……说是和商氏已经签了合同,不和咱们合作了。”
“什么?”我皱起眉。
商氏?那个项目明明不是商氏集团擅长做的,商承聿为什么突然出手抢走?
难道……是为了黎明滢?
我让秘书出去,手机在手里转了几个圈,到底也没拨通商承聿的号码。
一个项目而已。
因为这件事跑去追问商承聿,那不是我该做的。
只是从前我谈下的项目,商承聿从不会碰。
现在却连最后这一点特殊都没了。
心又细细密密刺痛起来,我捂着心口缓了片刻,最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下午三点,雅竹餐厅。
我刚下车,一个男人就搭上了车门。
“遥遥,你可是好久都没找我玩了。”
来人是顾云祉,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
我有些无奈地关上车门:“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天天想着玩?”
“我和你这种只知道工作,没有情趣的人不一样。说吧,找我什么事?”
顾云祉一边问着,一边带着我往餐厅里走。
我也不拐弯抹角:“听说顾氏过几天有个项目招标,给我透露点消息?”
顾云祉神色微正:“遥遥,不是我不帮你,但这属于机密了,要是让我爸知道……”
他说着,推开了订好的那间包厢门。
不想屋里却已经坐着两个人。
商承聿和岑氏集团年事最高的股东董事,两个都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人。
我微皱起眉:“小叔,付董事……你们怎么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
我心中有些不安,直至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份股份收购合同时——
我呼吸一促。
商承聿正在收购岑氏的股份?tຊ!